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冬!”
“你骗人!我走之前还亲眼看见北东长老了,北冬长老现在还在南山。怎么可能来到这无名小镇胡作非为!”白靖生揪着会扇公子的衣领不放,怒气冲天的看着他。
“现在...你口中所说...那位南山的北冬长老,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灰狐长老,那...是我的侄子。”那灰衫公子喘着气哽咽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断了尾,想毕是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咳...因为...我...我一直欠欧阳..一条命...我只是不想让他的灵魂变成孤魂野鬼,将他的灵魂带回南山,送他轮回!还有些话......”灰衫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喂,喂!还有什么?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晕过去了?你还真是麻烦!”
白靖生放下灰衫公子,松了松那女人的身体,将那孩子从女人的怀抱里抱出来。
“喂!东方你过来!”
“嗯”东方展颜赶紧走了过来。
她指了指那地上趴着的断尾灰狐,低着头冷漠的说道“你背大的我背小的,回客栈...”白靖生利落地扛起那哭啼的孩子,东方展颜也背起了灰衫公子。
“把手靠过来”白靖生将手平举,红绳和铃铛从面前骤然而出,她凭空一抓,驱动妖火那红绳又飘浮了起来,一端缠在东方展颜的手腕处另一端别在了白靖生的手腕上。
“走吧!”渐行渐远,二人的身影伴随着孩啼声消失在了夜色中空旷小镇的尽头。
“老人家我们回来了。”东方展颜推开门说道。
白靖生低着头不敢看老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一旁黑着脸。
“回来了。”老人家接过孙儿,用破旧的衣袖擦净孩子脸颊上的血斑。
“对不起!”只见一行清泪划过白靖生的脸颊。
“是我负了您,夫人她.........没了”
“没事孩子,这也不能怪你呀!要怪只能怪我们这一家子命苦,招上了这惨事儿。”老人家长叹道“你救了我们,以后便是恩公了!”说着便顺势拉着孙儿向白靖生下跪。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没保住夫人,已然酿成大错,无法弥天!”白靖生赶紧搀起了老人家和孩子。
“恩公,这些道理老夫都明白,可能就是因为太执着于一些事了吧,所以才会活的很痛苦!”
“不应该是我安慰老头儿吗?怎么被反安慰了?”白靖生不禁暗想。
“老人家逝者已逝,但我铸成大错,我一定会让这灰狐给您一个交代。”白靖生拉起老人的手缓缓说道。
“那边辛苦恩公了,以后,就只能我爷孙二人相依为命了。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二位恩公休息了,老夫先走了。”
老人家和起了门,一老一小互相搀扶。
白静生叹了口气。
“你将他放到床上吧,我先帮他疗伤”
“可咱们的手?”
“哦,那就一起吧。”
二人合力将灰衫公子抬到了床上“这家伙也太沉了吧!你背了这家伙这么久应该很累了吧?”
“嗯。你这是在担心我?”
“才..才没有!你觉得爷像会随便关心人的人吗?”
“爷要替灰狐疗伤了,你乖乖坐好,千万不要乱动。”
“爷,你先日变得这么正经,都有些不舒服了呢!”
“别给爷废话,安静待着,要不也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喂,咱们可是同行啊!”东方展颜叹了口气,又笑了笑“好吧。”
白靖生一手悬置在灰衫公子胸口上方,调动周身的妖气,将自己的一部分妖力输进灰狐身体中。不过一会儿,白靖生便紧皱眉关面色苍白,当的一声就倒在了东方展颜的怀中。
“唉,明知自己妖力不足还非得要救他,那句话真的很重要吗?真是重情重义的小妖。看来父亲的那句话说错了,并非世间所有妖都无情!”东方展颜说着将白静生抱了起来,抬到床上。用荷花瓣轻松一点,斩断红绳。
他伸二指放于灰衫公子眉间,屏气凝神。“什么都看不见,这竟是万灵噬体?!我反倒对这黑狐都经历了些什么感兴趣!”东方展颜不禁暗想。
他咬破了指尖,一滴血落在地上迅速凝结成一颗血丹。他将血丹捡起,靠在床边把灰狐扶起,喂他服下。自己靠在床边守了他们一整晚。
天刚破晓,白靖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起来啦!”东方展颜温柔的说道。
“嗯,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昨日我替他疗伤时发现他被万灵噬体了,真不知道这家伙以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看来你我二人真是心有灵犀呀!我对此事也颇有兴致,哈哈。”东方展颜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呢,现在已无大碍了,我昨日喂了他一枚血丹,应该可以撑些时日。”
“哦,谢啦!”白靖生纵身一跃跳下床去,动作十分轻盈。
“爷,不必这么早道谢,过一会儿他就应该能醒了。”
正如东方展颜所说,灰衫公子很快就醒来了,就像被牵了线的木偶一样。
“是你们啊,我......”
“其余的话不必多说,我问你,这万灵噬体你是怎么招上身的,还有你断尾和离开南山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白靖生止住了辉山公子的话。
“若问这事,那边要久说了。”
“别废话给爷快说!再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也说不出来话!”白静生将腿翘到椅子上指着灰衫公子的脸说道。
<三人陷入灰狐回忆>
“放了它吧!我愿意将皇位让给你,这狐狸我要了!”一个不成气候的黄毛小子,用剑将飞来的毒箭射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