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城的北面,林影深深。仓远山的小木屋就在这林影之中。
……
教乌济仁读书识字一个月后,仓远山打算传他武功。经历“小狗金水”事件,仓远山已经确认了乌济仁是天选之人的身份,可以放心传授他武功。
一个下午,仓远山带着乌济仁来到他的住处,北城的小木屋。
“今天,开始传授你武功!”仓远山对乌济仁说。
“仓老师,什么武功?”乌济仁好奇地问。
“我有两大绝活,一是暗器,二是丹药。运用暗器,是我的最强武功。”仓远山得意地说。说完,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各式各样离奇古怪的东西,有大有小。
“这是我制造的暗器。”仓远山说。他拿起其中一个,说,这是我发明的第一个暗器,柳叶刀。轻巧无声,一刀致命。今天就学这个柳叶刀。”只见那小刀薄如纸生,闪着寒光。
之后,他们来到树林某处。那儿有一片空地,上面摆着许多木头人,成人大小。木头人身上画有许多黑点,都是人体的重要穴位。
“这是木头人,你以后练习的对象!”仓远山说,“你知道,要杀死一个人,攻击他哪个部位最有效?”
“仓老师,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心脏!”乌济仁说。他觉得自己的答案不会错。
“错!是眼睛。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仓远山说,“柳叶刀若飞进对方眼中,他必死无疑。现在,我示范一下。你认真看。”
只见仓远山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把柳叶刀,手上抬,微曲,前后移动几下,眼睛与刀成长一条线,然后对着其中一个木头人一抛,刀如闪电,插进那木头人的眼中。
“你试试!”仓远山递给乌济仁一把柳叶刀。
乌济仁学着仓远山的动作,将刀飞向木头人,击中木头人的嘴部,差得不远。
第一次出刀,已经有模有样了。仓远山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天选之人,天赋高人一等。想当年,我跟师傅学暗器,得花个三五天才达到这个水平。其实,他不知道,乌济仁前几天跟乌黑学了打坐,身体上的经脉已经有了灵气。灵气虽然不是内功,但有助身体各部位的运动协调。
“好,再试一次。”仓远山对乌济仁说。
第四次时,柳叶刀已经稳稳地插进木头人的眼睛里。之后的几次,都准确无误。
仓远山看着眼前这个神一般存在的徒弟,不禁感慨,人生不公平啊。可是,他多少有些自尊心作怪,想难为一个这个徒儿。于是,他从头发里取出一件暗器。这是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暗器之一,名为漫天飞雪。只见这个暗器,一个鸟蛋大小,黑黑的,在阳光下发着冷冷的暗光,充满杀气。
“这个暗器叫漫天飞雪,是你师傅最得意的暗器之一。”仓远山把暗器放在乌济仁的眼前,让他感受这个特殊暗器的光彩。
“师傅,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此暗器一出,必定吓得敌人尿裤子!”乌济仁恭维地说。作为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这点心机,他是有的。
“这个暗器,够你学一段时间了。不像入门级的柳叶刀那么简单。”
“师傅,快展示一下给徒儿看看。”
此时,仓远山把暗器暗放在手心,握着拳头,然后将手藏在身后。他运了一下内功,让手上充满内劲。突然,手一撒,暗器飞出。只见暗器漫天飞雪像黑色闪电一样飞跃而出,扑向木头人。就在暗器快要接触到木头人的瞬间,它裂开了,无数根银针射出,精准地插进木头人身上的各大要害穴位。
的确是很牛逼哄哄的一个暗器!针砭师傅们怕要失业了!
使用这个暗器有两个关键点,一是内功,二是藏于身后迷惑敌人。仓远山认定,乌济仁没练过内功,是不可能把漫天飞雪用好的,即使他有天生的真气,但也不足够。
“师傅,这暗器好厉害,我也想试试!”乌济仁的确很欣赏这件暗器。
“就试一次,因为你没练过内功。这暗器使用时要用到内功。“仓远山得意地说。
“好的,就试一次!”乌济仁说。
乌济仁拿着漫天飞雪,跟着仓远山教的技巧,用力将它送出,飞向木头人。暗器漫天飞雪,打开了,打开了!!!只是银针没有插进木头人的重要穴位处。
乌济仁的这个表现,足够让仓远山目瞪口呆了。
“不用内功,是不可能把漫天飞雪打开的!”“仓远山坚定地认为。事实是,漫天飞雪打开了。他是怎么做到的?神仙下凡吗?
仓远山呆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赶紧把了把乌济仁的脉,跟他上次把脉时发现的一样,乌济仁并没有修炼内功的迹象,只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在他身上,而且这股气息显得比之前更深厚。以仓远山的经验,他知道这股气息不是内力。他得出的结论和之前一样,那是天选之人自带的天然真气。仓远山感叹,若有这样的真气辅助,迟早会成为一代宗师。
其实,仓远不知道。乌济仁运用的是另一种功力,叫灵力。这是他跟乌黑打坐习得的,这种灵力,属于乌黑所独有的武功,世上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所以,仓远山把脉是识别不了的。那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仓远山无法解释乌济仁的超常表现,只能把它归结为,乌济仁作为天选之人,身上天生拥有神秘力量。此时,他又惊又喜,心想,真的不枉此生了,有缘遇上一个天选之人,这是我一生的幸运啊。
大约练了一个多时辰,仓远山觉得差不多了,便带着乌济仁回小木屋休息。
一路上,他轻抚着乌济仁,称赞他说:“徒儿啊,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不出一年,你就会超越我的!”
“不是徒儿学得快,是师傅教得好!”这种拍马屁方式,对于乌济仁而言,早已经熟能生巧。
“等你将来成为一代武学宗师,别忘了曾经有过我这个师傅,我就心满意足了。”仓远山笑着说。
“绝不会忘记师恩!如果我有一天成了一代宗师,我一定会让天下人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师傅,他姓仓,名远山。”乌济仁说。坚持将拍马屁精神发扬光大,是永远不会变的。接着,他又说:“师傅,既然我现在习武了,算是江湖中人了。我想多了解一下江湖中的高手!各个门派的高手!”
“也对,想在江湖上立足,多了解一下江湖上的人和事是应该的。说起江湖上的高手,多不胜数。江湖上论武功高低可分为四个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一级叫大圣士,二级叫大斗士,三级叫大武士,剩下的其它人是四级,只能叫一般习武者了。”仓远山说到,“大圣士有五人,分别是隐者段一。隐者是他的外号,他是一个神秘人,江湖上很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很少人知道他的武功。他常年云游四海,所以,他现在身处何方,没有人知道。第二个是木叶村神手万道和尚,他是木叶村上天寺的主持,武功深不可测。前面这两个人都是田国人。第三个,是山鬼陆峰,是青国人,定居在青国的山林中。他有一门鬼哭功,听者必伤,且出没不定,所以叫山鬼。第四,是水上飞鱼宁飞飞,也是这五人中唯一一个女的。生活在海琴岛国,她的轻功举世无双。最后一个,是阎王黄英,陆国人。据说长年生活在地下窑洞中,所以叫阎王,他使用的是弓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至于其它等级的高手,不一一说了,你以后会慢慢接触到的。”
“师傅以前是什么等级?”乌济仁问。
“十多年前,我是个大斗士。现在顶多算个大武士。江湖人才辈出,不认老不行啊!”仓远山笑着说。
“如果我把师傅的武功学齐,是不是也能成为一个大斗士。”乌济仁问。
“以你的资质,没问题。甚至日后,有机会成为一名大圣士。”
不觉间,已经回到小木屋。仓远山送了一批柳叶刀给乌济仁,叮嘱他在无人时可以多加练习。因为使用暗器的关键是,快,狠,准,不练习是不行的。
……
此时,不远处,有一个人藏在树阴里看着乌济仁,脸上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