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过人之处,如果是对南宫决夜是真心的,那么就是一个无比大的帮助,一但反之,那么就是一个更加的巨大的威胁,不是吗?香离笑收回思索,看着凌锦风,也不再说刚刚的话题,便问道:“锦风,皇上如何了?”
“皇上他刚刚用药,爷爷正在施针,体内的毒素都已经清除……”
锦风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到刘喜匆匆的走了进来,打断了锦风的话,并报道:“启禀皇后娘娘,慕容丞相殿外求见皇上。”
想不到她刚刚说到慕容潋羽,他就来了,这正好让她试探一下,想到此,香离笑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去请慕容丞相进来。”
“是。”刘喜回应,便转身去请潋羽,左锐看了看皇后的神情,刚要开口说回避,毕竟他的身份还不宜曝光,可香离笑似乎也想到了,先一步说道:“左锐,你到内屋回避下,无论怎么样,都不用出来,锦风,你也进屋去看看皇上吧。”
凌锦风与慕容潋羽一起长大,相信他定是能从锦风的神情上看出破绽,所以,他也不好留在大殿上,那么就只剩下香离笑自己面对慕容潋羽,两人似乎有些不放心,看了看她,却见她微微颔首,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内屋。
不一会儿,刘喜领着慕容潋羽走了进来,一身淡紫色的锦袍,器宇不凡,不知道为何,从某些角度看,神色间到与南宫决夜有几分相似,慕容潋羽刚进大殿就看到明黄的软榻上斜靠着的女子,一眼便认出她就是香离笑,虽然早已经有了消息说是皇后回宫了,可看到本人,还是有些顿了顿脚步,再来到软榻前,恭敬地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快起来吧,丞相大人前来是为了找皇上吗?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呢?”香离笑的声音很是平静,也没有别的动作,微抬着眼眸,看着眼下的男人,只见他不动声色,缓缓地站了起来,回答道:“回皇后,是一些朝政之事。”
慕容潋羽简单的以朝政之事回答,很明显,似乎也在告诉着香离笑,就算她是皇后,也是不得干涉朝政,那么自然这些事情就不能跟她说,要亲自见皇上,说完,慕容潋羽抬首看向上座的皇后,问道:“不知道皇上的身体如何,是否能见微臣?”
“恐怕丞相大人今儿个是无法见皇上了,皇上的抱病在身,刚刚凌御医给皇上下了药方,刚入睡,这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这朝中之事,本宫自是不好干涉,若丞相大人有急事,不如与朝中大臣们共同商议后把折子交上来,等皇上醒来,自然就会批阅。”
香离笑面色平静的将这番话说出,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慕容潋羽的身边,又接着说道:“本宫知道皇上与丞相大人之间也并非君臣关系,是一起长大,度过患难的朋友,本宫也听皇上说过,他非常的相信慕容丞相,所以,皇上抱病这日子里,本宫也相信慕容丞相大人会在皇上的立场上处理好朝政之事。”
慕容潋羽面不改色,抱拳,恭敬地说道:“这是微臣的分内事,只是……”
“只是什么?”
“现在大臣们都因为此事而不安,还私下都讨论说是……”慕容潋羽欲言又止,香离笑却淡淡的一笑,接着他的话说道:“说本宫让皇上不务正业?”
慕容潋羽点点头,也不再说任何,香离笑却再靠近一步,看着他,说道:“那么皇上会不会就因为本宫就不管朝政之事呢?相信以丞相大人对皇上的了解,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微臣是不会如此认为,但是人言可畏,所以,臣才是想请皇上亲自出面处理,以平复各位大臣的忧患……”慕容潋羽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到刘喜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启禀皇,皇后,外面几位大臣都要求见皇上,说是今日必定要亲眼看到皇上才肯罢休。”刘喜气还因为刚刚的小跑而气喘吁吁,心想今天的事情恐怕是要闹大了,真是为难皇后了。
可是,香离笑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的颔首,然后转身坐走到了软榻上坐下,看了一眼慕容潋羽,便也得到了答案,于是,摆了摆手,淡淡的道:“那么就都把大臣们请进来。”
很快,大殿上前后走了七八名大臣,身穿着朝服,见到首座的上的女子便停住了脚步,想不到真的是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她,皇上才一直不早朝,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蹊跷。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想不到回避了五年的身份,就在这么几天又被人叫了回来,但又有谁能明白,这四个字的重量和责任,香离笑微微的抬起眼眸,脸色比之前阴沉了几分,并没有示意他们起身,便冷声的说道:“皇上明明下旨不见任何人,几位大臣还如此前来,到底有何急事?”
其中一位性子比较冲动的大臣听着皇后的话,脸色更是一沉,便独自站了起来。
“就算您是皇后,也不得干政,这朝政之事,臣等自然是要亲自向皇上禀报,恕臣直言,皇后如此阻拦,莫非是有私心?”
恐怕这有私心的人是另有其人吧,香离笑心里冷冷的一哼,一双冷傲灵动的眸子落在了这位首先说话的刘大人身上,嘴角顿时勾起一道阴狠的痕迹,冷声道:“看来几位大臣,也该都是如此想的吧?”
“皇后若没有私心,为何要阻拦臣等见皇上?若今日皇后还这般做,作为傲月的臣子,为了朝政,为了皇上,绝对不会罢休。”这会儿,又站起一名大臣冷冷的开口,这几日他们都听说了是皇后送皇上回宫,可是没有一个人见到了皇上,皇上是不是真的出事,而皇后又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其中是不是另有目的,臣子们越像越是不放心,这才冒着性命前来,不管如何,都要亲眼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