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的石门处,禅师刚行了一步便抬眼望见司马凌空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微深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深沉,看来他是想正面会会这个陆绎。
“阁主!”禅师恭敬的上前行礼。
司马凌空抬眼见是他,怒气立马就涌了上来,“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说完,司马凌空便不再正眼瞧他,直径从他身旁略过。
禅师微颤着身子,跟在他的后面,依旧陪着张笑脸,“阁主说的是。”
表面上对他恭敬,可是背地里禅师却处处对他使白眼,对于他的命令,禅师早就厌烦了,说好的替他做事,就会教他练蛊,可是这事情都成了一半了,司马凌空却还是只字不提。
“那二人现在如何?”司马凌空走在前面,语气中带着不屑。
“回阁主的话,仍在阁中。”禅师随之其后,故装作殷勤,笑道,“不知阁主这是何意?”
司马凌空不动声色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小花瓶,里面装的是从花纹蟒的头角上提炼多日的毒,他仔细的端详着花瓶,微微点头冷笑,“盯着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他们锦衣卫厉害,还是我炼制的毒厉害。”
禅师也跟着笑,并奉承道:“阁主英明。”
司马凌空并不理会他的阿谀奉承,将药瓶揣进怀里,直径走向上座,眯着眼,打算休息一会儿,便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而禅师却并没有要走的意识,反而是壮着胆问道:“不知阁主上回答应过我的事,可还记得?”
司马凌空眯着眼打量着他,淡淡道:“何事?”
禅师听后,脸色微微一沉,随后又强笑道:“阁主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您答应我说让我同您学蛊的事情!”
司马凌空听后淡淡一笑,“禅师此话严重了,我又怎会忘呢,只不过需等这件事过去,我才方好教你啊?急什么?你说是不是?”
眸中带着一丝深沉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他倒低再想些什么。
“是是是!”禅师也不敢反驳,大致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低头行礼,“属下先行告退了。”
今夏带着陆绎沿路偷摸的去了禅师的阁房。
前院鱼龙混杂,容易引人耳目,今夏可是带着陆绎绕了好大一圈才偷偷的溜进禅师的阁房。
进入阁房中,今夏翻箱倒柜,而陆绎就站在原地仔细打量着整个阁房的每个角落,以免漏了什么漏洞,可是半刻后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今夏那边也是一无所获。
陆绎微蹙着眉,淡淡道:“看来我们是把矛头指错人了,到底是那里错了?”陆绎沉思着,不过现在在禅师的阁房多待一秒,危险就越大,还是先走为妙。
陆绎将目光散落在今夏的身上,语气深沉“今夏,为了安全起见,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我们现在在这儿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
“好!”
今夏答应后,便开门偷偷的探了探脑袋,四处张望后没人才知乎着陆绎出去。
“大人,外面没人,可以走了,”今夏声音小小的,倒像是在偷鸡摸狗。
阁房中书篼旁的一幅水墨画吸引了陆绎的目光。
上面画的是一幅山水图,不管是近看远看都没有任何的异端,可是陆绎却越看越蹙眉。
一般的水墨画都会被裱起来挂在厅堂的正中央供人观赏,或者是收藏起来,而禅师却将它挂在书篼旁。可是一般的佛家之地,挂画也是一种讲究和规矩,可他却偏偏不按照规矩来,除非他是想隐藏些什么。
“大人,”今夏见陆绎盯着一幅山水画发呆便小叫了一声。
不过这说来也怪,为何这幅画要挂在书篼旁边?今夏觉得没道理,可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要被那禅师发现了。
陆绎回过神,才想着同今夏出去,正巧被回来的禅师撞见。
禅师看着他们从自己的房中出去,眉间一蹙,脸色略发的深沉,待他们走远,禅师才忙着回房。
慌张的跑去书篼旁,将挂画掀开,打开暗格,随即书篼便自动打开,出现一道暗门,禅师也不管门有没有开完,直接就进去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
进去瞧了一眼,还好什么东西都在,这才使他放了心。这里面都是他近些年来修炼的丹药,宝贝的很。
但他始终是不明所以,陆绎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里是他修建多年的密室,就算自己徒儿也不知道,看来这个陆绎不容小觑,禅师眯着眼拂弄着胡须沉思着,现下司马凌空明摆着就是想利用自己,所谓的教自己练蛊,不就是个幌子罢了,等到事情大功告成,免不得他会怎样,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陆绎通好关系。
司马凌空,你无义就别怪无情,接下来你可不要怪我狠,这是你自找的。
禅师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