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淑被苏尔紧紧地搂在怀中带回孙析棙他们所在的地方。
颜淑望向苏尔,但并未挣扎,说:“父亲,我不明白。”
苏尔浅笑,“他明白就好了,奥蒙带她回去。”
“殿下的意思是?”奥蒙眼中已经有了答案。
“两个孩子应该一起回去。”苏尔用冷漠的口气说道。
一旁的芙奕哪里见过苏尔,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然后擦了擦手上的汗,伸出手,恭敬地说:“殿......殿下,我叫芙奕。”
苏尔望向芙奕,浅笑:“恩,我认识你,好好努力吧。”说罢伸出手与芙奕握手,然后离开。
芙奕内心:我不洗手了。然后望向自己被苏尔“摸过”的手,这是被苏尔王子“摸过”的手啊,媳妇,你看到了吗?苏尔王子“摸”我手了。
孙析棙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猛地拍了一下芙奕的头。那个眼神就像是在说:傻X
芙奕摸了摸被拍疼的后脑勺,也不和孙析棙顶嘴,继续傻呵呵地欣赏他的手。
奥蒙对颜淑施了定身咒,颜淑的眼神落在奥蒙身上,带着怒意说:“你们要带我去哪?我就要呆在这里。”
奥蒙冷着声音,用之前拖颜淑的姿势说:“你家。”
“我家?”颜淑疑惑,两人自然不可能去颜府了,那么就是去苏尔的家。
孙析棙望着天真的颜淑,然后对奥蒙说:“这姑娘真傻。”
芙奕也在一边附和:“苏尔殿下做的也是为你好。”
颜淑疑惑,“你们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消息永远比人走得快。”
回答她的是芙奕。颜淑沉着眼眸,为她好,确实,刚刚苑寻的话是在告诉她,他们不会长久吧。
女孩不再挣扎,然后任凭奥蒙拧着,这种不用走路的感觉也不错。
==洞内==
苑寻刚刚闭上眼,一旁的水草便抽了他一巴掌,带出点点血迹。
苑寻瞪大眼睛望着刚刚打他的水草,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一团火焰在水草面前升起,冰棺内的水准备再一次扑去时
“嘭——”那一面墙都被炸碎了,冰棺内的水扑向远处,花精被惊得起身,苑寻也借机起身。
沉声道:“他伤了我,就该死。”少年的眼里泛起红血丝,之前掉入深谷的长剑也斩断了不少根回到苑寻手中。
花精望着失控的苑寻,他的脚还踩在利器上,背部也早已被利器戳得血淋淋,苑寻未再发动攻击。他望着远处的被冰冻住的树,眼前是一片白色。
苏尔从水面浮出,他眸色阴沉的望向苑寻。
苑寻冷漠地看着来人,扯出一抹恐怖的微笑:“王室的尊严你不应该挑战,苏尔。”
一条条根茎织成坚固的网,苏尔站在绿网上,望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离开她,我放你活路。”
苑寻斜眼望向苏尔,冷笑道:“什么时候我喜欢谁还要被掌控了?”
“你的父亲曾经是被我按在地上被迫签下和平协议的。”苏尔冷漠的声音响起,与之前的慈父形象完全不同,“你的那一巴掌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白色之渊一直是我们王室的试炼之地。”苑寻紧盯着苏尔的背后,又是那几只雪狮——把他和颜淑逼下海的雪狮。
雪狮踏过冰层借着被苑寻炸出的口子走进来,绿网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的病。
为首的一只雪狮说:“苏尔,你这里太暖和了。”
苏尔浅笑,说:“她怕冷。”这个她,一听便是期晴。
为首的雪狮用头蹭了蹭苏尔。
苑寻依旧冷着声音说:“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从两人无故调入海里,颜淑被救未受重伤应该就是在他的掌控里,而他,就是那个倒霉王室,要死在海里的那个。
苏尔嘲弄一般地说:“封辽杀了我那么多子民,我的子民偶尔杀几个王室怎么了?很公平。”
苑寻说:“我以为你会是一个贤明的君王。”用剑一道一道地划着一边的冰棺,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又威胁道:“颜淑如果知道她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会怎么想呢?”
苏尔震怒:“与你无关。”几只雪狮立刻奔向苑寻。花精也过来,准备缠住他。之前一直观战的蓝蝶也加入了。
苑寻握紧长剑,长剑冒出火花,这一次冰棺未再产生水,他刚刚把阵破了。
苏尔略带打量地望向苑寻,水里的跟又穿过冰面生成一把椅子,苏尔坐下,像是看戏一般的望向被攻击的苑寻。
苑寻一边用满是焰火的长剑砍向雪狮一边又生成星星火光涌向花精。蓝蝶在苑寻头上飞舞,每洒落一点花粉变立即被火焰烧尽。
苏尔眯眼,望着手忙脚乱的苑寻,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倒下:对异能这么强大的消耗,脚下还踩着特质的浸了毒液的利器。
苑寻周身突然生成巨大的火焰,蓝蝶被烧成灰烬,雪狮和花精连连后退。
苑寻一步步走向苏尔,苏尔也不惊慌,一只雪狮立马向苑寻奔去,生怕苑寻伤了他的主人,还未靠近,强大的气焰将雪狮撞开。
苑寻将剑上的火焰敛去,放在苏尔的脖子上,苏尔也不恼,就这么淡淡地望着少年。
“我,会负责。”少年的薄唇冒出这四个字。
苏尔仍旧未支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身受重伤的少年。
“我未曾说过会一辈子喜欢她,既然我现在喜欢她,答应了这些事,未来也不会伤害你的人民,苏尔。”苑寻咬牙切齿道。血液一滴化入水中,将冰层烫出了很多小孔。
另外几只雪狮也打算再次发动进攻,苏尔将它们定住。然后缓缓开口道:“你的一时兴起可能是她的一生的悲痛,离开她,我放你走。”
“无论你未来是不是封辽的王,你一世不可能做到只有一个妻子。”苏尔的眼中露出坚定。
苑寻放下长剑,这样威胁不了苏尔,他收起周身的火焰,冷冷地说:“为什么我不可能?至少我现在很喜欢她,我就会拼了一切地对她好。就比如现在我只杀了那几只蝴蝶和那个海草精。”
“我杀了那几只雪狮有多简单你不会不知道吧?一群鲨鱼我都可以全身而退,我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苏尔说:“我杀了你比你杀了他们还容易。”眼里露出阴厉,“苑野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专情,你自然也不会。”
水里的根一下子冲破冰面,抓住苑寻的脚,然后缠上苑寻的小腿。
苑寻未再用火焰吓退他们,他望向苏尔,冷静地说:“那你教我。”
“放弃比学会简单,学会后还要坚守才是真的学会。”苏尔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视着苑寻。
苑寻说:“我第一次见她只是觉得她很有趣,后来发现她有烦恼想帮她解决才带她到这里来的。”
“有个人发自内心的担心我,会因为我受重伤而难过,不是因为害怕父皇的责怪,而是因为那个人是我,我很开心。”
少年眼里泛出柔色,然后又坚定地看向苏尔:“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和我共度终生,是她又何妨呢?”
“苑寻,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苏尔离开。
所有的根一下子涌起将苑寻包裹住。
==苏尔的住处==
与其说是苏尔的住处不如说是一个常年不被主人光临的空房子。
冰冷冷的帘子,冰冷冷的床,冰冷冷的柜子,冰冷冷的椅子。一切全是清一色的白。经历了一天的劳顿,在奥蒙给颜淑解除定身咒之后,颜淑便躺在床上睡着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
孙析棙倒是认为一切与自己无关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芙奕早已回家去找小娇妻了,奥蒙静静地将头靠在孙析棙的肩上,望着白色的长桌,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