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县城门按往常的时间开了。谁也不知道,看似寻常的一天,会带来怎样的波澜。
“交一文。”此时门外早早排了长队,守正(守城门的官职)乐开了花。
每天只要给县官交够一定数额的进城费,剩下的钱那可全是守正的。这是守正贪吗?不不,这只是守正应得的辛苦费,县官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
“你,停下!”
“这位大人,有什么事吗?”
“你没事冒什么汗?”
“我,我…”
“大人,这是我兄弟,他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们才进城来。”
“那你们带这么多东西是?”
“大人,我们带的钱不大够看病的,所以准备卖了这些货然后去看病。你说你不是啊,兄弟?”
“是,是!咳咳…”
“嗯,你们二个带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要进城,得多交一个人的钱。”守正嫌弃地远离了二人,然后说道。
“没问题。”后面那人心痛的再掏出一文,递给了守正。
“好了,进吧,别挡在这!”守正还是放了二人入城。
一切都是那么寻常。
“你怕什么?”城内,一个隐蔽的拐角处。
“我能不怕吗,咱们要干得可是…呜呜”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嘴还没个把门的,说话的时候想清楚再说,别误了大事。”
“放心吧,我不是看周围没人嘛。”
“警惕心还是要有的。另外,我们行事的时候脸都遮住了,谁还知道谁是谁?”
“行,听你的。那咱现在干啥?”
“卖货!”
“得嘞。”
明面上是卖货,实际上则是观察周边情况。县城外的村民往往不会经常来县城,而且进入县城后一般也不会瞎转悠。
大户所在的地方一些隐秘更是了解的很少,丫鬟或是杂役能去的地方不多,很多路线他们完全了解不到。所以,这一百人任务很艰巨,时间很紧。
蔚县最有钱的大户有三家,赵李王。一山难容二虎,所以这三家大户主要的势力范围不在一个位置。他们分别主要分布在城北城南和城东的位置,房子也和当地一般人家分割开来。
换句话来说,城里一般人住的是平房,而大户则是别墅独院区。
仰仗这三个大户,平日里为富不仁的大户村民们可谓是名单上画了一批又一批。
下午时分,几个代表人聚集到了一个约好的位置。
“怎么样了?”伍连山语气平和的问。袖子里,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谋划,虽然他对自己很自信,可第一次就谋划这么大的事,他心里没有底。
“城南大户,成了。”
“城北的也成了。”
“城东的一样。”
几人的回答让伍连山彻彻底底地放心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晚的行动就按计划进行。”
县城内,也不全是富人,乞丐什么的哪朝哪代都没少过。
区区一百人分别混入贫民区,就是滴水入江河,难以察觉。所有人换上了一身破烂衣服,然后早早入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三更了,一众人早早做好了准备,呆在自己应该呆的位置。
“路上没遇上什么,今天衙役们还是没有巡逻。”这是打更人的声音,他说完了便又急匆匆离开了。
打更人原是县城里一个普普通通职业打更人,不过今天有人花了他一个月工资来换他当值,所以他今天理所应当休息了。
钱能通神,所以这造反它更顺利了。
“行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伍连山终于下令了。
人最困的时间就是凌晨两三点左右,那怕是夜猫子他这时候精力也是最弱的时候。
从乞丐窝里拿出的干草,早早准备好的燧石,外加一根二三十公分的长棍。
再加上破布、猪油,火攻的所有材料就齐了。
熊熊的大火在房子上燃了起来,很快,看家护院的忠犬叫了起来。
“汪汪汪~”
“着火了,快救火啊!”院里家丁多的话还能把火势控制住,可不是所有大户都舍得花这么大一笔钱去养这么多的家丁。
于是乎,“快去县衙请官爷过来救火。”
城南、北、东,三个方向同时求助,县官那怕明明感觉这里面有坑,他也不得不跳!
“把守正拉来几人,让他们去城南救火!”城门离城南最近,县官决定特事特办。
“守正万一不听怎么办?”
“平日里多捞了那么多钱,此时他们必须顶上。要不然,我倒霉了,他们一个个都要死在我前面。”县官阴恻恻的讲道。
“是!”
县官只感觉最近坏事频发,升官怕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该死,到底是谁在坑我?”
牢房内,侯帅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动作还挺快!”侯帅昨天和这群人聊的还真实现了。
“所有人做好准备。”
牢房内所有犯人都露出兴奋的笑容,“嘿嘿,终于能出去了。”
顶缸的要么会被关到死,要么秋后问斩。
“黄仁造,你那三个朋友现在可在搞事情,不跟我们一起离开?”
“不了,我受了伤只会拖累你们。”
“小事。”浩然正气,药到病除。
牢外,此时又恢复了安静。
侯帅一个个把所有人枷锁和牢门打开,然后所有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白色光芒照耀下,黄仁造屁股伤快速治愈,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这代表了什么?人形自走治疗机,侯帅就是这样的代表啊!
黄仁造之前被打的有多惨不忍睹,现在带来的惊讶就有多么大!
“跟我走吧!”
“是!”*n
所有人没了利用侯帅的小心思,而是想要真真正正抱住这条粗大腿。
城楼上,守正只剩下了一个人,剩下的人随着县官的命令跟着救火去了。
此时,没有人监督的他放松了警惕,靠着城墙睡了起来。
“解决他!”王乌品做出这个含义的手势。
所有人一拥而上,没几棒子这个守正就永远呆在了梦里。
“好了,二个人开门。其他人跟着我把这些器械调转过来。”王乌品看着城墙上排列的所有器械,留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