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村民们都赶过来致谢了,算是为民除害了。但抓到冤魂只是安魂工作的开始,村民们不知道,反正晚上没冤魂吓小孩就行。
村民们拿出了更好的东西来招待和感谢安魂师一行,似乎也是在赶客,留着他们就是开销,村民们也不富裕。庄仁他们不是第一次干活,自然知道意思。
“庄仁你带着长生,问问哀帝有什么心愿要达成的,我和韵雅再去附近走走。”师父分派工作。
庄仁带着长生上路了。
“大师兄,我们去哪?”长生问道。
“去哪,你问那个衰货,哀帝,名字真没取错。”大师兄嘴里没好话。
“冉哥,你想去哪?”长生对着葫芦问道。
“我还没想好,先去看看赵光。”冉豹说道。
“在哪里?”长生问道。
“汴城!”冉豹回道。
“你干脆说去天上,我现在就送你去。汴城多远呐!何况现在那边不太平。”庄仁抱怨道。
“我不会让你们白忙的,我给你们财宝作为回报。”冉豹说道。
“算了,你那个墓穴,除了坛坛罐罐什么都没有!”庄仁说道。
“那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冉豹窃笑。
“我们安魂师不是谈钱财的人,为了安魂平冤,我们不辞辛苦,鞠躬尽瘁。汴城也就是一个礼拜的路程,没问题。”庄仁说道。“你说钱藏哪了,取了钱,我们好买马赶路,更快。”
“要不要和师父商量一下!”长生说道,这么正派的大师兄比较反常。
“暂时不用告诉师父,这是师父在考验我们。”庄仁认真地说道。
为了躲开师父,庄仁带着长生在城里兜一圈。
“带你去‘艳月楼’看看,上次就有一个死鬼,进了妓院一睹芳泽之后,怨消魂散了,你不是荒淫无度嘛,搞不好你试一试,就放下了。就不用去汴城了!”庄仁一脸谄笑。
“皇后和瑾妃死后,我再也没碰过女人了。”冉豹说道。
“这不正好,你都干旱多少年了。”庄仁喜出望外。
“大师兄,我们真要去嘛?”长生有些尴尬。
“这都是为了工作,天职!”庄仁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不想去!也不用去,我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冉豹说道。
“哎!不去你怎么知道呢?”庄仁劝藉道。
“大师兄,我们安魂师不用戒色嘛?”长生难为情,质问道。
“戒什么色,我们又不是和尚,更不是道士。他们渡人,我们散魂,能一样吗!”庄仁教育长生。
“那怎么师父和你都不娶妻生子?”长生说道。
“他们是娶不上,长生你是个好孩子,别学他们!”冉豹说道。
“说什么呢!我和师父是舍身忘己,大公取义,置个人幸福于不顾,恪守天职,拱卫天道!”庄仁给自己解释道。
“算了吧,就你们这样的,天天和亡魂作伴,谁敢嫁。我就好奇,怎么会有个女的也干这行!”冉豹奚落道,和庄仁待一块,早晚都会这样,地理不饶人,冉豹更不是好欺负的,别的干不了,嘴巴上的功夫还是有的。
“我师妹?投错了胎,就不准备是个女人。还有就是为了口吃的,你看我们去哪里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庄仁说道。“妈的,不是你们这种阴魂不散的东西,我会娶不到老婆!”
“得了吧,不是我们,你们饭都吃不上。”冉豹接着奚落他们。
“好,你我不管了。管你扮女人还是吓孩子,爱散不散。”庄仁来气了。
“大师兄,前面你不还说恪守天职嘛!”长生赶紧劝慰道。
“长生,你怎么替别人说话。你别管,这是我和这个衰鬼的事情。”庄仁还算照顾师弟。
“要你安抚淳华才是真衰的事情。流年不利,天不佑我,当个冤魂都碰上这种水平的安魂师。”冉豹叹息道。
“你们别吵了,下一步我们去哪?”长生打断他们。
“都到门口了,干嘛不进去。”庄仁说道。
“根本就是你自己想进去,还骂我荒淫无度。”冉豹不给庄仁面子。
“我就去了。”庄仁上火了,姑娘们迎了出来。
瞟一眼,艳月楼里头别有洞天,这世道到处荒废,可这妓院里头还迎来送往,络绎不绝,花红柳绿的。真是太平要玩乐,乱世更应该玩乐,什么时候都不耽误及时行乐,醉生梦死可能正当时。
“我们进不进去?”长生犹豫道,还没说完,就被簇拥着拉进去了。长生畏手畏脚,庄仁倒是驾轻就熟,很是春风得意,尽管也是撑出来的,不能让冉豹给瞧扁。虽然他后宫三千,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老鸨,把漂亮姑娘都叫来。”庄仁很是豪气。
老鸨打量下他们,出口没有半分敬畏,直接称呼老鸨,不叫妈妈,气势不一般,来路一时看不出来,来者都是客,也不敢怠慢,赶紧叫大茶壶把姑娘都叫过来,一水排开。
庄仁仔细端详,“怎么样?挑一个吧。”庄仁对着葫芦问道。
“肉体凡胎,难入法眼。”冉豹很自然地说道,荒淫无道不完全是谣传捏造。
“老鸨,看不起我们嘛?都什么货色!”庄仁叫嚣道,庄仁其实心里是虚的,觉得哪个姑娘都可以。
妈妈又叫来一批姑娘。
“有两个不错啊!”庄仁嘴角上扬,舔起嘴角来。
“庸脂俗粉。”冉豹不屑道。
“老鸨,怎么回事,你们就这样开店的?”庄仁接着叫嚣。
“官人,再好,就不是她来见你们,是你们去求见她了。荨娘答应了,你们才能见她。但是先得交10两银子敲门费。”妈妈说道。
“这个有意思,装什么装啊,怎么的,还要立牌坊!”庄仁上火了。“大爷我,不玩了。”
庄仁拉着长生就要走。
“去看看!”冉豹兴致来了,叫住庄仁。
庄仁没理冉豹,直接跑出了‘艳月楼’。
“怎么回事,看看呐!”冉豹有些激动。
“你不是除了皇后和瑾妃,不再碰女人嘛?”庄仁奚落道。
“就去看看,我就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佳人,还要敲门费的。”冉豹解释道。
“你想就说,还装什么蒜。”庄仁不高兴了。
“我皇帝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就是这样云山雾罩的,让我心痒痒。”冉豹说道。
“是啊,我都想见这姐姐了!”长生说道。
“小孩子别学坏。”庄仁教训道。
“我不信你不想见见,我知道了,你舍不得花钱。”冉豹说道。
“知道还问。”庄仁倒是实诚。
“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点钱都没有。”冉豹抱怨道。
“冉哥,你不知道,虽然乡亲们拿出他们最好的给我吃,但是钱确实没有。”长生说道。
“谁比得上你啊,皇帝,天下都是你的,还不是冤死了。”庄仁奚落道。
“不行,别说些没用的,你们把葫芦放荨娘屋顶上,我晚上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色。”冉豹说道。
“想得美,我们看不到,你也休想。长生,走。”庄仁叫嚷着。
“大师兄,去哪?”长生问道。
“回村取钱,衰鬼,看你了,你不是说你有财宝嘛!”庄仁说道。
“那是我留着复国用的,怎么能拿来招妓。”都快忘了冉豹是个皇帝了。
“那都别看,去找师父吧。”庄仁干脆。
“要不就取一点点。”冉豹说道。
庄仁摇摇头,这就是他的复国,他失败不是没有原因的。于是打算去汴城拜祭赵光的一行,急匆匆跑回枣石村,很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