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较,黄国良再次退后向赠剑之人鞠了几个躬,不住道谢,末了说道:“吉野以前让大家费心了,现在我要开始新的生活,请多关照!”言罢向织樱看去,只见她还是目视身前,一点也没要偷看黄国良的意思。黄国良只得欠身对众人道:“母亲大人,各位长辈,吉野长途奔波,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对不起……”
天照说道:“吉野,你的体术还是应该多锻炼些的,好吧……织樱小姐,吉野就拜托给你了。”织樱嗨了一声,站起身来,踩着小碎步来到黄国良身边想搀扶他;黄国良故作疲态的站起身来,并未让织樱搀扶,拿起草薙向屋外走去,织樱只好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原本以为寅次郎会在房门外等自己,推开们却是一个人也没有,黄国良只好硬着头皮向厢房一边走去,快到时,只得停了下来,在这神识无法离体的地方,要想查什么东西还是一点也不方便,黄国良只好站在那里用透视观察每一间厢房;不过郁闷的是,小原家这些人的厢房基本上都是一个类型,根本没有什么个人风格可言。感觉到织樱还跟在后面,黄国良向她微欠身道:“实在对不起,能不能请织樱小姐扶我进去一下?”
织樱嗨了一声,跑上前来,扶住黄国良往厢房走去。这织樱是越看越像刘铭,黄国良是想了好几次问一问,但总觉得不太妥当,思绪间,织樱已经推开了一件厢房的门,对黄国良欠身道:“吉野君,到了,织樱去叫下人给你准备点食物,你先好好休息。”说罢退步欲走。
“不可以陪我说说话么?”黄国良道:“我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讲的。”
织樱愣住了,惊奇的看着黄国良,想了想鞠躬说道:“吉野君以前是从不愿意和织樱交谈的,是不是织樱什么地方做错了,真的是很对不起。”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织樱小姐,就是说说话而已。”见织樱还是犹豫不决,黄国良说道:“莫非织樱小姐还怕了我这个凡人?”由于有先入为主的想法,黄国良有八成的把握刘铭是拥有神通的,而现在身旁的织樱又有九成的把握是刘铭,黄国良遂认为织樱是有神通的,故使出了激将法。
果然,织樱说道:“哪里,织樱只是有些不习惯,吉野君要想知道些什么,只要织樱知道的,一定告诉你。”说罢上来卸掉木屐扶着黄国良到了厢房之中。
帮黄国良把草薙剑放在几上,织樱又扶着黄国良在几前软垫上盘腿坐下,她自己也跪坐好后,对黄国良说道:“吉野君想要知道些什么呢?”
黄国良很想冲口而出的喊她刘铭,但发觉那样始终是不妥,毕竟能和天照拉上关系的绝对不是一般神魔;想到入川夏美口中的女神是大阪口音,遂问道:“织樱小姐是大阪人吧?”
织樱点头却又疑惑的道:“是,吉野君是早就知道这些的呀,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黄国良道:“是的,我早就知道的,但是我总有些感觉织樱小姐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简单,你说是么?”
织樱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平静的对着黄国良欠身道:“非常对不起,织樱也不想那样的,只是吉野君以前都不和我交谈的,大家感觉上都有些神秘罢了。”
“也许吧,织樱小姐去过中国吧?”
“没有啊,织樱从小就在大阪长大,北海道也是第一次来呢。”
“可是我去了大阪织樱小姐的家乡,却并没有见到你的家人呢。”黄国良的话一出口,就见织樱万分惊讶的看向他道:“原来这半年吉野君去了大阪?可是,不可能见不到我的家人啊?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好好的呢。”
黄国良其实是故意试探织樱的,假如她就是刘铭的话,在大阪就不可能有家人,因为她和黄国良一样都是华夏出来的;而她若有家人就能查处她的底细了。遂有问道:“真的,我几乎游遍了大阪的每一个地方,却没有碰到他们。”织樱的家人是些什么人他也不知道,只好胡掐。
“真对不起,吉野君。”织樱有些疑惑的说道:“可能因为你是凡体的原因吧,你应该是不会在家中遇见他们的,他们肯定会以为你是一般游客,而且你又没见过他们,就算你游遍全日本,也不一定能认出他们来。你说是吗,吉野君。”
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竟然带那么重的语病,黄国良感到再这样糊里糊涂的交谈很可能将事情搞砸。如果这织樱真的不是刘铭的话,那这小原家还有这日本神界就有可能都知道他黄国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兵不血刃玩转日本神界的机会了。从今天的情形看来,这个织樱应该和自己的关系是非同一般的,可是黄国良却有一种织樱拒他千里之外的感觉。暗自想到:怪不得小原吉野那小子要离家出走了,自己是个凡胎,这个貌似女友的织樱却又对她不理不睬(也不知是不是吉野不睬她),能在一群大神中间生活下去才怪。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自己是黄国良,只得努力的扮演好小原吉野这个角色。遂致歉道:“我才是应该说对不起,没有将织樱小姐的事情放在心上过,真是对不起,吉野现在想通了,拜托织樱小姐再将你的情况告诉我好么?我一定不会再忘记了。”
织樱犹豫了片刻优柔的说道:“这不能怪吉野君,上次是在餐桌上说的,记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吧,织樱就再将在家乡时候的事情说一下。
虽然在上古时候日向家是大阪一代最大的一族,但现在日向家已变成了大阪最隐秘的家族,所有族人都是如古代的农夫一般生活着,但是只有一个列外,那就是我。
广阔的视觉和透视是日向一族的遗传,但是只要有了这种神奇的眼睛,就无法在修炼族里的上古秘术《散神诀》;但是若不修炼《散神诀》,日向族人就同普通人一样……”
“我怎么听不懂呢?”黄国良说道:“就算不修炼《散神诀》,你日向家的人有了那神奇的眼睛不一样可以超越常人么?”
日向织樱欠了欠身向黄国良道:“对不起,是织樱没有说清楚;上古时期,日向家本来没有那广视和透视的遗传,族人都是修习秘术《散神诀》,基本上都是有神通的高士,盛极一时,就是日向国;但是先圣伊奘诺尊从黄泉逃出时,在我日向国洗身生出天照大御神,就是令堂,当时光照大地,天成异象;我日向族人就得到了那广视和透视的遗传神通,但是后来那两样神通发展到一定的层次就会引发结界,神通恰恰被克制;而且从此再不能修习《散神诀》了。先圣伊奘诺尊也了解到日向家将从此不振,为了表示歉意遂和当时的族长定下盟誓,无论小原家或日向家只要有一族生出凡胎,就两家联姻;但直到你我出生,两家才终于出生了凡胎,巧的是我们都是。”
黄国良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织樱小姐修习《散神诀》了么?“
“我因为没有得到遗传成了凡人,恰恰可以修习《散神诀》,去年刚好修习到最终术;所以今年应令堂之邀来的这边。”
“我母亲去了日向家么?”
“令堂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去的,当时是因为你的出生,发觉你是凡胎后,令堂特意过去提亲的,知道了我恰恰也是凡胎后遂和家父商议要我修炼《散神诀》,成功后再和吉野君完婚。”
“哦。”黄国良装作若有所悟的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小原家的神通秘术必须要仙体才能修炼,而我是凡体就不能修炼,他们才商议要你修习《散神诀》的呢?”
“对。”日向织樱道:“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个原因是我日向家的《散神诀》只能以凡体修炼,才能成功。”
“织樱小姐可不可以说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来听听呢?”分析了日向织樱的话语,黄国良认为她当就是刘铭的想法开始大减,但还是有些不死心,是以想问问她小时候的事情,若是刘铭所扮,很可能就不知道那些事情的。
“吉野君今天真是让人很惊讶呢。”日向织樱低着头道:“你今天和织樱说的话,比以前所有的话加上打招呼都多,吉野君是有什么不好明言的事情么?”
“哦,是吗?”黄国良道:“可能是这次出游让我懂了许多东西吧,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真的是非常的想了解织樱小姐,还请你多关照。”说罢,也对着日向织樱欠了欠身。
“好吧,我小时候的事情,有趣的可多了,我修习《散神诀》后,就是整个家族中的掌上明珠,就说说我第一次和长辈去河里用术捉鱼的事吧,……(省略万字)”
“呵呵……”现在黄国良敢肯定日向织樱绝对不是刘铭了。心底的石头放了下来,除了失落,他均然还感到一丝庆幸,至少知道和小原吉野有婚约不是刘铭,正巧听见日向织樱绘声绘色的回忆出她第一次捉鱼的情景,黄国良不由的笑了起来,对日向织樱说道:“有神通还真是好啊,我小时后就没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供回忆,织樱小姐能再讲些来听听么?”
“真是对不起!”日向织樱对黄国良鞠了一躬道:“织樱今天的功课时间快到了,我得马上回去修习,今天能与吉野君交谈真的是非常荣幸。”说罢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黄国良刚才还想让日向织樱讲更多的事情其实是说着玩的,她既然不是刘铭,黄国良现在就得将工作重点转到小原家的那些秘传神器上去,趁早卷宝走人,他可不想再去惹上一个理论上和刘铭模样相同的女人,何况还是日本女人;算准日向织樱斯斯文文的不敢和他呆太久,所以说出那些话把她提前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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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向织樱穿上木屐,关上房门走后,黄国良再将几上的草薙剑拔出来把玩了一阵,暗叹当真是宝剑,虽然不能当作飞剑用,但就杀伤力来讲绝对赛过杨曦伟的青霞宝剑。在房里找了件衣服擦了一通剑后,黄国良将剑挂在身上,记住自己厢房的位置,开始在各建筑中溜达起来,他得熟悉地形,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而最先一个就是那个仆人寅次郎了,所以转了几圈,看到伙房就在眼前,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