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话,香离笑的心里似乎有了些波动,也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在于要亲眼见到皇上,可是南宫决夜现在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能给他们见到,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是另有目的,或者是这些大臣都是中了某人的挑拨,若是让他们知道皇上现在昏迷不醒,到时候的局面就更加难控制了。
想到这里,香离笑手掌一拍扶手,便站起了身,在这些大臣面前,她的身子显得那么的较小,可是她却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气息,因为,若是靠近,不定就如同她手掌下粉碎的椅子一般,她冷清的目光最先扫过众臣,最后落在了慕容潋羽身上,冷森的说道:“你们要安插什么罪名给本宫请便,但今日要有人敢在这养心殿撒野,就休怪本宫不留情!”
话落,冷月领着侍卫鱼贯而入,将他们包围住,众臣们忽然一怔,似乎很惊讶与皇后的举动,似乎也想不到皇后娘娘会真的这么做,但是,今天他们既然能大胆的前来,就自然是不顾性命了。
“皇后,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刘大人的脸色一片铁青,几位大臣也纷纷看着香离笑,只见她周身寒气逼人,拳头握紧,冷眼的扫过他们,“这是皇宫,并非你等的朝堂,要在这里撒野,你们说本宫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皇后果然是另有图谋,那么我们也不必顾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内屋传出,打断了刘大人的话,这会儿,所有的空气瞬间僵住,包括一脸冰冷的香离笑,都被这声音狠狠地一怔,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这时,内屋的门被打开,只见凌锦风小心的扶着南宫决夜缓缓地走了出来,单薄的中衣外披着明黄色披风,那张绝美无比的脸还是那么的苍白,却不减他那与身俱来的独特气息,狭长的凤眼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扫过大殿上的每一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一抹娇小的身躯上,阴狠之色瞬间消失,化作一池的柔情,这么几日,他虽然昏迷,却能清楚的知道,她是多么的辛苦,这一刻,他唯一想的就是上前去握住那双温暖的手。
愣愣的站在原地的香离笑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看着那缓缓靠近自己的人,一颗心跳得好快,她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是真的看到南宫决夜醒来了,而且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拉住了她,他的手还有些冰凉,但是传到心底那一块,却是温暖的,南宫决夜没有说话,因为那些千言万语已经化作无形传达到了她的心底。
香离笑感觉到他有些不稳,便扶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却并没有坐下,因为,这一刻他还有些事要说,他的目光看向下首的众臣,沉声道:“各位爱卿,这到底是为了何事大闹朕的养心殿?”
虽然伤势还未恢复,却是每字每句都说的铿锵有力,特别是那狭长的凤眸里闪过的阴狠之色,更是让在场的各位臣子们都不敢多言,看皇上的样子,的确像是大病初愈,不过,这说话的声音和气息,就像是跟平常一样,看来皇上并没有什么事。
“皇上,臣等也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是担心朕的身体,还是在怀疑皇后?”南宫决夜打断刘大人的话,语气犀利,更是带着些许怒气,那只紧握着香离笑的手,始终不肯放开,冷冷的看着刘大人,又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抗朕的圣旨,说,该当何罪!”
大殿上,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的巨龙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南宫决夜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明黄色的披风,英俊绝伦的脸紧抿的双唇收敛着一丝冷冽的邪气,依旧霸气十足,毫不透露心中所想,眼神漆黑如深潭,丝丝冷气浮上来,就像是一个主宰者般俯视着下首的臣子,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微臣不敢!”大殿上的人唰唰的全部跪在了地上,相互眼神交汇,挤眉弄眼,慌张的在传达着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皇上,只见高坐着的挺拔身影周身凌寒,都心里一怔,深知在这时候说错一句什么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敢?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事,要你们都如此大胆的闯朕的养心殿!”南宫决夜中气十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想起他们刚刚对香离笑的为难,脸色便越来越阴沉,使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刘大人心底倒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的开口说道:“皇上,您回宫之后一直没早朝,臣等都为您担心,还有,这是大臣们联名上奏的折子,请皇上过目。”刘涌洲欲言又止,将怀里的奏折恭敬的呈交,刘喜看了看皇上的手势,便上前接住了刘涌洲的折子,转身恭敬的呈给皇上。
南宫决夜微抬起凤眸,眼神中透过意思幽暗的光,打开奏折,随意的扫过一眼,便知道这上面写着那些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抱病期间皇后所为,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他们此次的前来的目的,于是,他合上了奏折,缓缓地放在桌案上,再抬眸,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刘涌洲的身上,一丝冰冷的气息更是扩散,沉声道:“这些都是朕的旨意,各位爱卿是连朕都要怪罪?”
皇上这话一出,大臣们都惶恐,连忙开口道:“臣等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决夜的神色越来越沉,心里当然也知道他们所疑问的事情,停顿了几秒,并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就先开口说道:“朕的皇后并没有病逝,只是失踪多年,现在回来了,什么事有蹊跷什么假皇后,朕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难道朕的妻子朕自己不能分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