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自诩于活的最清醒,可能是有旁观者清的假象吧,谁让打小开始,多少次经历告诉我少说多看,才能得平安。
我的安静从只是安静,到一种奴性。这里要感谢家庭里的爷爷和奶奶,外婆和爸爸。
说几件小时候的事吧,我是怎么成为奴的。
哥哥带我玩“呲花”(就是将炮竹里的火药从炮竹纸里拆散出来,倒在地上,用火柴一点像烟花一样),男孩子会尝试各种新鲜的玩法,用纸去烧,放到玻璃杯子里,撒在狗屎上,放在我帽子里,让我用脚踩住......有一次,哥哥把火药撒进了我的眼,我疼死了哭着跑去找爷爷,爷爷竟然随便看了我一眼,说了两个字“没事。”就继续看电视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爸爸说我的眼睛怎么红红的。爷爷说:“啊,没事。这孩子和他哥玩,自己不小心把沙子弄到眼睛了,小事情。”
爸爸家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听说我从小在妈妈肚子里受了不少苦。妈妈挺着肚子,村里发大水,因为我是女孩,没人陪我妈去产检,是我妈自己淌着水走到医院的。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脑子进水了,哈哈哈,所以有啥事都不知道张嘴巴说的。
去了妈妈家,姐姐说带我出门玩。我高兴的收拾好自己就屁颠颠的跟着姐姐出门了,姐姐说她刚学的自行车,让我坐后座拉紧她就没事的。我开心的把嘴咧到耳朵傻傻的点头然后第一次坐上了自行车。起步之后,姐姐就开始展示车技了。又恰逢遇到下坡,速度突然好快,姐姐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慌了一直在尖叫,我一直在车后嘟囔:慢点,我害怕。我一害怕就把脚往里缩,试图缩小自己的可触地范围。结果脚卡进了车轮里,瞬间车子停了,姐姐还往前使劲,我“啊”到整条街应该都听到的尖叫声。姐姐终于回了头,“我的脚!”她一下子甩开车子,可能她从没想过今天的行程中有这出戏。
我已记不清是谁把我的脚从自行车轱辘里拿出来的,永远让我记下的只有脚踝那里二寸大的伤疤。
我爷爷奶奶是重男轻女,那我姥姥姥爷就是嫡长子为大。爱屋及乌的是姐姐是大儿子的孩子,所以当我以抱回来的姿势回到姥姥家时,姥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疼不疼?“咱们熙儿最听话的,这事千万不能和爸爸妈妈提一个字。知道了吗?”
受伤的那段日子,是姥姥对我最好的日子。
可能我真的是脑子进水导致的脑筋后置,从那开始,大家好像都知道欺负我最安全,因为我什么也不会说。
大人们会说:孩子们,就是喜欢瞎胡闹。
我有个秘密,我很小的时候发誓,如果我没有生小孩,我一定死守这个秘密一辈子。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誓词?
因为小时候一次次的哥哥教我玩的“游戏”。哥哥告诉我,教你玩个好玩的游戏、、、、当他靠近我我只会觉得恶心。
后来我偷偷也看了电视,好像明白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我承担着这些恐惧谁也不敢说,我害怕极了。我怕自己一旦说出来就是坏孩子,不知道哪里坏,但是就觉得这一切是我的问题。我爸一定会狠狠的打我,然后问我为什么做这样脏的事。
我不会查资料,不敢问人,只能靠一些零星的电视剧情节,一些爸妈看过的小报期刊去找找有没有所谓的答疑解惑。那段时间,是我痛苦的小高峰,所有受的伤害都积在这一股,涌向了当时还不到十岁的我。
时间是个好东西,我终于学会了假装遗忘。
以后所有不好的事情,我都驾轻就熟的用这招自以为是的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