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绣宝宝满月酒,是苏运亨夫妇和苏瑾添夫妇一家人庆祝的,没有通知外人,也没去她爷爷那里。
此刻在为妻子准备待产用品和选择医院的苏瑾堂,忙的焦头烂额,温馨最近因为生产前很是焦虑,苏瑾堂自从被家里赶出来心里也一直压抑着火,郁结在心,在他父亲登报声明与他断绝关系开始,他就尝遍了从未有过的冷嘲热讽和世态炎凉。
他对谁都有怨恨,起初是他的家人,想着苏瑾绣要是不出意外都生完宝宝了,居然连个消息都没有,他们真是无情无义。
现在也恨温馨,不是她,自己怎会如此落魄,虽然没说,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也显而易见,心里都在忍,温馨觉得自己生完孩子,苏瑾堂看见孩子会对她减少怨气。
苏瑾堂是想,等你生完孩子的,现在你怀着孕,我不能把你怎样,他自从结完婚到现在,除了偶尔在酒吧打两次野战,还没真正痛痛快快的玩玩,他也不知道自己尽量扮演的好丈夫角色何时崩塌。
定好医院准备好备品,温馨在医院待产,苏瑾堂今天请了假,陪她几天,苏瑾堂的电话进来一条信息,点开是前几天的战友,内容是想和他再战一次,苏瑾堂想着那尤物的曼妙身姿,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床上的温馨等着剖腹产的时间,有些紧张的看着身前拿着电话鬼鬼祟祟的男人,她用脚趾都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俩在一起三年了,不算结婚,深知他是什么德行,为了拿下他,自己的三观早已尽毁,陪他什么傻事都做过,大家一起都不算罕见。
这可不是出于爱,至少温馨心里很清楚,她要的只是金钱和地位,而且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支撑起自己的野心。
金钱曾经得到过,所以就垂涎他的地位,以他这种性格,要不是自己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谁能跟他结婚,烂菜一棵,他家都嫌他烂放弃了他了。
时间到了,温馨走进手术室,苏瑾堂坐在门外继续隔空传情。
等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苏瑾堂的短信换成了电话粥,两人聊得火热,苏瑾堂就差去厕所了,那神色,气的护士门口大喊:“温馨家属。”
苏瑾堂不满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护士:“什么事,喊什么喊,信不信老子投诉你。”
小护士刚来的,也没什么经验,倒是被这渣男气的连工作都不顾了:
“你投诉我,去吧,去吧,孩子都不管,你还生他干什么?”
苏瑾堂看着她怀里的小褶皱,皱了皱眉,挂了电话,揣在兜里,但没去接孩子。
“快点给你,我还要进去打下手。”
“你态度怎么这么差,我特么不会抱,他那么小我怕、弄坏他。”
“哈,真有意思,你儿子,早晚都要抱,熟悉熟悉就熟练了,像我这样摆好姿势。”
苏瑾堂刚摆好姿势,护士就把孩子放他怀里就走了。
看着这个离开的护士,苏瑾堂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黄毛丫头也特么敢骑到他头上拉屎。
过了会,温馨也被推出来,还是那个护士,苏瑾堂看着她脸色难看至极。
“温馨家属,别在那傻站着,过来把她退回病房。”
“你特么是瞎吗?没看见我抱孩子?”苏瑾堂咬牙切齿的说。
噗嗤,小护士被逗笑了,右脸上还有个小酒窝。
苏瑾堂第一次觉得,酒窝这东西真他么丑,尤其是长在她脸上。
“先生,你出门忘带了脑子了?孩子是放你身上,又不是长你身上,放产妇旁边一起推回去就好,这点小事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如果前面的惹得苏瑾堂生气,后面这句话直接就惹怒了他,为什么会暴怒,不是被人诬陷,而是被说中,他致命的弱点,巨婴男。
苏瑾堂的手快到小护士感觉到被打,脸上是涨热转为火辣辣的疼。
脸上立刻浮现了半个手掌的印记,因为苏瑾堂的手掌太大,她一张脸扇不下。
他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连强迫的事都做得出来,打女人更不是第一次,小护士的脸上从震惊到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泪眼模糊之际,她还不忘将苏瑾堂一只手臂圈住呼吸不畅的孩子抱出来放在温馨旁边。
做完一切刚想就捂着脸跑开了,好像是跑进了安群通道,没人追过去。
苏瑾堂看着落荒而逃的小护士,嗤笑了一下,心里暗骂,不知死活,老子不发威你拿我是病猫。
推着意识清醒,但身体无力的温馨回来病房。
他们的病房和苏瑾绣简直是天差地别,四人间,四个产妇,家属都要在边角或走廊陪护。
没过一会,警察上来,说刚刚有人看见他动手打医护人员,要把他带走,看着产妇这里只有一个他,怀里还抱着孩子。
最后将被打护士也叫来,护士了解到他们没有亲人,男的被带走,女的和孩子就没人照顾,小护士说事情想私了,感谢警察了。
她只是被打一巴掌,也不构成刑事案件,连轻伤都不算,警察又和小护士确认好,她说不用做检查,就这样,警察找到报案的人心群众,大家把字签完,警察走了。
小护士也跟着离开,苏瑾堂抱着孩子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本能害怕的挣扎。
“我不打你,别怕,你想怎么私了,说条件吧。”
“没什么条件,你对家人好点就行。”小护士说话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的向后退着。
“不要钱?”苏瑾堂其实现在手头也很紧张,但还是碍于面子问了嘴。
小护士摇着头,转身又跑了。
苏瑾堂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省了一笔钱,也免了一场说服或居留教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护士的一句话,原本想秋后算账的苏瑾堂居然没算账,反而对温馨好了很多。
温馨以为是因为孩子出生,感化了苏瑾堂。
然而,没等孩子满月的时候,苏瑾堂的恶性就渐渐显形。
最初是因为孩子半夜饿哭,苏瑾堂被吵醒,将温馨一脚踢下了床。
由此事,衍生了他们开始分居生活,苏瑾堂在南卧睡,温馨和孩子在北卧睡。
晚上还要将两屋门关严,以免吵到睡觉的苏瑾堂。
苏瑾堂听着孩子的哭声嫌吵,而孩子和温馨不再屋里的时候,他也没睡觉,继续和别人来往电话,听着女人暧昧的声音,把身前的手幻想是电话里的女人。
这种靠幻想的生活没维持多久,他就去上班,下班的时候,可以在人少的地方,大大方方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人,可以固定,也可以不固定。
无论经济如果,他又找回了属于他的迷乱。
回到家以后,他粉饰的好男人形象也在一点点褪色。
他现在在酒吧赚的钱已经不会拿回来太多,多数已经被美女和酒消费了。
温馨对他的尺度越来越难把握,说轻了没效果,说重了可能换回来的是一通拳打脚踢。
她现在开始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这一步走的到底有没有错,如果换不来荣华富贵,只要不是粉身碎骨就好。
多数人都这样,当现实离梦想越来越远的时候,很容易对自己质疑同时降低预期标准。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瑾堂过分的表现,在外面玩的女人还没带回来。
肆无忌惮的表现是,第二天早上,温馨起床后,发现南卧里居然走出一个女人,红发粉唇。
女人很自然的走进卫生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要是换做以前的温馨,这些都不算什么,和她一起陪苏瑾堂,她都不尴尬。
现在是什么情况,苏瑾堂还住在她家,靠她养,他已经不是苏二少爷,是被她收留的苏瑾堂,他有什么脸这么大鸣大放的领人回来。
金钱地位什么都不能带给自己,还给自己带来麻烦,最让温馨心寒的是,她还敢怒不敢言,苏瑾堂这暴脾气可是说出手时就出手,她还是忌惮的。
女人从卫生间出来看都没看温馨,扭着丰乳肥臀就回了屋。
门内传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冲击着温馨的耳膜,撞击着她的思想。
直到感情麻木,她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尴尬的问题摆在了眼前,要怎么做?两人份?三人份?
温馨气的将锅铲摔在地上,震碎了厨房的地砖,她难以控制的将厨房里的瓶瓶罐罐都推到打碎,紧接着北卧睡觉的婴儿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醒,嗷嗷大哭。
南卧里的人兴致再高也难敌这四周的嘈杂,苏瑾堂赤身裸体的冲了出来,揪住温馨的头发,迫使她只能扬起脸看他:
“你特么发什么疯?”
“你说我发什疯,那个女人是谁?”
“温馨,你跟我演什么白莲花?三四个人一起玩的时候都有,你现在跟我较的什么劲?吃醋?因为我玩的时候没带你?”
“苏瑾堂,你闭嘴,少和我说那些恶心的事。”温馨那时只是为了在他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的表现,可不是发自内心的爱好。
“恶心,玩时候没看见你恶心,只看你高兴地不要不要的。”苏瑾堂用另一只手在温馨脸上轻拍着,顷刻间和风细雨变成暴雨疾风:“合着以前都是假的,装喜欢?骗我,你们女人都一样是不是?只喜欢钱,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不对,你故意钓我的?”苏瑾堂也不知道怎么了,智商突然在线,这时的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刻的温馨不仅是怕,还有些慌,她慌忙的往北卧跑,脚还没迈进卧室,就被苏瑾堂一把抓住。
他要用双手,让温馨为他的一无所有付出深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