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方,空气也越燥热,太阳也更毒辣。
艾德喜欢北方的寒风,现在他再也不能吹到了。
艾莉亚沿途不仅要赶路,还要修行剑术,现在的她嘴唇发干,喉咙好像有刀片在割一样,她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活泼了。
她在父亲面前展示剑法,她想看看父亲会不会批评她。事实证明,并没有。艾德对她说道:“记得用它保护好自己,还有家人。”
艾莉亚重重的掉了下头,眼角孕育着泪花,可能是艾德对她过分的纵容,让她心生愧疚。
君临比起临冬城来说大气多了,建筑物高大,磅礴,让人望而生畏。
刚进城时,可以发现城外有许多流浪的乞丐,脏乱不堪的旅人。艾德很不理解,君临明明比北境好那么多,这里竟然还有穷人。
本就饥渴难耐的艾德心情更差了。当他骑马有进门后,就碰到了御前总管。
“您好,艾德·史塔克大人,我们已经恭候您多时了。派席尔大学士紧急召开会议,如果您方便的话,希望现在过去。”
“方便的话,改至明天。”艾德此刻只想泡个热水澡,来只烧鸡,然后躺在羽毛床上睡觉。
御前总管鞠躬回答道:“好的,首相大人,我这就转告重臣们,您不方便出席。”
“算了,该死的。”他可不想一下来就得罪朝廷所有的重臣。
御前总管关心道:“要不要换身衣服?”
“可去他妈的吧。”艾德很不耐烦。他看向身后马车上的艾莉亚等人。她们也都舟车劳顿,精神恍惚了。
“好好安顿我女儿,让她们都待在房里。不准艾莉亚到处乱跑。”艾德对管家吩咐道。
“佐助先生,请帮我照顾好孩子们。”
佐助轻轻地点了点头。
餐桌上,布兰小心翼翼的对佐助说道:“佐助先生,我想跟你学习。”
“不行,君临有许多骑士,跟他们学习骑士之道才是你的正途。”
“那你能教我怎么让匕首消失吗?”
他才想起国王大道的时候教艾莉亚时用的苦无。他只是放到封印式里了,他们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我也想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艾莉亚也附和道。
佐助承认,带孩子确实是件难事。
艾德·史塔克经常性地跟朝廷政见不合。当他走进小厅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始动餐了。
布兰见艾德进来后,立马说道:“爸爸,我想跟佐助先生学习,他的匕首跟您的冰霜一样快。”
“你怎么知道我的冰霜很快?”艾德笑了。
“我见过您砍守夜人的脑袋,就这样,‘唰’就掉了。”
艾德:囧
“布兰,他违背了了守夜人的誓言,身为临冬城君主,我就必须亲自砍下他的头颅。”
艾德的表情很严肃,没想到他的宝贝儿子竟然把那当儿戏。
“好的,父亲。”布兰只好就坐喝着他的南瓜汤。
“父亲,他在帐篷内偷听我修炼。一点都不像个骑士。”艾莉亚火上浇油。
“艾莉亚,闭嘴。你能不能像个淑女一样?”莫丹修女在一旁制止道。
艾德头更大了。他又看向老老实实吃饭的儿子。
“布兰!我不是说过会给你找最好的骑士学习吗?”
“罗柏骑术高超,琼恩剑术无人能及,席恩箭无虚发,而我什么都不会。”布兰的有些赌气了。好像有莫大的委屈一般。
“或许可以让凯索爵士教导他。”佐助擦着嘴说道:“君临很危险。”
罗德利克·凯索无辜的抬起头,嘴里还包着汤。他一口咽下去说道:“我得保护艾德大人的安危。”
自从佐助告诉艾德实情后,他便写了一封书信让渡鸦送回去。吩咐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顺便把凯索爵士召下来。
临冬城的安危取决于自己。只要这里不出事,罗柏他们就能安稳成长。
艾德看了眼凯索。笑道:“那布兰就拜托你了,凯索爵士。抱歉让你千里迢迢赶下来。”
“是,艾德大人。”既然是城主所托,他一定会竭尽全力。
罗德利克·凯索是史塔克最忠诚的家臣。哪怕铁人占领临冬城,到死时也对史塔克忠心不二。
“您确实不适合政事,艾德大人。”
艾德吃着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带兵打仗都比这容易多了。劳勃说的没错,我身边净是些白痴和马屁精。”
“但是马屁精却可以把手伸到您这里来。”
艾德瞄了一眼旁边送菜的仆人。
凯索爵士立马起身扣住仆人,三个人避开饭桌,走到僻静的地方。
艾德问道:“谁派你来的?”
仆人疼痛的叫苦不迭,嗷嗷大叫。
“瓦里斯大人叫我来听你们说话,回去后告诉他。……饶过我,艾德大人,这一切都是瓦里斯指使,我不过是奉命办事。”
“现在你可说不了话了。他的情报网你还知道多少?”凯索爵士问道。
“我只是他的小小鸟儿,其他的从来不会告诉我。瓦里斯大人有许多小小鸟。我们只是为他收集情报而已。
如果您放过我的话……我……我可以为您找他的情报。我以七神的名义保证!”
艾德看向佐助。
“我可以让他变得可信。”
说罢,佐助站到仆人面前。右眼的万花筒浮现出来。“从现在起,忠于艾德·史塔克。”
仆人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红光。
“当然,只要您能保护我的性命,从今往后,我就是艾德大人的探子。”看似,和刚才没什么两样,还是贪生怕死,无可救药。
“你叫什么名字?”艾德问道。
“我叫弥鲁。”仆人老实回答。
……
另一边,一个肥胖的光头男看着小小鸟带来的情报。他的手在纸条上留下脂粉的痕迹。他浑身散发出腐败的甜腻气息,闻起来活像生在坟墓上的花。
“大人,我在那边被发现了,艾德首相有一个黑衣人。一眼就看出我了。”
肥胖男人温声细语地问道:“你是说你的伪装被他识破了?”
“是的,大人。”
“他们又让你干什么了?”
“他们把我抓起来,逼问我背后的人。不过我说我不知道。并请求艾德首相的饶恕。……最后他们便叫我宣誓效忠史塔克。”
“那你宣誓了吗?”
“我并不信神。我的所有一切都是瓦里斯大人给的,瓦里斯大人便是我的。”
瓦里斯笑了。“干的不错,德鲁。”
“不过,现在他们要我带情报回去,我该怎么做?”
瓦里斯不可置信。“当然是给他们情报,要真的。不然怎么能赢取他们的信任呢?你说是吧?格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