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公子的身影渐渐模糊，走向远方的尽头。
“破！”北冬用意念破了三人的忆境。
此时，只见东方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呆呆地想着什么。白靖生眼眶中不禁有泪水打转。
“我的事......别告诉我大哥......他怕是又要笑我...”北冬弱弱地说。
“爷，你不是条汉子吗？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我...哪有，你爷我，是沙子迷了眼，那窗户怎的不知道关上？”白靖生赶紧胡撸胡撸脸，挥了挥手，窗子落。
“北冬，没想到你这一身怨灵是这么来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没了尾巴，又平了那二货的一身怨灵，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可我，一直有一事愧对南山”
“快说，一个大老爷们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愧对的直讲！要不爷可告诉师傅喽！”
“嗯”
“之前跟你说过，现在南山的灰狐长老，也就是我的侄子，他想在你之前拿到万灵萧统一妖界，称帝！！”
白靖生瞳孔一震“什么！！”
“就他，，我的手下败将还想统一妖界，不说我不同意，你且让他问问我的妖火同不同意！”
“靖生，你莫要意气用事！先听我说完，我起初也不知道，后来，是一只小灰狐给我通风报信才晓得。我侄子手里的王印是假的，不能挥兵。”
“这是我的王印，是真的，你一定要在他之前先找到万灵萧，切不可让那不孝子得逞！”
“想毕，大哥让你拿到萧应是想唤万灵屠尽黑狐一族罢，他们在人间作恶多端丧尽天良。”
“至于这个，我就不管了，反正，爷肯定会替天行道！收了那恶妖！”
“话说，这台词不应该是我的吗？！”东方捂着脸偷笑。
“这位兄台，请一定要护靖生一路安全！她......可......”
“他...他...什么？”
“小生生，我要走了，带着二货的兄弟去轮回，看来不能陪你打了。二货这一生杀业太重了，我妖力再强也撑不住这么多灵魂了，只望来生不再生而为妖，陪他身边护他永生......”
“以后，你便是灰狐长老.........”
话落，北冬如骨包皮般的手紧紧攥着狐尾，从白靖生面前滑落，一行泪从北冬高挺的鼻梁滑到高高的颧骨上，最后落到手畔半黑半白的狐尾上。
北冬的身体化作碎片和光影，从窗纸和木框的缝隙中飘走了。
“我...我...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