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纹妖王怔怔的瞪着小眼睛，心中不禁恍然。
“怪不得这次我凝血洞精锐尽出，原来…是妖尊调令！”
黑澜妖王作为妖主最信任的手下，他说的话，自然可信。一时间虎纹妖王收起轻视之心，开口问道。
“老大…这些人修究竟在搞些什么？连妖尊爷爷们都惊动了？”
黑澜妖王听言皱眉，“这就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了，既然妖主让我们去破坏人界计划，我们照办就是了。
还有，反正一会也会碰面，索性现在告诉你们。
这次不光是我凝血洞，叠云山那边也会来人，而且…由金翼妖主亲自压阵！”
“叠云山，金翼妖主？！”月蹄妖王失声惊呼。
修行时代最后一名妖主，几人还是知道金翼妖主的名号的。
并不是它晋升妖主最晚，相反金翼妖主称得上一名老牌大妖。之所以说是最后一个，是因为它是最后一个被抓的妖主。
是与九重天的修仙者周旋数百年，交战最持久的一位。
许多实力比之强大得多的妖主，也早就被围剿，唯独金翼妖主，凭借妖主境界第一的逃遁能力，留到了最后。
如果不是一个盟友都没了，叠云山孤立无援，或许金翼妖主也不会被捉到黄泉狱。
……
一说到金翼妖主居然会亲自出战，月蹄妖王等人十分惊讶。
要知道现在人界可是没有真仙境界修士的，让一名妖主大妖压阵…这到底是一次什么任务？
“好了，都别愣着了。全速前进，先和叠云山的汇合再说。”
“好的老大。”
“走走走。”
见众人不再有异议，黑澜妖王微微点头。不把事情的重要性告诉他们，只怕这几个家伙根本不会当回事。
就在几人要动身之时，一道白影虚晃，横在去路之上。
“小黑，这是去哪儿啊？”
黑澜妖王刚一转身，还未看清对方模样，便听见一声无比熟悉的轻笑。
嗡…
黑澜妖王高大的身躯一震，小黑，这个称呼太熟悉了，几乎刻在其脑中一般。
一时间黑澜妖王张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前的白影。
“娘，娘娘？！”
看着这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庞，黑澜妖王心头一阵恍惚。“是娘娘吗…”
千年之前，修行界最鼎盛的时期。
在那个时代，不论是人是妖，恐怕没有不知道凝血洞白染娘娘的。
以妖王巅峰境界，统领上万妖族大军。麾下妖王成群，几与妖主争锋。彼时，妖族见之辟易，人修闻风丧胆。
在黑澜妖王的印象中，白染娘娘始终是那一副漠视一切，俾睨众生的气势。
而如今眼前这位，虽然还是那熟悉的模样，但身上的气息，似乎已经完全不同。
“怎么？连我也认不出了？”
白染眉毛一挑，迈步向前靠近。
“这么些年，怎么你还是妖王境界？小红都晋升妖主这么久了，你就一点都不心急吗？”
随着白染的靠近，黑澜妖王身躯微微颤抖。
“真的…真的是娘娘！”
最终，黑澜妖王身子一挺，左手握拳放在胸口，对着身前的白染单膝跪下。
“黑澜，拜见娘娘！”
白染停下脚步，俯视着紧紧低下头的黑澜妖王，柳眉一蹙。
标准的凝血妖军军礼，当初凝血妖军之所以能所向披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白染娘娘的正规军式管理。
一群整齐划一，进退有度的妖物军队，绝对是人界修士的噩梦。
……
虎纹妖王见到眼前这番景象，直接愣在原地。
“娘娘？这是哪家娘娘？”
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就算凝血洞如今的主人，红灵妖主。都没有被黑澜妖王称作娘娘。
可面对众人身前这位，黑澜妖王不但称其为娘娘，而且居然下跪行礼。
一旁的月蹄妖王眉头紧皱，仔细思索着。
除了黑澜妖王，凝血洞其他妖王都已经并非白染原来的手下。一千年过去了，一代新人换旧人。众人不认得她也正常。
“莫非…”月蹄妖王眼角一抽。
“你知道？”虎纹妖王见状连忙悄声问道。
白染此时看上去，与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类，自然有些独到之处。
虽然白染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但其刚刚扫过来的目光，就足以令虎纹妖王心惊。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加入凝血洞吗？”
月蹄妖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虎纹妖王更加疑惑。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是问你认识…呃？！”说到一半，虎纹妖王突然明白过来。
月蹄妖王加入凝血洞的理由，并非什么秘密。包括之前其他妖族也一样，都是慕名而来。
凝血洞三个字，在妖族中可谓是强大的代名词。凝血妖军，所向披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白染娘娘？！”
虎纹妖王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身子猛地一僵，一双小眼瞪得滚圆。
……
白染察觉到虎纹妖王几人的窃窃私语，抬头明媚一笑。
“我想和小黑单独聊聊。”
虎纹妖王心头一跳，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好的，我们先退下。”
说完一刻也不敢多留，转身便向后方队伍走去，同时还拽了一下驮山妖王的衣襟。
最后的月蹄妖王，神色依旧凝重，毕恭毕敬的对着白染行了一礼，转身退去。
他相信自己的猜测，也只有眼前此人，就是传说中的白染娘娘，黑澜妖王的反应才会说得过去。
……
黑澜妖王低头跪伏在地，白染没有开口，他就这么一直等着。
“娘娘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她不是应该守着那凡夫俗子的吗？”
作为白染曾经的手下，黑澜妖王当然了解她的性格。自从其当初离开妖群后，他和红灵妖主不知找了白染多少次。
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两人从未能够动摇白染遁隐凡尘的决心。
“难道，是那凡人还未轮回？”黑澜妖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过去的岁月中，也就只有等待那凡人轮回时，白染才会一个人出来走走。一旦那凡人转世，白染又会回到其身旁陪伴。
正在思索间，黑澜妖王只听白染一声轻叹。
“真是很久了…这些同族中我也只认得小黑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