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镇口,人头涌动。陈家镇大大小小的人物,今天都聚集在此处。一眼望去全都是人,相互认识的聚在一起,有钱的聚在一起,有权的聚在一起,形成各种小圈子,到处都是。小圈子,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但彼此都是满脸笑容,说着客套话,吹捧话。最后陈业带着刘茹和陈书亭的到来。热闹推上了顶峰,陈业慢步往里,很稳,一边走一边跟四周的人打招呼:
啊,李兄,招呼不周
哦哟,郑兄,好久不见
这是陈老弟呀,听说发了一笔呀
、、、、、、
陈业说及到的人,都是满脸笑容,又是点头,又是拱手,谦虚的说:
哪里、哪里
最里面只有两拨人,靠左是聚在一起的陈家几兄弟,不远处,仅仅几步的距离,就是各自的夫人和孩子。右边是镇司所的人,镇司马和两个镇司监外加几个不认识的人,锦绣长袍的公子。陈业先径直来到镇司马这里,拱着手,笑道:
有劳镇司马和两位镇司监了,抽空来到这里观礼
感谢了
镇司马笑着摇手,打着官腔:
哪里的话,也是为百姓服务嘛
两个镇司监没说话,只是拱手行礼。旁边三个人一样,一起静静地看着陈业。陈业也仅仅目光扫了一下,陈业有自己的骄傲,你不介绍,我绝不主动问。静看着镇司马,陈业装着一副受教的表情和学习的语气说:
镇司马说的好,小弟以后还得到镇司所去,多跟大人学学啊
镇司马摆手自谦道:
不敢当,不敢当。
陈业话语中带着歉意:
大人你们先聊,祈福快要开始了。完事后,小弟请各位在畅享楼喝一杯。
临走时,目光又不自觉的扫了一遍那三人。镇司马眼带笑意,爽快的说:
好说,好说。陈兄你先去忙,不用管我们。
陈业再次表示歉意,才离开,回到陈家几兄弟身边。看着陈业离开开,镇司马没了笑意,眼里闪过一丝丝寒芒。三位锦绣长袍公子,居中,身穿白色,手拿长扇的男子,看着正和陈家兄弟说话的陈业,简单的说了一句:
是个人物
左边的黑袍男子点了点头赞同的说:
是的
就不知陈家其他几兄弟了?
右边的黄袍男子却是不以为然,眼里很瞧不起,觉得就是一个土包子,有点小钱,为了不驳白衣男子的话,附和说:
可惜了,也仅仅是个人物
镇司马和文镇司监眼神变复杂了,尤其是文镇司监,眼里多了点担忧。反观武镇司监最无所谓。武镇司监一直都看不起陈家几兄弟。觉得陈家就是飞上枝头的草鸡,瞧不上,刚才三位公子的评价,武镇司监更是心生不服。就他陈业也称的上是一个人物,也就是几个公子不知道罢了。无论心里多么看不起,可脸上一定不能表现出。这是武镇司监,总结出来的经验。
陈业来到陈家几兄弟这边,相互说了几句。回身对刘茹讲:
你带书亭,过去。
一旁的陈勇看着陈业担忧的说:
大哥,今天来的人有点多啊
陈业抬头,面带微笑,目光朝着四周扫了一下,回头说:
是啊,多了很多,而且很多生面孔
陈业的一举一动,都在很多人的眼里。见陈业的目光扫过,都以为是在看自己,立忙也看过去,脸带笑容。
陈业看着陈敬舟小声问了一句:
二弟,你那里没事了吧?
陈敬舟面无表情说:
大哥,放心吧
有三弟帮着呢
陈业看了看陈知书,陈知书一如既往的阴翳的笑。陈业叹息道:
哎,希望今天别出事吧
好了,时间快到了,大家准备准备吧
说到这里,陈业突然想到了什么,停声,回身对陈智说:
四弟,你多安排点人,保护好她们
陈业担心陈智不知道是谁,还特意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陈智顺着看,正是欢声笑语聊着的家眷们。陈智拍着胸脯保证的说:
没问题,
随即后退几步,向远处招了招手,跑来一人,在这人耳边吩咐了几句。紧接着那人离开,陈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陈业总是感觉不放心,又看了看不远处镇司所几人,回过头来,排除杂念,神色坚定:
走吧
陈家石碑,前面一桌案,上面有贡品,有香烛。陈业站第一排,陈家兄弟,紧随其后,依次排在第二排。第三排是陈家五代,分别是陈业之子,陈书亭;陈敬舟之养子,陈礼;陈知书之子,陈文;陈智之女,陈嫣然;陈勇之儿女,陈武和陈芳馨。第四排都是陈家夫人,依次排列。第五排也是陈家的子嗣。剩下的按照陈家镇财富,权利依次排列。镇司所因为是朝廷的府衙,几人都站在一边,观礼,看而不做声。徐管家站在陈业右前方,引导祈福进行,控制祈福节奏。
午时到,请诸神
在请陈氏祖宗
跪
所有人都跪下,平视前方。
一拜天地
二拜诸神
三拜陈氏祖宗
跪着的所有人,叩头,面沾黄土,三次。
迎
诸神至
迎
陈氏祖宗至
徐管家声音洪亮,直窜云霄。天气渐变,微风起,树动草扬。
低头
跪着的人,皆低头
徐管家继续:
陈家子孙何在?
陈氏第五代陈业。
陈业的声音,虽不大,可是人人都能听到,甚至穿人心神。
讲
陈业站起身来,直面陈家石碑。双手放在后面,昂首傲视天空,讲:
陈氏虽起于微末,然立足天地。几代耕耘,得今日之盛。本不应多求,然拖一镇之希望,扶万人之生命。今克求:
望:风调雨顺,
得:五谷丰登,
添:健康长寿
应:陈氏长存于天地。
顿时,天变,风起云涌,狂风大作,上空突显黑云,只见黑云翻滚,伴随着霹雳闪电,轰鸣雷声。陈业战立不动,风吹衣衫,眼不眨,直视云霄,神色凌然。这时徐管家,又喊道:
献祭品
几十个人,端着一盘盘祭品。死活生熟,全齐。祭品上桌。风似怒吼,卷起祭品,旋转四散。陈业忽转身,看着所有人,大喊:
陈氏兄弟何在?
陈敬舟四人同时应答。
陈敬舟在
陈书亭在
陈智在
陈勇在
陈业说:
今
陈氏所求
诸神不满
我决定
当
以血寄神
话音刚落,所有人,顿惊。尤其是三位锦绣公子,手紧紧握住长扇,眼里充满了凝重。陈业抬起左手,衣袖滑落到手肘,右手,食指中指紧并伸直,往左手手腕一划。流出鲜血,向着五兄弟中间飘去,飘到一定高度停下,就这样漂浮着。见此,陈敬舟四兄弟,同样的动作。飞出四团鲜血,混合在一起。陈业再次面向陈家石碑,说:
血已生,当献
言毕,一挥手,血团,飞向天空。
血团升高空,炸开,洒下血雨。血雨散落,空中消失了。
天空一下子平静了。刚才的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陈家石碑,桌案,散落的祭品。陈业示意徐管家继续,
徐管家喊道:
祈应福落
毕
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陈业简单说了几句就散了。招呼着部分人,直奔畅享楼。路途中,陈敬舟靠近陈业,耳语道:
大哥,部分老鼠动了。
干干净净,全灭没跑一只。
陈业认真叮嘱道:
别松懈,大鱼还没出洞呢。
陈敬舟点了点头。陈业五兄弟各自招呼着几个人,来到畅享楼。人散,陈家镇口,还有几个人没走。一人疑惑的问:
诶,老陈,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老陈深深吸了吸,又摸了摸鼻子说:
没有呀
周花匠,你怎么啦?
周花匠,常年种植花草,鼻子相比常人,要灵敏很多。周花匠面带怀疑的说:
可我怎么问到淡淡的血腥味呢?
老陈笑说:
你这鼻子,亏你还自称第一呢。
刚才陈家几位老爷不是以血祭天了嘛,肯定是陈家几位老爷的
对啊,可是、、、周花匠总觉得刚才的血腥味和现在的血腥味完全不同。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不同。这时一边的老陈又说了:
还有啥可想的,走走我们也去喝一杯
陈家请客呢
周花匠心想可能也是自己想多了吧。管我什么事呢,不想了,也笑了,忙说,
哈哈哈,走,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