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
有人说:“有些人抑郁的开端就是觉得自己连保持房间整洁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英国“丢弃旧物”协会发言人苏凯如是说,“这就是为何人们在大扫除后往往会觉得心情很好的原因。”
此刻的刚刚起床的忆之就是,通过昨天病后的大扫除给自己减了个压,将房间打扫的窗明几净,感觉心中的阴霾都被扫去不少。
忘了有多久,起床看向窗外的时候没有申一个懒腰了,兴许是回国后。
她已经快忘了,在蓝天下奔跑的感觉是怎样。
简单的收拾下自己,换好衣服。
生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她饿了,下楼去给自己做早饭。
边做饭,边想,宋钰琼这个人很有意思,自己来了这么久,赵桂茹不开口的时候,他从没主动为难过自己。
而且,在赵桂茹不再的时候,她俩都毫无交集,无论是吃喝拉撒睡。
忆之熬好粥,闻着香味,肚子叫的更厉害了,她端好粥,放在摆着刚煎好的鸡蛋旁边。
用勺子搅着粥,并舀一勺,放在嘴边吹吹,用嘴唇轻轻一碰,不烫,她就喝进嘴里,喝口粥,吃口煎蛋。
咚咚咚,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忆之觉得不管是谁,她都要吃自己的饭,而且她觉得自己昨天对艾医生那么过分单薄,艾医生应该不会再来看她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想起。
忆之慢条斯理的喝着还是有些烫的粥,就想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宋钰琼从楼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眼睛直视看了她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开门。
门打开了,赵桂茹先进来的,身后跟着厉琛和康诗旎。
忆之上次见康诗旎是被指派来赵桂茹家的临行前,今天算是正式打了个照面。
不过她不屑,爱谁谁,我就喝我的粥。
进来的人都安静的很,谁都不愿意打破这安静的局面。
突然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破空而响。
“你死人?”厉琛用那双类似鹰眼一般犀利的目光直戳在忆之的脸上,身上,唯独戳不进她的眼里。
因为忆之的眼睛只看粥,完全忽视她。
厉琛咬着牙,嘴里蹦出一句话:“不开门还不帮我们来拎东西,你当自己是什么?这里的女主人吗?”
忆之听见他气的咬牙切齿,别提有多高兴了,结果一不小心噗嗤乐了一声。
厉琛愣了一秒,心想,这个死女人长本事。他虽说面子现在非常过不去,恨得想现在冲过去修理她一顿,但他不能。
他也笑了起来:“很好。”笑意完全不打眼底,这个冷笑足以将旁边的人都冻死。
“妈,我给你在掉过来两个人,她太不懂规矩了,回去让管家教教她,什么是规矩。”厉琛心想,别他么再回我手,不然那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桂茹一听不干了:“儿子,着小丫头人精明能干着呢,就是现在可能早上刚起床,反应有点慢,我告诉你,妈谁也不要,就要她,她很好,我喜欢话少的,你知道妈的身体,你的好意妈心领了,但别人我加人换人,这样就挺好。”
厉琛一听母亲说身体,他也不想让她受刺激。
他心疼的说:“妈,别委屈自己,不行有的是人。”
“好好好。”赵桂茹装的就像受多大委屈似的。
“妈,你刚出院,没事上楼好好养养吧,我过两天派人来接你参加我们的婚礼。”
听到婚礼“我们的婚礼。”康诗旎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赵桂茹看着眼前的高富帅厉琛,嘴角扯出了难辨悲喜的笑容。
“好,记得提前接妈妈过去。”
“一定,那您好好休息吧,别累着,我们走了。”说完看了一眼,眼睛就像掉在饭碗里的忆之。
愤恨的离开了,他身后的康诗旎也扯着小步伐在后面扯着他胳膊和他离开。
赵桂茹前一秒还贤妻良母的模样,后一秒从窗前转过身来立刻山雨欲来的姿态。
回身,将身后茶几上的东西用手臂全部扫落一地,瓷器和玻璃制品在她的大力下,全都细碎的躺在地上。
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厉呈聖不爱我,厉琛也不爱我,厉琛要结婚了,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他着急结什么婚?他是不是不想让我好过,就总带着女人在我眼前晃,一个两个,他不是应该喜欢你的吗?”
赵桂茹红着眼,质问远处餐厅里的忆之。
“那只是你以为。”忆之将吃完的饭碗收起来,转身进厨房刷碗。
其实她心里是怕赵桂茹冲她发疯。
赵桂茹一听忆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像有人将她最后一刻救命稻草割断一样。
她将所到之处的东西全都能推倒就推到,推不倒就想办法破坏,嘴里自顾自的念叨着:“贱人,都是贱人,怎么,勾引人都不会了,自己的男人都把握不住,说让人抢走就抢走。”
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忆之听得还是给自己听得,反正她说什么对忆之来讲都是废话。
宋钰琼一开始是放任她发泄的,后来看着有些心疼,他走过去,双手不用力的钳制住赵桂茹的双手。
“冷静,冷静,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你是最好的。”宋钰琼一字一顿充满温情的安抚着她。
赵桂茹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等着一双空洞的双眼看着宋钰琼。
“你爱我吗?”赵桂茹小心翼翼的问着。
其实宋钰琼爱她吗?爱,但仅限于亲情的爱,他的爱早就随着那个给他生女儿难产而死的人一起不复存在了。
而且他觉得东方忆之在他们旁边,说话不方便,有什么话可以上楼他们两个人说。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想把她报上楼。
赵桂茹死命反抗,还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不爱我?不爱我你上我,你当我是什么?几女吗?我告诉你,要P也是我P你,啧啧啧,你的你说,你的技术是我男人里最差的,发生了,比不发生还让我难受,知道为什么我会给你赛药瓶吗?因为你满足不了我,我就满足你,舒服吗?哈哈哈哈?”赵桂茹的笑,太过真诚,但凡假一点,也不会让宋钰琼在接下来做出毁天灭地的举动。
宋钰琼声音低沉的,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一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像不死心似的,觉得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回答的够好,他可以当自己刚从什么都没听见
“你想听什么?让我再说一遍?我说你器小活不好,岁数大,人不行,活该单身四五十,你媳妇死得早也算早解脱了……
她接下来的话没等说,就被宋钰琼单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然后往地上摔去,地上还有刚才的玻璃残渣和瓷器碎片。
居然有人敢说他的亡妻,这世界除了赵桂茹他杀不了,剩下换二一个人,他一定让那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赵桂茹吓得,不顾后背的疼痛,拼命蹬腿往上移,非常害怕朝她一步步向前走的宋钰琼。
“怕了?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今天会让你体验体验你说的那种满足感,上次让我难过的时候,我不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了?当天你也痛苦的求饶,今天你就往忘了,没事我替你好好重温重温,家里不是只要药瓶的,别找你,我慢慢陪你玩。”说完,人朝着地上慢慢移动的赵桂茹走去,手上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服扣子。然后脱掉上衣,撤出皮带,将地上瑟瑟发抖的赵桂茹提起来。
用衣服将她的双手困住,用皮带将她捆绑好的双手固定在背后,然后把他像扔娃娃一样,扔在沙发上。
他不赵桂茹流血的后背,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塞进了赵桂茹的嘴里,拿起拖鞋抽赵桂茹的嘴巴。
“知道我为什么不用手吗?”他温柔的问道。
赵桂茹害怕的直摇头。
“因为我怕脏手。”说完他还笑了起来,听着他的笑声一点也爽朗,后来都笑出了哭音。
忆之在厨房里躲了很久,她也抖得跟筛子一样,她好怕这两个人变态中的任何一个来对付自己,更怕他俩一起来。
可能是她多虑了,忆之听着门外的声响,觉得好像是时候逃回自己的屋子了,她悄悄地探头,看着宋钰琼骑在赵桂茹身上,然后不知道在那做什么,赵桂茹一阵惨叫,虽然听着她嘴里塞着东西,但还能听见那惨兮兮的声音。
忆之贴着墙面壁纸,慢慢像上移动。听着楼下怪异的声音,一会儿是惨绝人寰,一会儿是堕落淫靡。
原来他俩还有这层关系,这是忆之第一次撞见他俩的怪癖,天呀,怎么办?不会杀自己灭口吧,赵桂茹不杀自己,但那个宋钰琼可是个狠角色。
前脚进屋,后脚就将门关上,她像被抽离灵魂了一样,从门上滑落在,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真难想象,厉琛他们这一家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