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唇很软,姑娘的爱,坦白热烈。
尘封的鬼怪一瞬间被释放开来。
心底的困兽摇旗呐。
沈末的手带着小小的火苗,点燃了姑娘胸前的饱满。
一丝呻吟悄然从温热的嗓子里挤了出来。
沈末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姑娘,他们交织在一起,盘错的树根一般。
星星们欢快的眨着眼睛,目睹这发生在春天的,神秘的事件。
只是第二日,姑娘突然不来了。
沈末突然慌了,姑娘留了一张纸,自此音信全无。
杏花落了一地,沈末在雨里站了好久。
他日日站在那颗杏树下等,只是那姑娘便像一缕风,轻轻一吹,转眼便不知所踪。
旁人只当他是疯子,也不理他。
沈末突然不怎么说话了。
这些,蒲团不知道,沈月也不会知道。
这时,洞里突然有了些许光亮。没人知道那光亮背后是什么。
“轰”地洞的尽头坍塌了半个。
一个人拿着火把从塌掉的洞口爬了进来。
确切的说,那并不是一个人。
借着月光,蒲团的眼睛闪了闪。
原来,是一尾黑腹青背的三角大蟒。
“三角蟒”蒲团喃喃自语,目光皎洁。
那大蟒比人还高出许多,睁着璀璨的金色眼珠,长长的信子黑的发紫。
“看来,没少吃人”沈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眼里泛着冷冷的光。
沈月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月都会去东市挑选奴隶,均为十五岁的女子。
怪不得那些人不翼而飞,原来都进了这怪物的肚子。
那一瞬间,蒲团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
沈月握紧拳头,一晃眼,那大蟒已经不见了。
“唰”大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蒲团身后。
刚要发力,双腿突然的软了。沈月心里一紧,瞳孔缩了起来。
刚才的药力居然还未散去。
巨蟒张大了口,挺起身子向蒲团袭去。
“不好”沈月大叫。
忽见蒲团轻轻一个转身,鎏金的袍子闪过异样的光。
“啪”蒲团一个巴掌扇在巨蟒的头上,巨蟒被吓了一跳,弓着腹脊。
只是几秒钟的停顿,那巨蟒又歪头窜了过来。
蒲团纵身一跃,双手压在巨蟒的头上,把那巨大的嘴压合了住。
巨蟒的尾巴顺势扫了过来,力顶千钧。被打到可不是好玩的,蒲团左脚借力又是一跃。
一尾砸空,巨蟒火气大盛,一声长啸,身子一摆,扭动夸张,风卷残云。
青褐色的身子在洞中略动,浑浊而阴森,瞪着黯黄色的眼睛,已然把蒲团当做了猎物。
一招又一招凌冽的攻击,蒲团明显吃力了起来。
“嗖”空里凭空放出三柄长箭。
蒲团全心与巨蟒缠斗,豪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注意到时,沈月已从她背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洁白的袍子瞬时绽开朵朵红莲。
“哈哈哈,果然是”空气中传来苍老的笑声。
“阿月……”蒲团大叫着朝沈月奔去,沈月脸色苍白,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眼前的事物慢慢模糊了起来。
突然,巨蟒张大了口。
“嚯……”安静的空气里,有皮肉撕裂的声音。
蒲团的腿上登时开了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受到鲜血的引诱,那蟒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然后,熟悉的身影从巨蟒背后走了出来。
蒲团瞪大了眼睛。
“我早该料到的,你跟本没安什么好心”蒲团恨恨的看着对面的沈老爷,很是虚弱。
他依然在悠闲的把玩腕上的那缕发丝。
“不不不,我只是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毕竟你这样的毛孩子,拿不拿得到宝藏还是个巨大的未知数啊”
老头阴阳怪气的说着,声音几尽干瘪。
“嘿嘿嘿……咳……我时间不多了,等不住呦”沈老爷干咳几声,黑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在袖边上。
原来,这老头跟本就没放弃那个双生招魂的法子。
终于,蒲团也昏了过去。
清风袭袭,慕色暗合,苍云裹挟着夜晚的靡靡之音,一点一点消失在晨曦的尽头。
恍惚间有低低的笛音,从地平线跃起,沿着古老的河床,夹杂着锣鼓的独特喧哗,慢慢逼近。
蒲团忽的醒了过来。
头炸了似的疼,清醒过来时,他们正被绑在两根柱子上。
沈月左臂中了一箭,已然是早醒了,正盯着院里的招魂幡出神。
看见蒲团醒来,沈月的眸子亮了许多。
蒲团这才发现,沈月的背后还拖着个长链子。链子从腰左侧绑着,一路盘曲,在背后交叉,又从肩背上穿了出去。沈月的白袍子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蒲团心里一惊,这老东西居然锁了阿月的琵琶骨。
“阿月……很疼吧,你个傻子,这么疼,怎么也不叫一声”她强忍着泪。
“姐姐,你的腿呢,也很疼吧。”一缕长发安静的垂在沈月胸前,他的眼眶也红红的。
蒲团低头,腿肚上绑着个耀眼的粉色蝴蝶结。
“……”
“这……谁绑的?”蒲团实在想不出,这鬼地方,谁会有如此感人的品味。
“我”
清冷的男声响起,蒲团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