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说过一句话。
私生子没有任何继承权。这是其一,其二,艾德·史塔克娶了个疯女人,待在临冬城只会受凯特琳的气。由此可见,琼恩除了北上好像没有其他出路。
琼恩在路上一直盯着强女干犯,盗窃贼。他心里发出疑问:为什么他们会和我在一起?
他的心里有一点点后悔。不过,他别无选择。
等到了黑城堡后,琼恩将疑问全部放在了同伴身上。他打的葛兰毫无还手之力。
一阵发泄过后,琼恩舒爽地吸着冷风。这里的所有新兵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柱着剑,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
“看来您是这里最厉害的人了,雪诺大人。”艾里沙爵士尖锐道。
这个称呼琼恩恨极了,雪诺是北方私生子的姓氏。小剥皮也是一样。
“这里的所有人都去收拾军械库。”艾里沙低喝一声便走掉了。
琼恩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因为他击败了所有艾里沙派去对付他的人,这和他理想的长城有些不一样。
他们连罗柏的一半都没有,要么蠢,要么娘,简直是懦夫和娘炮的集合地,越是和他们交手,琼恩就越鄙夷他们。
在军械库收拾盔甲和剑的时候,果不其然,被他打的三个人便把他挟持住了。
“嘿,你说把你从长城上面扔下去,会有多久呢。”琼恩更鄙夷了,他们除了会威胁一下,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这时,提利昂·兰尼斯特推开门进来了。三人看他穿着华丽,自告身份的时候,不得不放开了琼恩。
“父亲从没有对我说北境是这样的。”琼恩绝望道。
“葛兰从小被父亲抛弃,那时候才三岁。派普因为偷了一块奶酪被抓,只是为了他妹妹而已。他们比你来说……”
“可是他们都讨厌我,因为我比他们都优秀。”琼恩情绪激动的说道。
“不,他们讨厌的是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自以为是的私生子。你就是个恶霸!”
琼恩难以置信。“明明是他们几个来找的我!”
“你在练剑场上羞辱他们。那是练习。如果用真剑,你已经杀死他们好几回了。”提利昂看向派普尔他们说道。
“他们比我高大。”琼恩防备地说道。
“你更幸运,他们可没机会受教于罗德利克·凯索那样的正统爵士。他们到此之前可能都没接触过真剑,你真觉得这么打败他们很爽吗?”提利昂瞄了他一眼后便离开了。
经过提利昂的调解。几个人关系就不像刚开始那么冷淡了,琼恩也尝试着开始教导派普等人学习剑术。
当琼恩抵达黑城堡三天后,偶然听说自己的叔叔班扬·史塔克将会带领六名手下去鬼影森林巡查。
“我已经准备好了,班扬叔叔。”琼恩坚定道。
“你不用去,你不是游骑兵。”
琼恩顿时觉得很荒谬,这里的人剑术,骑术,箭术都没他好,为什么还要当一个平平无奇的新兵蛋子。
“因为我很优秀……”
琼恩还没说完,班扬便制止了他。“你什么都不是!在艾里沙判定你为守夜人之前,你只是个小鬼。”
他语重心长地对琼恩说道:“在这里,不管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我们加入黑衣人之时,就已经跟家族断开联系……”
班扬正准备进木厅时,听到了提利昂·兰尼斯特的调笑声。
“多恩妞!算吗?”
随后是两人的爆笑声音。
班扬·史塔克推开门,径直走到提利昂面前。
“你们兰尼斯特就是这么看待黑子军团吗?”
提利昂觉得自己特别无辜,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你的人手不足以组建军队。这里只有尤伦足够幽默。”提利昂嘴硬道。
“希望我们给你带来了足够的笑料,回去可以给王城的贵族分享。但是请你想一想,当你在这喝着美酒,逛着女支院的时候,我们有过半的弟兄牺牲在长城以北。或是被野人砍死,严寒,饥饿。他们承受多大的痛苦才换来你们南方这些胖子宁静的午后。”
“我很胖吗?”提利昂一句话惹得尤伦再次笑了起来。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我是非常敬佩长城的黑子军团,我也非常敬佩首席游骑兵班扬大人您……”
“我父亲对我说,“但是”前面的话都是毫无意义的。”班扬笑着拆穿提利昂的奉承。(众所周知,“但是”一般起着转折的作用,)
提利昂也笑了。他毫不客气地说着“但是,我根本不相信长城以北有巨人族,食尸鬼,异鬼游荡在外。我认为野人与我们的区别在于他们在长城北方,我们在长城南方。”
“没错!”班扬笑了。“野人与我们没什么不同,所以我根本不怕他们。但是我并非野人夜不能寐”班扬变得十分严肃。“你没去过长城以北,也就没资格随意点评。”
班扬认真的语气让提利昂后背一凉。一黑一绿的眼睛也瞪的老大。
今天晚上,又是琼恩被调到长城上面值守。那里只有一盆火,还有两边看不到头的长城。内心深处的孤独让他无法安定。
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兄弟姐妹。面对甜食总会睁大闪闪发光眼睛的瑞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罗柏,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的布兰,虽然珊莎总是称呼他为“同父异母的哥哥”,但他还是想她,最想的是自己的小妹。
她时常乱着头发,经常受伤,全身泥渍。艾莉亚现在肯定在跟佐助先生学习剑法。艾莉亚应该和他一样在想家人吧……
琼恩每次从城墙往下看的时候就觉得头晕目眩。好像里面有什么魔力把他往下拉扯。
“你说,这座城墙被修的这么高,是为了阻挡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琼恩一个趔趄。
琼恩转过身来,发现是提利昂。
“你为什么喜欢背后说话,一点声音都没有。”
提利昂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没有回答。
“我听过老奶妈讲过的故事。
当冬天来临,积雪百尺。
当长夜漫漫,终日不见天日。
小孩生于黑夜,长于黑夜,死与黑夜。
当异鬼穿梭在林中,那才是恐惧来临的时候,几千年前,在一个长达一代人的长夜里。
城中的国王和茅屋的羊倌同样颤抖着被冻死。
母亲们宁愿闷死自己的孩子也不愿看着他们挨饿受冻,她们放声大哭,眼泪却冻在了脸颊上。
在那一片黑暗中,异鬼首度降临人间。
他们横扫城市和王国,骑着死马,带着他们大如猎狗的白蜘蛛四处狩猎,死去的人都将变成他们的一员。”
“我想听的不是睡前故事。”提利昂喝着酒说道。“我就要走了,有需要带话的吗?”
琼恩想了想说道:“没什么要带的,不如你帮我转告罗柏,我会在这里当上守夜人首领,我来保护他。让他去跟修女学绣花女红,然后让密肯把他的佩剑融了做马蹄铁吧。”
提利昂神色认真的盯着雪诺,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要改的意思。
第二天天亮时,琼恩目送班扬·史塔克离去。
“你现在还只是个毛头小子,等我回来再叙。”班扬坐在马上笑着调转马头,朝向长城隧道。
不过,看着班扬的背影。脑海里接连浮现出班扬·史塔克倒卧雪地,血迹斑斑的情景,这个念头令他头晕目眩。
“我这是怎么了?”
“班扬叔叔!”琼恩大声吼道,然后追上班扬·史塔克的马匹。
“请把这个带上,这是当初救了布兰的佐助先生给我的礼物。”他从腰间取出带符文的苦无。“他说,到了危急时刻撕下符文,就可以保护我。虽然有些荒唐,不过我希望您能当个吉祥物,保佑您平安回来。”
班扬收下苦无后架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