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四下张望,白面鸮迷茫的站在店门外的石桥上,她的希望落空了。
“看~没有吧,我说你看走眼了,不可能是他。”端着喝掉一半的果汁,梅尔紧随其后。
“回答梅尔,正在搜索相关词条,可是那个背影明明就很像,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白面鸮不可能看错的。”走出两步往身旁的安全通道瞄了瞄,白面鸮仍然心存侥幸。
“肯定是你看错了,外边冷,我们快回去吧。”
“回答梅尔,我不可能看错的,不可能看错,他身上的那件衣服........那件衣服是我设计的,我比谁都清楚。”
“确实,但那肯定不是他,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肯定早就已经离开哥伦比亚了,这我可比你清楚。”看着东找西找的白面鸮,梅尔无奈的说。
“回答梅尔,为什么!”
“哼,你忘了?为了帮你送那怀表,我可是亲眼目送着他离开的。”摸摸白面鸮的头,梅尔温和的接着说。
“回答梅尔,哦对,那.......那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回头瞪大双瞳望向梅尔,白面鸮垮起个小脸失落的反问。
“嗯哼,那......你还想他?”
“回答梅尔,想......”
“那确实,他可能到临走之前都不知道,你们数据部是莱茵生命所有部门中唯一不需要助理的,自己还是第一个。”
“有一说一,说实话,这要换我,我也想。”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梅尔边叹气边张望起楼下喧哗的酒店大堂附和。
“回答梅尔,不,你不想。”
“为什么!?”
“回答梅尔,因为那是我的助理。”
“嘿!你这死鸮鸮!咋俩还是不是好姐妹?嗯?就算他是你的助理!怎么?我想想都不行了?简直无理取闹!哼!我跟你说我生气了嗷,你今天不把我安慰好了信不信以后我啥忙都不帮你?”
“回答梅尔!你敢!”一把抓住扭头憋气的梅尔,白面鸮猛的嘟起嘴。
“吼,我有什么不敢,就凭这塑料姐妹情吗?苍天呐~大地啊~鸮鸮的话太伤我心了~”
电梯门打开,回房的路上,冬木幽纪和K无声的跟在冯帝月身后,像两个护送老大回家的日本黑手党。
“账结了,这是发票。”两步跟上,K递过一张纸条。
“你保存好就行,一会我们直接去天空树就不回来了,婚礼一旦结束咋们就撤,本来这两天市里的警戒还算松懈,现在被你俩这么一闹,估计这会街头的警戒都翻了几十倍了。”淡淡的说完,冯帝月熟练的打开房间门。
“我靠!这妈的怕不是总统套房吧!这么多房间连在一起?芜湖!好豪华耶!”率先窜进房间,房间内奢华的设置尽收眼底,冬木幽纪欢呼着一下跳到房间中央柔软到一摁就会向下塌陷的大床上。
“嘿,冬木,会不会开车?”
“会啊,怎么不会?”
“接着。”走进房间,抓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扔给冬木幽纪,K转头问。
“什么车?好家伙,蝰蛇啊,超级跑车我还真没开过。”悠哉的躺在床上接过钥匙,冬木幽纪随即回答。
“那你开过什么车?”站在床边,K继续问。
“嘿,碰碰车,不过我技术很好的,这你不用担心,飙车我也是很擅长的,哎这床真舒服,比玫兰莎家那傻逼沙发可nice太多了。”毫不在意的把车钥匙揣进兜里,冬木幽纪说完一个咸鱼翻身开始在床上打起滚来。
“哼,这车是问那少爷借的,你大可试试把它当碰碰车开。”盯着床上的冬木幽纪,K不屑的双手叉腰。
“没事,诗怀杰车多了去了,你可以把它当碰碰车开,但注意安全。这种车,排放大,耗油高,路子野,在乌萨斯一般开这种车的都是些喜欢把头发染成彩虹的精神小伙,喜欢跟交警玩速度与激情,最后落个车毁人亡,我见过不少。”窗边,冯帝月凝视着夜色插嘴道。
“听!听!你听听!冯帝月都说了可以把它当碰碰车开!你还有话没?”坐起身来,冬木幽纪理直气壮的说完冲K翻翻白眼。
“无话可说,反正我理解的意思就是一般这么开车的都是精神小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老大,我们什么时候走。”绕过床沿,K边说边来到冯帝月身后。
“不是?!嗯?冯帝月你在暗示我是精神小伙啊!?”反射弧有点长,仔细琢磨后,冬木幽纪察觉到几丝端倪。
“现在,走吧,你也是别躺着了,拿上车钥匙走了。”快步掠过床边,冯帝月说着拍拍冬木幽纪头顶的帽子。
“不是!冯帝月你把话说清楚!你暗示我精神小伙啊你!唉等等我!”
哥伦比亚时间凌晨4.00整;市中心向西区通道;巴洛克集市。
凌晨漆黑的夜空下,被海水泡烂的建筑群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嘎吱嘎阵阵令人牙酸的响声。经过数小时的联合调查和新闻发酵,现在的事发现场以及几乎整座集市已经被哥伦比亚政府警卫队和黑钢国际全面封锁。
黄黑相间的警戒线随风飘扬,大量全副武装的装甲车,警车无序的排列在街头巷尾。
“诺丁,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长官?”
“你上去把那个屋檐缺口的尺寸量一下,注意安全。”
“好的,长官。”数不清的调查人员在路边扎堆,只见他们各个深情严肃,议论纷纷。看制服,人群中穿着纯黑的是隶属于黑钢国际的干员,而其余蓝色的则为哥伦比亚政府的警察。
叭——叭——泥泞的路口,忽然一辆印有“BLACK STEEL”白色字样涂装的防暴卡车打着明亮的车灯缓缓拐进直通案发现场的主街。
“芙兰卡长官早上好,现在由黑钢国际负责的区域调查小组已经全部到位,危险排除,您可以直接进去了。”卡车停在路中间,见状某处一名手持SKS的干员连忙打开脸上的面罩上前开门。
用于在夜间勘查现场的聚光灯把半个集市照的如同白昼,芙兰卡身披大衣跃下卡车,衣袖轻摆。
“现场什么情况?”一边向前走,芙兰卡一边从口袋里拿出ID戴上脖颈。
“以一个小蔬果摊为起点,向前大约17米,宽5米内的建筑物全部损毁。”话应刚落,右边一名黑钢国际干员不知何时就跟了上来并将一份文件送到芙兰卡手里。
“那是什么形式的损毁?”
“从中间一刀斩断,目测是源石技艺。”边走边问,左手边另一名黑钢国际干员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来将又一份文件送到芙兰卡手里。
“好的谢谢,雷蛇在哪里?”
“哦,雷蛇长官就在现场,这边左拐,当心。”
话罢,原本跟在芙兰卡身旁的两位干员便极有眼色的快步上前帮上级撩开长长的警戒线。伴随芙兰卡来到事发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被硬生生从上到下残忍劈断的老式居民楼。
“你来了,今天不知怎的闷的不行。”临时搭起的帐篷里,雷蛇抱起一个蓝色文件夹迎上前来。
“啊,我也觉得,具体什么情况。”伸手指向那栋沦为残骸的建筑,芙兰卡迅速开口。
“别提了,啥也看不出来,时间一长都被海水泡烂了。”拿起身边桌上的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块被水泡湿的木板。
“海水?搞笑呢?呵呵,哥伦比亚可是移动城市,在陆地上,哪来的海水?”凑近端详起袋子里的木板,芙兰卡难以置信的摸摸下巴问。
“对,海水,我们已经化验过了,这的的确确就是海水。”放下证物袋,雷蛇一本正经的继续说。
“太怪了,那这也太离奇了。”
“确实很离奇,不过就现在来看已经不能说是离奇了,是离谱。”
“什么意思?”
“唉,不知道,慢慢查吧,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
“不过.......不过我今天自起床开始就觉得不对,就是.....就是总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总之就是那种很不妙的感觉。”皱起眉头慢慢望向眼前那栋被劈至满目疮痍的建筑,突然一滴冰凉的雨水溅落到雷蛇微微仰起的脸上。
轰——猛的甩手,一只崭新的金属箱旋转着飞过大半张桌子滑到大帝面前。
长桌尽头,德克萨斯身着轻装腰挂剑箱,脸上则维持着她那幅对谁都一如既往的面瘫。
“东西我带到了,老板。”
“好样的,德克萨斯,怎么,看你这装束是还有急事?”箱子没有密码,打开箱盖上的环锁,大帝夸赞的说。
“确实。”
“啥事那么着急呀?我怎么记得我这两天也没给你安排多少事啊?”
“真不打算.......来看看明天晚上在天空树的烟火表演?”箱盖被猛然掀开,赫然箱子里一个巨大的倒计时屏幕展现在大帝眼前。细细看去,屏幕上的数字已经开始倒数,读秒飞快。而在屏幕下方还有一个被锁扣牢牢压住的红色按钮。
“还有事吗老板?没事我先走了。”没打算和自己老板耗费太多时间,德克萨斯说完转身就走。
“那让我猜猜好不好!你还有什么事呢~?”
“你想救人........”
“对吧?”就在德克萨斯前脚刚刚跨出门框时,大帝的一句话瞬间让德克萨斯刹住脚步。
“猜对了吧?”一针见血,看得出来身为员工的老板,大帝了解德克萨斯。
门边,德克萨斯紧接着回头转身。
“你不善于言表,但我知道你对我这次的做法一直抱有不满,别问我为什么能猜到,毕竟咋们都相处那么久了,你瞒不了我。”
“看到这个按钮了么?我只要轻轻一按,你知道的,整座哥伦比亚天空树都会被拦腰炸断。”转过箱子让里头的东西面向德克萨斯,大帝边说边抖动肥硕的身躯废力的爬上桌面。
“老板的选择,员工无权干涉,我只做好我份内的事情。”直视不远处那个正在快速跳动的倒计时,德克萨斯动动嘴角淡定的说。
“你想救人,但你腰间的新剑箱,那套立体机动装置,又能在这场以成定局的花火中救下多少性命呢?”
“哦对,忘记说了,而且还就只有你一个人。”举起手大帝口齿伶俐,阴阳怪气的反问。
“员工的选择,老板同样无权干涉,毕竟咋们都相处那么久了,我和你的聘用协议里有这条,你瞒不了我。”没有选择正面回答大帝的问题,德克萨斯随即原模原样的把话还了回去。
“啊这......好吧,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多年你那倔脾气居然还是老样子,九头阿米娅都拉不回来啊~行了,那你注意安全,哦对还有千万记住.......”
“什么?”
“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我亲爱的德克萨斯。”
“谢谢关心,走了。”
距离「霜怒」发动还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