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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言

你知道吗,之前有一个动画片,叫做《夜半鸡叫》,讲的是一个心狠的财主对农民说鸡叫了就得干活,然后等到农民睡到半夜他便偷偷到鸡圈里学鸡叫,鸡就会跟着财主叫,然后财主就叫农民下地,当然这都是早年间的动画片,动画片最后的结局就是农民知道财主的险恶用心,狠狠的教训了财主一顿。把偷学鸡叫的财主摁倒在鸡窝里一顿收拾。

但是你知道吗,现在的鸡打鸣有时也会在晚上发生。在宁静的村子的寂静夜晚里叫。但凡是有一只吃错了药的公鸡叫了一声,其余的上下必有接应,我想若果我懂鸡语,也许旁边的那些鸡们肯定在喊,“红毛鸡,你是喝多了吗,还没天亮呢,瞎叫啥啊,打扰人家睡觉”于是,更多的鸡哄笑一堂,搞不好若果那只鸡,性格或是脾气不太好。于是,更少不了一顿撕扯吵嘴“你管我什么时候叫,我喜欢,我就叫,因为今天晚上月亮又圆又亮,所以我就叫,管你屁事,你是羡慕我的嗓音嘹亮吧”

其余鸡叫已停,只一只鸡有声音,然后一家人或主妇或男主人被吵醒美梦,隔着房间,隔着院子朝着鸡圈大叫“天还没亮,叫啥叫,再叫,杀了煮汤喝”人一喊不要紧,隔壁家的阿黄竖起警觉的耳朵,鸡叫刚停或者夹杂着鸡叫,阿黄又开始狂吠,其余邻居大黑和二白也不示弱,纷纷表示,刚才的异动他也听见了,好在主人面前表表自己听觉灵敏的天赋,然后村庄开始慢慢进入梦乡,人,鸡,牛,小家雀,然后是狗。

乡村的夜很平静,当然除了这些鸡鸭鹅狗时不时的梦语和山间穿过过堂的风声,再有就是各种雨声外,就别无他声了。在家的时候,有时熬夜,父母早已入睡,虽然隔着几个房间,有时也会听到少许鼾声,我会乘着院子里的蛐蛐蝈蝈的声音爬上屋顶晾晒的平房。

乡村的夜晚要比城里宽阔很多很多,或许是没有那么多的光吧,月亮都显得比城里的亮,大了许多,我站在房顶看夜间月亮泛在蜿蜒西去的小河上面,看偶有山间居民的星星灯火,看从我不远处飞舞过的萤火虫,树枝上蜿蜒爬过的火蜈蚣。

有的时候看的太入迷,往往会惊动一两只领居家的狗,它的叫声惊动了熟睡的父母邻居,有时还能听见他们咳嗽,翻身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收敛气息,光着脚,轻轻走进房间,假装熟睡。

有一年暑假,我迷上了屋顶上的夜景,晚上会在房顶看着流星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天的流星那么多,难道是说天上太热了。我往往在凌晨三点钟,从房顶下来然后去房间再睡,并不是我不想再夜空下睡一晚上,而是邻居家的梧桐树太爱招蚊子,老实咬我一身又大又痒的包,于是我几乎每天都在那个时刻,走下屋顶,难免一番鸡飞狗跳,邻居每天惊醒,又疑心是不是小偷蹲点。

当天晚上,我妈就不让我我再去屋顶了。不过那些关于乡村的日夜已是许多年前了,后来我再回到那个地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再也不是那个样子了,你说他变坏了吗,我不知道,但我内心里觉得,他不如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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