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笔墨纸砚都齐全时,秦周公立马蘸墨提字,然后密函装进信封,抬眼看向家丁,将信封递给他,着急道:“去,派人将这封信连夜送到江南严府,务必要快。”
“是,”家丁不敢耽搁的退了下去。
“舍利啊舍利,你马上就是我的掌中之物了,”秦周公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得意的大笑,走到她身旁用手勾起她的下颚,“我的宝贝明月啊,你可是给我立了大功,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你呢?”
秦周公魅眼,侧头伏在她的耳旁深吸一口气,享受着她身上的体香。
明月的身体情不禁的颤了颤,身子后退了几步,脸上尽显惶恐之色。
秦周公意识到她在避嫌,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松开手嫌弃的弹了弹衣袖,呵斥,“扫兴!”随后便灰着脸扬长而去。
明月立马急了,转身便扑向秦周公,并给他跪了下去,扯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主公,别走,明月不想在皇宫呆着了,明月求求主公将明月带回身边吧?那皇宫中又冷又饿,从来都不会给下人们吃饱饭,明月实在是在皇宫里待不下去了。”
这次不管怎样她都要回到秦府,哪怕只是做个下贱的奴婢也比在皇宫这种冰冷冷的地方好。皇宫这个地方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再者言,如果今天她深夜出宫的事情被旁人知道,那明日她便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明月的诉苦并未让秦周公起到怜悯,反而恼凶成怒,厌烦的一脚将她踢开,指着她彻骂,“自己不中用就别妄想有好日子过。”
“不,”明月眼泪直哗哗的留,爬着到他身旁再次扯过他的衣襟,“主公就念在你我情投意合的份上,救救明月,如果…如果我现在回去,那…那肯定会被宫里人发现的,明月还不想死,求求主公发发善心,哪怕…哪怕您让明月做牛做马都行,就不别不要明月好吗?”
她哽咽着卑微哀求。
秦周公刚抬起的手怔了怔。如果她回宫被发现的话,那定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岂不是助纣为虐,送自己上路吗?
不过她还是不能留,因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很容易会对自己不利。
“来,先起来,”秦周公考虑到事情的安全起见,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气温和,俯身扶明月起来,态度平和道,“我又没说不留你,你这么激动干嘛?”
“主公真的愿意把明月留在身边?”她抿着唇,语气激动。
“当然,”秦周公笑道,“你我情投意合,我怎么忍心割爱?”
明月心中仍念着对他的旧情,只是几句花言巧语便将她骗的团团转。
“好了,”秦周公替她拭去脸上泪,“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命人去给你安排房间,”秦周公轻轻的拂过她脸,表面不舍的转身离去。
明月还真以为自己得到了恩宠,心中倍感荣幸。
秦周公出门右转,找来一位他信的过的随从,伏在他耳旁小声耳语。
那人听着,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变的笑靥如花。
“去吧!”秦周公耳语过后,朝着他挥了挥手。
“谢主公恩赏,”那人立马言谢,耐不住性子的朝前面不远的厢房奔去。
秦周公看着远去的身影,微微勾了勾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转眼便消失在走廊。
明月在厢房迫切的等待时,不料被人从身后击晕,抬去后院的柴房,被人活活凌辱。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明月才被人发现,可惜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被发现后,秦周公为了掩人耳目,便命府里的家丁们将她的尸体抬去沉江了。
骏马狂蹄,昨夜奉命送信的人连夜赶去了江南。将那封信交给严嵩时,已经日升。而另一边皇宫派去去通知陆绎的人马还在去杭州的途中奔波。此人出发的整条路线都被秦周公算在心里,下意绝对不能让人将消息送到,半途中便被秦府的人截胡刺杀。
在江南的严嵩看到秦周公的来信时,心中振奋。严嵩可是识货,这舍利可是稀有的珍品,不过这既然是贡品,那皇城那边必然知晓,此次行动必然是要小心谨慎的。
严嵩立马低头蘸墨提字也写了一封信,只不过不是给秦周公的。
“义父,可是这信中有要事?您为何如此着急?”侧旁服侍的严芷若好奇的询问。
严嵩将信写好用纸封糊上,眯眼看向身旁的严芷若,“不该你管的事尽量少管,”严嵩将信封交于她手,淡淡道:“你去通知毛海峰带着青龙帮的一批弟兄前去杭州找凤林院的刘姐接头,她是我们的人,后面的事情等他拆开信便知道该怎么做。”
“义父,女儿要一同去吗?”严芷若多嘴的问了一句。
“以后这些事情你尽量少管为妙,”严嵩说完便起身离去。
严芷若怔了怔,手中的信被握的皱巴巴的。
…杭州城正值艳阳六月。
净慈寺每日的游客都门庭若市,这又刚过了端午,来烧香祈福的人自然是不少,慕名而来的都挤破了寺中门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