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一位满脸皱纹花白胡子的老人提着一壶茶向白靖生二人走去。
“老人家,住店,两间客房。”东方展颜含笑说道。
“能来我这小店也算你们好运,最近这旁边小镇里的客栈都已经不接待客人了,所以我这小店最近来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生意也好做了一些。不过今天客房只剩一间了,要不两位公子凑合住住。”老人边弯着腰倒茶边说道。
“老人家说的是要不咱俩将就一下吧!”东方展颜推了推坐在旁边的白靖生,使了个眼色。
“实在不想御剑了,载着这么沉的一个家伙,将就着吧!”东方展颜暗想着。
“行吧,爷今天晚上就跟你将就一下。”白靖生爽快的答应了“老人家,我想问问你这旁边的镇子最近发生了些什么那些客栈摆着好好的生意不做?”
“啊,这...老夫也有口难张...要不两位大侠到这边来,人多口杂,鄙人也怕惹事上身!”
白靖生和东方展颜随着老人家到了客房里,老人家很谨慎,,便紧着把门窗都关紧了。
“最近吴江这片儿都不太平,旁边这镇子听说是来了一只断尾的灰狐。这妖物为非作歹杀了不少小孩儿,说来也奇怪这妖物放着身强力壮的壮丁不杀,净是晚上的时候去杀些孩子,真是造孽啊!而且我那孙儿还在那邪镇子里和他娘待在一块儿呢。”老人家边说边叹息着。
“老夫实在是无可奈何,我那孙儿也是个可怜的娃,他父亲早些年就战死沙场,母亲也体弱多病,现在这一整家子就靠着我在镇外赚这点儿钱呢!”说起这事儿,老人家便不禁哭了出来,可是又怕人听了去就立刻止住了哭泣。
“老人家你放心,爷肯定帮你将这作恶的小妖给抓出来,还这阵子一个安宁!”话音还没落,白靖生就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我定会护你那孙儿周全,将他带到你身边,放心吧。”一脸自信。
“少侠,谢谢你,只是这妖物会神术,就以你们两个的力量,只怕是...”老人家接连着又叹了一口气。
“老人家你得对我们有信心啊!我可是打遍整个南山的大人物,一些小妖都得敬我三分呢,怕什么!”白靖生起身推了推小茶碗,啪的一声就把右腿翘到椅子上,右胳膊搭在腿上,顺势把竖着大拇指的左手指了指自己,可怜的是东方展颜跟着白靖生一会儿起一会儿坐(两人双手被红绳绑住了)。
“那老夫便放心了,天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休息了。”
“爷,你能不能不要一会儿起一会儿坐,我载着你一路飞到这里很累的...”
“我忘了,嘻嘻!”白靖生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
“爷,我说你能不能以后不要随便乱接这种活儿了,咱们可是去寻萧的!”
“喂,你看他老人家多悲惨,某些人就不能有些爱心吗?再说了,处理一只断尾的灰狐又有什么好难的?难不成你怕了?告诉你爷前几年在南山的战绩可好了......”就这样白靖生画了整整一个时辰炫耀了她曾经沧海桑田轰轰烈烈的战绩。东方展颜已然睡成了一条死狗。
“喂,你这厮有没有在听啊?”白靖生生气的骂道。
“唉,浪费了耶爷一个时辰的口舌竟然什么都没听到!爷这么优秀,可惜呀可惜了!”
“嗯?嗯?你的故事大会讲完了...?”东方展颜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看了两眼白靖生。
“哦,不...那个...爷我一直在听我一直在听的!我怎么敢不听呢?”东方展颜立刻正襟危坐起来,一脸严肃。
此时只见白靖生用自己的血色衣角擦着长刀,还吹了吹刀刃。东方展颜忙着摇头。
“你在这儿睡着了,我还怎么到床上睡呀?反正这红绳没有我的妖火是解不开的,都这么晚了,我懒得运火。我睡床上,你,就睡搁脚凳上。”
“啊,我也想睡床上,搁脚凳太硬了我不睡。”
白靖生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气“不行了,我太困了!”说着就倒在了床上。
东方展颜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白靖生,随手换出了一片一人身长的荷花瓣悬在床边,跃上去便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白靖生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哇,哪来的大花瓣?”东方展颜也被吵醒了,花瓣消失,东方展颜坐在了搁脚凳上。
“既然起了那咱们就去会一会那灰狐吧。”
“嗯。”
二人打理好后,便到镇子里转了转,一些做生意的小店谁开嘞们,但出来做生意的都是一些男子。
“那老人家说的的确没错,这阵子上确实是有灰狐出现过,我这鼻子肯定不会骗我的!”东方展颜竖起鼻子到处闻了闻。
“你是属狗的吗?”白靖生黑着脸低声问道。
随后二人便打听到了那位老人家在镇子上的住处,便守在其门前,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隔着门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遂镇外老人家之托我们是来除妖的,夫人不必害怕!”
天还未黑,两人坐在布满苔藓的青石板石阶上一直等到夜色将至。
“我实在饿的不行了,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白靖生搂着肚子说道。“可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万一那灰狐趁势拐走了老人家的孙儿怎么办?”白靖生左右为难。
“要不再等等吧。”东方展颜一副认真的表情。
“算了,没事儿,镇上反正还有好多孩子呢,不一定今天拐走的就是老人家的孙儿!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打。”
唉,东方展颜长叹了一口气。就这样,两人便随处找了家小酒馆吃了点儿东西。
就在此时,屋外突然刮起了一阵邪风,这邪风朝着老人家的儿媳家去了。
坐在屋里吃饭的白靖生和东方展颜也注意到了这点,放下铜板,便着急的赶去了。来到房前,只听到一声女人的惨烈嚎叫,那位夫人搂着自己的孩子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鞋已经从眼眶中一道一道的流出来了,嘴边也尽是鲜血。那孩子哭着喊娘。
在惨死的夫人面前,伫立着一个穿着灰衫骨瘦如柴的俊俏男人,那男人腰间系着一只黑白双色的狐尾和一只破旧的狼皮酒囊。他举着手,只见孩子的精血从头顶被倒灌进了那男人的掌心。
白靖生迅速运火,解开了与东方展颜手腕系在一起的红绳。她举起左手,大刀从背后飞了出来稳稳地飞到了手中,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刀柄,双眸被心底的妖火染成了血般的颜色。那强大的妖气从五里外都能感受到,不停在周身滚动的妖气将身上的铃铛吹的叮铃叮铃不停作响。
妖火在刀尖燃烧着,白靖生反手挥动长刀,朝灰衫公子虚空一劈,此时只见一条红色光影斜劈向灰衫公子。那灰衫公子转过身来顺着刀光单脚着地向后退了三尺,刀光擦着他高挺的鼻梁而过,十分惊险,只见他的动作十分笨拙。
那灰衫公子一瘸一拐的,向白靖生回击,白靖生用长刀将他的回击全部挡住了。他双指指天,嘴巴里嘟囔着些什么,只见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从巷子的四面八方走来许多孩子的灵体,他又一手指向白静生,一手运气,这些灵体似乎都变成了他的下属十分听话的走向白靖生,在那一张张幼小无助的面孔中看出了无尽的惊恐愤恨无奈。白就生将妖火运至指尖,轻轻一弹,毫不犹豫的向那些灵体攻击去,可那些灵体根本就杀不尽。东方展颜就地而坐,闭上双眼,唤出了一片花瓣,花瓣被下了符咒,以一变百,在他周身附近有一百瓣荷花,这些花瓣升到空中顺势下落,蓝色的灵体从头到角一点点的消失在夜色中。灰衫公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手捂着胸口。
白靖生拖着长刀向只剩半口气的灰衫公子大步走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刀刃在地面上划出了声音,铃铛不停作响。
“爷,生平从来不杀好妖,可你让这个镇子生灵涂炭,该杀,懂?”白靖生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先别杀我,我是南山灰狐长老!”灰衫公子哽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