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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房

陈家早餐,固定在味园。今天由于要祈福,提前了半个时辰。紫金木桌、紫木凳、琉璃碗、象牙筷。早餐都已准备好了。陈业和刘茹走在前面,陈书亭紧跟后面,几个丫鬟后面伺候着。刘茹从小体弱多病,早年怀有一子,夭折了。过几年又有一女,同样夭折。刘茹心伤不已,差点一病去世。幸亏陈业请来名医医治,加上自己悉心照顾,这才把病治好。陈业不忍妻子再受折磨。本不想再生孩子,商量着过继一个就行。可刘茹不同意,觉得陈家不能绝后,没有子嗣,将来也无法面对列祖列宗。拖了几年,才怀了陈书亭。陈业和刘茹才对陈书亭是百般疼爱。主位陈业,刘茹和陈书亭坐两旁。陈书亭端坐,不敢言语。陈业看了看面前的食物,又看了看刘茹和陈书亭说:

吃饭吧

一声下,徐管家招呼着一边伺候的丫鬟,丫鬟们端着一个金黄祖绿盆,分别来到陈业三人旁侧说:

老爷,夫人,少爷,请洗手

陈业三人,洗完,拿起盆边的碧云雷丝帕,擦了擦,扔进进盆里。丫鬟们端着离去,徐管家招来身后一人,年纪不大,那人弯腰说:

今天厨房准备的是:吉祥丰收如意。

陈业夹起面前的蛋,徐管家立马说道:这是纯野鸡蛋,蛋是来自山野鸡,今晨头一窝的,捡起来还是热乎的呢。

鸡蛋入口,醇香,味道极美。陈业又指了指远处的两盘,那人一看,继续说:

如意包子,左边的是菜包,包的是紫金鹿;右边是肉包,馅是黑林猪肉。

刘茹喝了一勺粥,笑着问:

我吃的这个又是什么?

很香,还带一点甜

那人一看张嘴就来:

夫人,你刚才喝的是白夜豆浆,是今年的白夜豆子,早晨现磨的。现在是吉祥米粥,是用今年的吉祥大米,加上极品人参,百年当归,松茸等等十几种食材一起采用文火熬了十二个钟头。陈书亭已经吃了好几样,现在正夹着一馒头,那人不慌不忙又说:

少爷现在吃的是丰收馒头,是今年丰收的大麦磨的新鲜面粉,混有银紫薯。

看着自己丈夫和儿子吃的很饱,刘茹很满意说:

你有心了

陈业也很满意,笑着说:

做的好,一会去库房领赏。

那人诚惶诚恐:

小的不敢,伺候老爷夫人应该。

怎敢还要老爷赏赐。

刘茹又说了;

只要你们用心,陈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人见徐管家的眼神,跪地又说:

小的谢过老爷夫人。

早晨的事陈书亭还怀恨在心,地上那人的样子,更加瞧不上,蔑视了一眼。自顾吃着。徐管家看见了。没多说什么。

陈业三人刚用好餐,徐管家催促着旁边的丫鬟们:

还不快给端水来,给老爷夫人漱口。

丫鬟赶紧端来三盅碧雨泉水。无色,入口,微微凉,有香甜,香气可以存留一天,并且还有提神的作用。陈业领着刘茹,陈书亭故意在后面走慢了一点,对徐管家招了招手,徐管家靠近。陈书亭贴近,小声的在徐管家耳边说:

老东西,早上的事少爷我还记着呢,往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管家面带疑惑的说:

少爷,老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书亭笑了,似笑非笑,轻哼一声,快步离开了。

徐管家意味深长的看着陈书亭离开,不做多想,自己紧步跟上陈业。这时陈业对刘茹讲:

夫人

我有点事要去书房。

好的,老爷

刘茹乖巧的走开了。陈业朝着书房走去,一边询问徐管家:

祈福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徐管家说:

老爷放心,都弄好了

嗯嗯,一会你去把另外几位老爷也请过来

好的,

到书房了,陈业进入书房,徐管家转身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请四位老爷过来,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最重要的就是不该知道的就别问。徐管家很清楚,自己一定要按照陈业的吩咐去做。徐管家来到外院,找了几个伙计。吩咐道:

你们几个赶紧去,请四位老爷,到大老爷的书房来。

伙计听到吩咐,分散小跑的走开。二老爷陈敬舟,住在陈府右边。三老爷陈知书,住在陈府左边。四老爷陈智、五老爷陈勇,都住在陈府后面。四家加上陈府成一T字形,守护着唯一的荣耀。不多时,陈勇和陈智来到到正门,陈敬舟和陈知书也紧随其后。四人相视,彼此行礼。陈勇最年轻,温润如玉,谦谦公子。陈勇始终浅笑,声音清澈,看着陈敬舟,疑惑的问:

二哥,你知道大哥,这么早叫我们来是因为何事吗?

陈敬舟三十有五,黑白参半的头发,长须,灰衣,寻常较严肃,不苟言笑,声音低沉的讲:

不知

陈智比陈知书略小,身强体壮,大盘子脸,性格豪迈直爽,声音较为粗狂,说:

我说五弟,

这有啥可想的。

到了大哥不就说了嘛。

说着还看偷偷看了看陈敬舟,陈智从小就比较怕陈敬舟,试着小声问:

对吧,二哥

陈敬舟没有言语,陈勇笑的更盛,心里想着。

四哥这人啊,哈哈哈,还是太单纯了。

陈知书瘦弱,身体看着不是很强壮高大,给人感觉很冷,不带感情,使得一般人不想靠近,眼光阴翳,让人总是感觉很不舒服。陈知书似笑非笑的嘲讽说:

老四,用脑想想,如今朝廷紧逼,大哥能不知道,现在找我们、、、

话还没说完,陈敬舟打断:

别乱说!

陈知书立即闭嘴,不可察觉的嘴巴轻轻一撇。陈敬舟又说:

都别乱猜了,先进去再说

四人刚踏进正门,徐管家就迎来了,看着四位老爷恭敬的讲:

几位老爷好,

大爷正在书房,等各位呢。

陈智催促道:

走,走,快走,

大哥等不及了,又要骂了

三人跟在陈敬舟后面,徐管家侧身,走在最后面。一路径直来到书房,还没进屋,陈智就喊起来了:

大哥,大哥,我们来了

听到声音,陈业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笑了,心想:

这四弟呀,老是风风火火,静不下来。

靠近门时,徐管家快步上前,推开门移身站在一边。几人跟着陈敬舟进屋。只是陈知书在经过徐管家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管家眼观鼻,不言,不动。等几位老爷进屋了,徐管家抬手关上门,守在门口。只要几位老爷在书房谈事,就不允许人靠近,徐管家守在门口,随时等待屋里的吩咐。屋内,不是很大,进屋是一个小客厅,中间一圆桌,八张椅子,桌上摆着白瓷水壶和青瓷杯子。通向右边,空间大了一点,两边是很大的书架,位于东西两边,上面摆满了书籍,中间挂着一幅画,画中五人骑马,风尘仆仆,奔到海边,临海勒马,五人颇尽豪气,马啸天下四个字。前面是一书桌,一主椅四副椅。四张椅子,各分两张,同时立于一边。桌上很简单,笔墨纸砚,一本书,书合着的,书名:春围。陈业正坐在主椅,见陈敬舟几人,急忙站起来,双手一拱,笑着招呼道:

烦扰几位弟弟了,为兄这里有礼了

陈智抢着说:

大哥说什么呢,切莫如此。

剩下几人同样说道:

对的,大哥可别这样讲

大哥、、、

大哥快坐

各位兄弟快坐,

各位哥哥也快坐

几人说着,紧靠陈业依次坐下,陈敬舟靠近陈业,陈勇居末。刚坐好,陈智就急忙问道:

大哥,

这个时间,叫我们来所谓何事?

陈业笑看陈智,拖着声音打趣道:

四弟,你是金屋藏娇了,这么急着回去?

是想快点回去见你的娇娘子嘛?

几人都笑了,陈智闹了一个脸红。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陈敬舟制止道:

四第,安静,听大哥讲

陈智用手抚摸着心口。调整呼吸,深深地吸呼几下,气息平稳后不语。屋里安静了下来。四人注视着陈业,陈业表情也变严肃了,想了想应该怎么开口:

祈福,一年一次的事,也我们陈家的大事。

这,你们很清楚。

停顿了一下,捋了一下思绪又才继续说;

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陈敬舟附和道:

大哥说的在理

几人也跟着点头,都很清楚今天出了事,个人被笑话是小,整个陈家被人笑,那就不小了,陈家的声誉会有影响。甚至还会影响自家的产业。

陈勇嘴角浅笑,眉头却是紧皱,似有话说,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陈业都看在眼里,喊了一声:

五第

陈勇抬头看着陈业,陈业慢慢地说:

有什么话就说

陈勇看了看几人,才张嘴道:

大哥,这段时间,镖行有的不安稳。出了几趟镖,都差点出了问题。幸亏有周三爷的提醒,我才在出镖的兄弟里面安排了一名尊者境界的武者,才保住镖航的名声,最后还是死去了好几个弟兄。

说到这里,陈智想起了什么,也急忙说:

对哦,武馆里,现在也是议论纷纷。都说朝廷要对我们出手。我狠狠地惩罚了几个弟子,才止住了流言,暂时安稳住了他们们的心。

大哥,你说、、、、

陈业摆了摆手打断了陈智说下去,语气平稳的说:

四弟不着急,先听大家说完。

陈业的目光又到陈知书,陈知书略微一侧身,语速有点快,说:

商行也听到了一些声音,不过目前看来还好,没有出太大的问题。

陈业视线回到陈敬舟身上,陈敬舟表情不变,语气沉稳的说:

陈家镇多了一些人,在陈家的探子汇报中,有朝廷的,也有各大家族,门派的。

嗯、、、还有一件事很是奇怪?

说到这里,陈敬舟停了下来,盯着陈业。

陈业不做思考,果断的说:

陈敬舟又继续:

镇司所,最近很安静,少了很多巡查,可奇怪的是,镇司所后门,晚上多了一些人,时常进进出出。

不光陈业,一听到镇司所,其他几人都眉头紧锁,神色各异。一时间屋里很静,很静。空气变得愈加沉重。许久,陈业开口道;

二弟,你这边,多费点心,多注意一下镇里的事。,

有时候,蚂蚁多了,也挺恶心人的。

嗯、、、

还有就是多查查上面,一只看门狗,不惧。

可它背后的主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别忘了曾经的那件事。

陈敬舟几人脸色剧变,陈敬舟认真的说:

放心吧,大哥

陈业又看向陈知书,叮嘱道:

至于三弟,商行是咱们的命脉,多上心。

不能断,断了陈家就相当于断了一条手臂。

陈业认真的对陈知书讲。陈知书脸上很不在意,自顾阴邪一笑,淡然的说:

大哥放心吧。商行谁也不能碰,谁敢碰,杀谁。

嘿嘿嘿,

陈业还是很相信陈敬舟和陈知书的。可视线看到陈智,停了一下,立即离开。盯着陈勇讲:

五弟,最近镖行,压一压。能不出镖,就尽量不出,还有把大部分人都叫回来吧。

陈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最后陈业又才看着向陈智,自己话还没说出口。陈智就先跳起来,鼓着眼不忿的说:

大哥,你什么意思嘛。

这是不相信我了?

一瞬间,几人都笑了。陈业忍着笑,苦口婆心安慰道:

你看看你,哪有你二哥的稳重,三哥的机警,甚至五弟都比你沉稳一些。

陈智一时不知说什么,事实如此,自己又不满地坐了下来,生闷气。陈业叮嘱道:

你只记住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遇事别冲动,自己不能解决,就多跟你二哥,三哥还有五弟商量,商量一下。

陈智小声的抱怨:

还不是说我不会动脑子,大老粗一个。

陈业听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追问。陈业朝门外喊了一声:

徐管家,现在什么时辰了?

门外传来声音:

老爷

快午时了。差一个半的时辰。

陈业感到惊讶,过的这么快嘛,最后又说了几句:

时间也不早了。要去准备祈福了,

陈业看着几人询问;

你们是跟我一起走,还是、、?

几人都表示,还是先回去。到时候再陈家镇口碰面。

陈业没有强留,只是提醒一下,要准时。

说完大家就散开了。看着几人离开,陈业起身走到门口。太阳已经升起,朝霞跨过屋檐,穿到屋里,部分洒在院子里。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斑点,有的大有的小,小的变大,大的消失。陈业叹息,自说着:

哎,陈家?

徐叔,今天的太阳可真刺眼啊

站在一边的徐管家,惊讶了。至从,陈业接手陈家后,就没有再叫过徐叔。感到很疑惑,今天太阳很大吗?徐管家又抬头看着空中的太阳,一点都不刺眼啊。脑海里充满了疑惑,紧跟着陈业离开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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