秦茗感动了几秒钟,捏了捏眉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句话说,说话是一门艺术。你这样说我的缺点,让我非但不觉得生气,甚至有点美滋滋。”
时长轻笑。
“我今天接送你上下班。”秦茗说,带时长去卧室换好衣服,提着两人的东西出门。
秦茗开着车,时长坐副驾驶。
秦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幽幽问:“时长,请问我第一次坐你的车,为什么不能坐副驾驶座呢?”
时长摸了摸鼻子,从储物盒拿出一份贴纸,上面写着“秦茗儿专属”。
“担心你发现,毕竟你有乱翻的毛病。”
秦茗:“……”切,看在贴纸内容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秦茗不得不承认,同时长这样的人交流,只要他不想,他们就不会吵架。
因为时长的心机深似海,她的心事逃不过他的眼睛。
“到了。”秦茗停好车,替时长解开安全带,亲了他一口,“中午我来陪你吃饭。”
秦茗将车开走后,时长捂着被亲的脸颊,傻笑。
……
创客大厦,青云律所。
“秦律师,张芳芳一案法院已经立案,开庭时间在下周五。”秦茗刚到律所,张政便走过来说。
秦茗点了点头,“麻烦张律师了。”
“我在这个案子中作为你的助理,还要你多费心。”张政谦逊道。
秦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我们一起加油,合作愉快。”
张政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走开,放在裤兜里的手心已经汗涔涔。
他素日里独来独往,不喜与人多做交流,可他不自觉想靠近秦茗,与她交谈。
冷静,张政。
他默念着,离开。
……
中午下班,秦茗开着时长的车去簋街买了两份小龙虾去时长的医院。
“老公,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秦茗推开时长诊室的门,故意抬高音贝,想给时长一个惊喜。
看到里面的场景,秦茗呆愣住,倒是时长阴沉着脸色推开椅子,迎向秦茗,“老婆快进来坐。”
时长诊室的那位女孩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外套穿好,看一眼秦茗,垂下头,喃喃:“原来你结婚了。”
时长轻嗤:“现在是我下班休息时间,请你离开。”
秦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是第一次见时长这般轻蔑地对一个人,顿时拍拍时长的胸口,“老公别生气。”
女孩看到秦茗的动作,脊背一僵,默默退出诊室。
女孩离开后,秦茗将时长推坐在椅子上,“老公为什么不高兴?”
时长捏禁秦茗的手,“她便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抑郁症患者。”
秦茗的心里“咯噔”一下,听到时长继续说:“她对我说,我是她在这个冰冷世界最后一丝温存的希望。”
“她要把她自己给我?还脱衣服?”时长轻蔑道。
秦茗沉默良久,“你这么对她,我担心她会想不开。”
时长将头贴在秦茗肩膀上,语气中透露着疲惫:“救她一命,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她有病就去吃药接受治疗,跑到一个有妇之夫这里脱衣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