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去哪?”
“季家。”
窗外大雨席卷着每个角落,路灯下冰冷的雨丝,似乎能覆盖光明。
“倾尽一世去报!”
“小女仆跳支舞吧。”
“怎么样?雨水冷不冷啊。”
……
她的手摩挲着江顾且的照片,她想打个电话给他,开场白会是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看到路灯下只有我一个影子,想你;看到雨下的很大,想你;看到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想你……
可是我又不敢靠近你,要是你知道你以为的季楠楠,抽烟喝酒,心黑恶毒,你还会愿意让她靠近你吗?
下雨天,小猴子连月亮都看不见了,哪怕是镜花水月,都不愿再给小猴子了。
车行至一栋别墅前,洛琳达先下来给季楠撑起了伞,郑书带人站在季楠身后,乌泱泱的一排。
“敲门。”
门铃划破寂静的夜空,雨滴哒哒的打在伞上。
季楠等的不耐烦了,准备让人直接去物业拿钥匙。季楠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季总!季总!您怎么来了?”
夜色下急急忙忙撑着伞跑来一个老人,谦恭的打开了门。
“王伯。”
季楠似笑非笑的颔首,身后的保镖迅速沿着大门站成两排,洛琳达撑着伞,夜色压抑。
季楠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群人。
“二叔,别来无恙。”
季成辉像是被气到了,指着季楠的鼻子就骂道,
“季楠!你这是做什么?威胁我!”
季楠没理他,挥了挥手,郑书把他直接拖到一旁。
季楠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身后季成辉还在不停的叫唤,她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接过一旁的仆人端来的咖啡,银勺和瓷杯在空气中碰撞,大厅忽然鸦雀无声。
“二叔,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人应该守本分。”
季楠抬眸望着色厉内荏的季成辉,雾气模糊了季楠的棱角,季成辉却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季楠,大晚上你来我这里耍什么威风!”
“二叔难道不知道吗?我为什么会来?两百万买我季楠的身子,未免——太便宜了吧!”
季楠忽然站起来,手一扬,咖啡洋洋洒洒的全都给季成辉的脸吸收了,洛琳达很快递过帕子给季楠,季楠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三年前她会放过季成辉因为他手上还有b大的股份,现在……
“二叔,去监狱里忏悔吧。”
三年季成辉做了多少龌龊事,偷税漏税,假造账目……她不动手是因为她嫌脏,况且这也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三年前,她亲手将她的三叔四叔送进了监狱,现在最后一个二叔也要被她送进去了。
“季楠!你是要亡了我季家吗!你送走了老三老四还不够,现在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吗!”
“季楠!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你没有心的吗!”
季成辉的老婆听到季楠要将季成辉送进去的时候破口大骂,三年前她亲眼看见这个女人,将自己的亲三叔,四叔送进了监狱,她那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像今天这样寂静的坐着喝着咖啡,却让人感觉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季总查出来了,是季如烟。”
洛琳达俯身在季楠耳边说道,季楠望着旁边的女佣,问道
“季如烟在哪?”
“楼……楼上。”
——
“我这个表姐啊,她可有本事了,十几岁就跟着男人混,你以为她的荣耀怎么得来的?全是跟老男人睡来的!哈哈哈,我看她今后还怎么耀武扬威。”
季楠一脚踹开了房门,季如烟正趴在床上跟人聊天,见到季楠跟见了鬼一样。
“季如烟,你想怎么对我?嗯?”
“季楠!你不是?”
“是啊,我不是应该在一个恶臭的巷子里被人玩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洛琳达,季如烟花多少钱雇凶,让聂倩给我双倍补回来,不补,就让他们一家在牢里团聚。”
警车声在远处响起,安迪留下跟警方提供证据,洛琳达撑着伞带季楠离开了。
雨好像没完没了的下个不停,季楠的心空空的,她望着灰暗的天空,她看不见星星了。
若是在晴朗的夜色,她一抬头便能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无论走到哪,它好像都一直在跟着她,给她旷久的陪伴。她以前会把它想象成江顾且,仿佛这样想日子都变得轻快起来,她有时候会默默的跟它说话,她会说:你要一直陪着我啊。
“你没有心!”
怎么会没有心?她明明满心都是江顾且,江顾且,江顾且。她想去见他,迫不及待。
可是能见吗?她越是靠近他,这场虚妄的梦就破碎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