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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谎言

看似表面非常恩爱,互相牵挂与思念,其实谎言和欺骗已经潜藏已久,直到萨米尔生意失败到他最后自己的离开,他都未能坦诚他的所有。突然的告白事实也让我回忆起在过去的2018年的瞬间月度里面,萨米尔的所有虔诚,热爱以及对我和女儿的不断示好和关爱。

那段时间出差归来,萨米尔在以往的相处当中是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带我去很多的中餐厅就餐,因为担心那里会有猪油或者猪肉类的食材,然而2018年的其中几个月,我印象之中他带我和女儿去吃了西餐牛排,还去了火车站碧桂园酒店吃过潮汕餐,而且那段时间他还经常主动说去接女儿,然后对我呢也是百依百顺,而现在回想起那一切,也许是他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吧。他把自己在巴基斯坦的结婚事实隐藏着,然而在这里跟我相处却自如,感觉一切安好的样子,还度过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生意失败,不是客户的跑路也许他还没有想到那么早回国吧?或许说生意失败正好也是他的一个很好的理由离开这里回到他巴基斯坦的妻子身边的最好导火索,他离去了,他没有损失,而是拥有了一个家,但是与我呢,与我女儿呢,这一切就将预示着他不再属于我们这个家了,而是属于了一个他本国的女人和后来者。

谎言是隐藏不了许久的,也许在过去的所有的时光里面,我就如一个傻子,遇上了一个耍子,我被他玩了将近10年,跟他相处将近10年,但是最终落叶归根,他还是想着回去了他自己的国土,不在乎我们的共处的所有情感和付出,也不在乎骨肉的相连的不舍,正如他轻轻的来到我的身边,偷走了我的爱恋,又便悄悄的离去,带走我所有的爱的灵魂。

然而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便是事实的阐述不是通过他的离去的思念而坦白,这一切的真相揭示却来自他的朋友萨姆的口中。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吧,或许说这人间还存在正义的分子为凋落的人打抱不平吧,亦或者有些人出于对萨米尔的印象的差评给予的报复和评判吧。正在持续上班的我,那段时间生意也到了淡季,萨米尔离去之后,我害怕悠闲,害怕无聊的时刻想他心切,然而总有些叉子的出现会打破以往的所有看似平静的生活,萨姆的询问供应商竟然无意之中找到了我下面的销售,而正好那天我的销售突然有事请假让我帮忙对接,萨姆再见到我的时候也显得惊讶和不好意思,于是他询问我为何在H公司那么久却没有想着联系萨米尔的朋友做做生意。我呢,自从跟萨米尔在一起,虽然都是同行,但是从未想过强求让他身边的朋友或者客户跟我做起生意,因为我觉得即使那样做了对我确是道德的绑架,我自认为我要做客户应该凭借我自身发散出的光和磁场去吸引客户,而不是借助我的丈夫之力强求他们跟我合作,再者如果他们真心想跟我做生意亦不会在乎我是谁就应该去跟他们合作。我在萨姆的询问之中感到迟疑和矛盾,但是萨姆在见到我的片刻却觉得非常的熟悉和散漫,而后便也询问我和萨米尔的情况,问我是否有跟萨米尔联系,我在他的所有询问之中毫无遮掩的回答所有,萨姆好似感觉到我的诚实和难为,便在会议的片刻像我告知萨米尔在巴基斯坦结婚的事情,在听到他的讲述之中我是有点怀疑和激动的,怀疑他说的不是真的,激动他说的是胡言乱语。因为我知道在和萨米尔谈恋爱的时候,萨姆也曾经几次私下发信息对我投来示好和表白爱慕之心,尽管那时候我告知萨米尔是我的丈夫之时,但他还是很自我的像我表白着,然而我却也从未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或者说出于对萨米尔的忠贞我也根本不会在乎其他男人的所有心情吧。

而萨姆这次却显得更加的急切和殷勤,他祈求让我相信他的所讲并给予他足够的时间讲全所有,但是我却真的难以相信,在心里折磨和痛苦的边缘挣扎不堪,可是萨姆再次给我投来萨米尔跟其妻子结婚的合影,以及跟莫森的合照。那一刻,我几乎无法形容心里的打击有多大。萨姆在告知真相之后看到我的脸色就不在继续的火上加油,而是劝慰我希望我可以面对自己的未来和将来的人生,说这样的现象很正常,很多巴基斯坦人或者中国人都是有着几个老婆的现象,过后就便离去。

我在他离开之后难受的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旁呼吸了很久,我心里千万次的默念着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待我抬手托起我的沉重的脑袋时,我伤心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我无法忍受也无法接受,我心痛的频率也更加的频繁,于是在忍无可忍的地步我再次打给萨米尔,我告诉萨米尔刚刚听到的关于他的消息,我嚎啕大哭,而那头的萨米尔却不停的让我恢复平静,让我些许休憩,他将会慢慢的告诉我所有,关于他的一切:

“杰丝,我知道这一刻让你无意之中知道这个现实很残忍,但是我也很为难,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伤害女儿,但是由于我家庭的原因,由于我的妈妈以生病威胁我在巴基斯坦国再次结婚,取这里的女孩,取这里的***女孩,所以我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所有请求,在接受到这一切的安排的时候,我的哥哥催着我给我施压,我的姐姐给我压力,我的亲戚所有的人给我压力,和你结婚那么多年,我从未想过离开你,但是和你结婚的那么多年,我也从未带你回国见过我的妈妈,那是因为你不是***女孩子,我们的宗教的枷锁让我必须拥有一个慕斯林的妻子,所以我的婚姻被包办的时候我也是被迫的接受着,我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的心也在滴血,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要是让你知道你会很难过,可是我不希望你难过,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但是若许你同意,我会去跟我现在的妻子协商,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们是可以成为一家人的,在***教的文化里面,我是合法可以拥有多一个妻子的,我希望你同意并且可以来到我们的身边生活,你愿意吗?”

“我不会愿意的,你当初答应我和我的家人只会娶我一个,而现在你却食言,我怎么胆敢相信与你一起再次生活?而且你现在告诉我,我就不会受到伤害吗?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残忍,你做了不该做得而后习惯性的请求别人的原谅,你对我坦诚过所有吗?与其这样,我宁可当初被你伤害,至少那时候承受痛苦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和你一起,或者我们三儿四个一起,可是现在呢?你走了,谎言揭开了,你可以释怀的闯开了所有,可是我正在处与接受之中,我已经在你的离去之下旧伤未愈合,而现在新伤口又开始发炎,你让我全身都痛,我宁愿在过去的10年里面从未认识过你,从未跟你有过任何瓜葛,但是我却不愿意接受现在的所有,为什么你要这样子欺骗和安排一切,为什么你自认为想着做一切而从未与我协商,为什么你在后面的相聚之中表现得如一个合格的丈夫,而不是在那次分居就便离去而后光明正大的取你的娇妻?为什么?”

“对不起,杰丝,对不起.......”

在受尽所有的痛苦之中,我恍惚觉得我是天下最大的白痴,萨米尔请求让我谅解,请求我的接受,可是我的难言之隐又有谁可以诉说和一起面对和对抗,我从未感觉到我的婚姻有耻辱,但是当萨米尔跟我脱口而出他的再婚的消息之时,我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污点,我的婚姻被侵蚀,我的所有的颜面和自尊被打击的片体鳞伤,我体无完肤,致死切急。想着离婚可以拯救我们的临时苦难,可却这次离婚却把属于自己的男人交了出去,而且还永远夺不回来。

有些时候细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希望有一个家都变成了失望。读高中的时候,我看到班中有很多谈恋爱的同学,但是那时候我心中只想着好好读书,一心不能二用,将来的日子我要把最好的自己呈现在最爱的人面前,而今,那个心里最爱的人不再属于我,而我已是一个身材变形,压力重重,还带着一个女儿孤身独处的女人。

在这座城市,我曾经拥有了所有的激情,但是也是在这座城市,让我拥有了所有的伤痕和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开心的日子。我的上班不再是因为充实而上班,而是为了维系生活而上班,我在朋友和同行眼中的优秀不是发自内心的自如的光芒,而是生活的所迫压着我必须做好拿到更多的报酬我才能撑得起我家的所有支出,而我展现在别人眼中的微笑却不再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幸福感,而是为了遮掩自己内心的不堪盖上的一层莎莉而已;我苦苦追寻着向上爬,挣扎想着改变,但是事实确是往着糟糕的一面蔓延,房子没了,萨米尔走了,我的丈夫成为了别人的老公。萨米尔口中的那句我们的将来会有机会重聚已经被淹没在坟墓之中,我的爱和爱的灵魂也随之而去。

我无数次的想着,盼着,念着,我怎么也不能想象出伤害自己最深的人确是自己心目中最爱的人,我更不能接受萨米尔的想法把他和另外的女人一起分享,然后共处一室,萨米尔所有的提出的要求残忍至极,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却无关痛痒,因为在他的文化底蕴里面,亦或者在他们国家的很多人的面前,信誓旦旦可以随时被攻破,相守一生同一个女人确是一件不快乐的事儿,而唯独像萨米尔那样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妻妾成群,儿女成排,才算是成功和光荣。事后诸葛亮,就如萨姆的告知而后劝慰我别伤心,说着巴基斯坦哪个男人不是在中国有一个妻子然后在巴基斯坦也有一个妻子,这样便于互相的照应没有什么一样。他们是那样的若无其事,可以理解,但是如是换一个角度,要是他们的谁谁的妻子做有违背自己丈夫的事儿时,这便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更会流出其他国度。他们不能够理解,一个深爱的人的执着和坚持以及苦苦挣扎的心情。

萨姆的出现再次燃起了我心中的痛点,而萨米尔的不断解释和不断联系让我不再有兴趣,活着的兴趣,活下去的兴趣,期待他的兴趣,我对生活,对未来的人生充满着绝望和煎熬,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的存在,我宁愿选择死去都不想去面对此时此刻惨淡的人生,我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从头到尾都失败得透顶的傻瓜,我的爱成为了空气,随着飘雨驱散而失,我的家不再是一个家,而是寂寥孤僻的黑洞,那里没有阳光,也没有色彩,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每一天的早晨,我面对光芒,面对太阳,那是因为我需要为女儿活下去的义务与职责,而其他的便都是死亡。

谎言吞噬了我该拥有的朝气,面对女儿,面对萨米尔跟我一起留下的种子,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但是我却又对女儿愧疚和自责,如果没有我,女儿不会没有爸爸;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生活在这样残缺的家庭里面;如果没有我,女儿就不会天天还那么累,跟着我一起早出晚归;如果没有我,她又会是多么的幸福和快乐。但是因为我,她享受不到甜蜜的父爱,活不了自由自在的童年美好,享受不到娇宠的夕阳和雨露的晨光。因为我,因为我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让世间的美好不再温存,让女儿的童年不再自由悠闲。

我还爱萨米尔吗?我不知道,我恨他吗?我也不知道,自从他告知我的实况以来,他打给女儿的电话我们还是照样的接着,他询问我的工作和生活,我还是继续的回答好着。我在萨米尔面前,在他的每一次电话面前,我沦陷了我所有心中的不满和恨意,却蕴藏着让一切都回归与好的和谐,女儿依然“爸爸,爸爸“的亲热的叫着,萨米尔那头依然“老婆,老婆”的喊着,每一次的通话,解开了萨米尔所有的对女儿的想念,也满足了女儿听到爸爸声音的所有满足。但是每一次的通话之后,留下给我的确是不一样的想法和悬念。

”萨米尔跟我结婚的时候由于姐夫事故的发生未来得及举办婚礼,而我也从未来得及穿上漂亮洁白的婚纱,我们没有像样的结婚戒指和婚房,更没有壮丽欢乐的婚礼。但是萨米尔和他现任妻子的合影,确是金碧辉煌,穿金戴银,他的新娘是那般的开心与自豪,而萨米尔和她的合影里面透露出来的幸福感让萨米尔犹如登入了宝座坐上了皇位,是那般的热诚与亲切,丝毫看不出这包办婚姻里面缺失的爱意和浓情。可萨米尔却还在我的面前装着迫不得已和不爱的无奈,我能否相信呢,能否理解他的不堪亦或者是假象的表现的难言之隐呢?“在所有的这一切比较之中,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嫉妒和羡慕,而这一切好似冥冥之中注定我不能够拥有一样的反复扎痛着我,一次又一次,失魂落魄的疼痛着,不再消失,不再离去,在我的脑海和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印上了滴血的斑驳和不忍直视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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