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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姑娘,还请手下留情。”他从后面走了出来,手拿白色纸扇,面如桃李之花,眼如秋波脉脉柔情,盈盈波光,小嘴薄如纸片。如此精致熟悉的面容,她惊大了嘴巴“原来是你呀!”他转过脸,她已经朝他走去了。“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吗?”她笑靥如花地问道。他只笑不语,摇动着扇子。

她当他是默认了,便抱歉的笑笑说道:“你们早说是他的人,我就不会这么折磨你们了吗?”面上却挂着一幅责备和理直气壮,虽然他们自己不说的,可是就算他们说了,她也未必知道。她又不知道他的名字。

带头的人横眉竖目的瞪着她,傲然的怒道:“谁是他的手下?你这般出卖自己的兄弟,丧尽天良,我等怎么会与你为舞。”说完撇过头去,不再看他。他淡然一笑不理会他的怒骂,说道:“阿大,带我去找你们主子。”“你妄想,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落到你手里的。”说罢口吐鲜血,晕倒在地。她怔忡了一会,惊大了眼睛,茫然地望着他们。她并没有想害他性命,她只是想捉弄捉弄他们。她忙大声叫道:“齐大哥。”不用她多说,他已经走上前去摸摸他的咽喉和脉搏,抬头望着她摇摇头。

大家齐声惨烈的大叫道:“大哥。”目光灼灼的盯着着躺在自己上不动的人,“他咬舌了。”齐磊说道,站立在那里的人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好,快阻止他们。”安王大声喊道,齐磊马上起身,准备点他的穴,但还没有碰到他,他已经向后倒去了。接下来,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沁入黄色的土粒之中,空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啊。”尤歆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口鼻,傻傻的望着他们,脑袋一片空白。“他们全都咬舌自尽了。”他站了起来,无力地说道。

刚才还活生生的,现在怎么都躺在地上了。是在演戏吗?是在吓我吗?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死在她的面前,而且有一半是因为她,愧疚自责紧紧的咬住她的心口。看到他毫无表情的脸,她愣住了,泪涌上眼眶,死死地望着他们。“歆儿,歆儿,”他叫道,“姑娘,姑娘。”他也叫道。半天,她缓缓的说道:“齐大哥,我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是我的错,我真的没想过他们会自杀。”

“歆儿,这不是你的错。”他痛惜地望着她,轻言地安慰道。

“如果不是我胡闹,想折磨折磨他们。他们也不会死。”她埋下头去,痛苦的说道。

“姑娘,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你的出现,他们迟早会死的。”他安慰道。“他们是土匪。”

她转过头去,冷冷地瞪着他,“土匪就不是人吗?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就算他们十恶不赦,也自有王法来制裁他们。至少他们不该现在就死去。”她见到他们一个个正值壮年,想起他们家中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心中难受的紧,他身为景王的心腹,一味的怂恿景王犯上作乱,挑拨皇上和景王之间的关系。在安王的眼里他是死有余辜,“这其中的事,姑娘不懂。在下也不便多说,只是望姑娘不必过分自责。”她鄙视地转过脸去,“那不怪我,怪你吗?”厉声问道,“就算不是我,他们也会死的。”他淡淡地说。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的眼眸发出威慑的光亮,让他的心为之一怔。“齐大哥,我们把他们好好安葬吧!”

“大胆,竟敢??????”

“阿福,住嘴。”还未等他说完,他打断了他。

“是,”他怯怯的闭上了嘴,他们走了过去。

她们头也不回,他们识趣地离开了。她在他们的坟前,“对不起。各位大哥,歆儿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歆儿,安息!”

他拍拍她的肩膀,“歆儿,他们不会怪你的。”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瞬间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怎么会这样?她倚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走了下去。

“王爷,你猜景王躲到哪里去了?”他还正想着刚才那位女子,“去,查查她是谁?”他答非所问道。

“什么,王爷?你说什么?”他不知所云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可以收兵了。”他向他扔出这句话,“王爷?”阿福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一心想揣测主子的心意,可是这个主子的心意他却永远都不明白。明明和皇上并不亲厚,却在关键的时候大义灭亲救了皇上。如果不是主子及时赶到想必如今的皇上便是景王殿下了吧。我的猜测果然没错,五哥已经离开京城了。只怕,已经到了乌云国了。“这些人只是五哥留下来掩人耳目的。”他的疑点顿生,京城一带守卫森严,连只苍蝇恐怕都难飞的出去。五哥是如何逃走的。全国都张贴着通缉悬赏的告示,为何却没有他的一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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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张灯结彩,宫女奴才都忙成了一团。婉妃娘娘的生辰,有谁敢怠慢。景秀宫,“姑娘,婉妃娘娘送来了请柬,邀请姑娘去参加。”可儿走了进来,埋头禀告道。笔在她的手中停住了,她抬头一双顾盼生辉,闪出诧异,“请我?”可儿与她对视,点点头。她用左手捋着白色的衣袂,把笔放在端砚上。莲步走出书桌,“为何要请我?”

可儿摇摇头,坐在椅子上的离儿,擦擦嘴,说道:“婉妃娘娘生辰,自然是要请宫中所有妃嫔。”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是姑娘并不是妃嫔,也不是宫女,身份特殊。只怕娘娘此番邀请必有文章。”舞儿说道。“是,姑娘,婉妃娘娘一向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女,皇上的宠爱。上次就是前车之鉴,姑娘还是不要前往了。”可儿想起上次婉妃来景秀宫之事,现在的心有余悸,担忧的说道。

舞儿也频频点头,离儿却面有难色,说道:“婉妃娘娘,已经发出了邀请,若姑娘不去,惹怒了娘娘。我们没有一个人有好果子吃。”“姑娘,可谎称病了,无法前往。让人送一份贺礼便可。”舞儿说道。离儿连连点头同意,“舞儿,这个法子不错,可行。”可儿也点头。

尤聆低声的说道:“我去。”她们三个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此去凶险,望姑娘三思。”舞儿说道。“我知道,可是迟早的要面对的,躲不过的,还不如坦然面对。”不知道婉妃娘娘又要玩什么把戏,姑且与她玩玩,想来这个宫中的生活也忒乏味了。“姑娘说的是,可是我们该送娘娘什么贺礼呢。”“我自有办法。”她挑眉说道。

她一身素色的衣服裹住身子,尽显身姿的婀娜,外披一件淡紫色的轻纱衣衫,裙摆迤逦,腰带翩飞。蛾眉微扫,白皙胜雪的脸颊生出娇嫩如初的花瓣,嘴唇微抿闪着光泽,发丝中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比平时略多了一支玉簪。舞儿,可儿陪伴在左右,她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深思着,姑娘只说贺礼她自有办法,而如今未带一物,这是为何?

婉仪宫亮白如昼,光艳四射,乐声如潮。她在门外便听见了,怎么宴会开始了吗?她正准备入殿,一个宫女拦住了她,大声喝斥道:“今日是婉妃娘娘的寿诞,又岂是你一个地位卑贱之人,可以参加的?”她淡然一笑,既然来了,这样的场景她早就预料到了。挑眉看向她,“我虽低微卑贱,也是你家主子亲自邀请而来的,如果你家主子不愿见到我,自然会亲自与我说,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在这里放肆。”

她一时气结,涨红了脸,可儿望着她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敢这么和裳儿说话的。第一次见到威风凛凛的裳儿如此狼狈,她心中不禁暗暗欢喜,又是敬佩聆儿的。“既然你是为娘娘祝寿而来,为何不见寿礼?”

“既然是送与娘娘的寿礼,自然是要见到娘娘才能拿出来。”她不想在于她计较,便提步走了进去,大殿之上舞裙蹁跹,乐声如雷。从嫔妃皆作于席位上,或饮酒或观赏舞姿。婉妃一身孔雀羽毛以金丝绣边的大红袍子,端坐在主席之上。头上的插了两个步摇,金簪,玉珠。玉颈上挂着璎珞项链,纤纤玉指,指甲上染着凤仙花的颜色。肤如凝脂,眉如墨笔在之上轻轻一勾,却已经灵动如飞。她望着她不语,似在挑衅又似在看着一只落水的鸭子,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靥,带有几丝讥讽又带又几丝冷意。

她环顾了四周,仿佛没有她的一席之地,想走却又走不得。于是,她索性站在那里,安心的看舞蹈。邵美人看到了她,一时好心,便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盈盈一笑,“聆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那里一起坐吧。”邵美人没有婉妃那般美貌,没有兰妃那般冷艳,也没有喻美人那般端庄,却也五官姣好,算得上一个美人。她见她好心,却不想连累她,便说道:“多谢美人好意,民女身份卑微,怎可与美人同坐一席。还请美人回席。”

尤聆眼神游离,示意邵美人看看婉妃娘娘的脸色。她立即心领神会,释然一笑,拂袖回席。舞毕,舞姬们一个个退了下去,她走上前来,“民女尤聆,恭贺娘娘生辰,愿娘娘青春长寿。”她含笑的不紧不慢的说道:“尤姑娘迟迟不到,本宫以为你又被皇上召见,不能前来了呢?”请柬上明明写的是戌时三刻,可是现在才戌时二刻。不用想一定是婉妃故意如此。“想来聆姑娘是仗着自己曾经救过皇上,便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呀。”她带冷意的吟唱道。

“民女岂敢?只是娘娘的请柬上写的是戌时三刻,现在是戌时二刻。”尤聆说着就掏出请柬,“想来是娘娘宫中哪个迷糊的宫人,写错了时辰。不过民女确实来晚了,请婉妃娘娘见谅。”她的眼眸瞪着她,咬牙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来人赐坐。”

在最后端设了一个比其他嫔妃都小的席坐,她不以为然,谢恩。便坐了下去,喻美人见她们身无长物,便笑眯眯的说道:“聆姑娘姗姗来迟,想必也是为了娘娘的寿礼吧,不知道可否让我们见一见?”“本来民女是准备了一份薄礼,可是来的匆忙,一时给忘记了,就当即作诗一首,望娘娘不弃笑纳。”她淡淡一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所吟的正是诗经卫风中的硕人。

大家都被她所吟的诗,所怔住了。对于她的赞美之诗,她无由生气,只能欣然接受。“众姐妹随本宫去后花园,看戏。”“是。”她们跟随着她走了出去,邵美人故意漫步于她同行,笑道:“聆姑娘,真是好文采。”她见她满脸真诚,便歉意的笑道:“惭愧,此诗是民女的好友所著。民女不过是鲜花献佛罢了。”她当是尤聆的过谦托辞隐藏之词,并未放在心上。

说罢,她们来到了一个铺满大理石的地板的湖边,湖边可容纳五百余人。桌椅已经按次排列好了,众嫔妃像是受过训练,各自在自己的位子上停住坐下。尤聆等他们全坐下了便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婉妃旁边的空位置不用想就知道是留给皇上的。舞台上的戏曲,开始唱起了。台上的两个喜笑颜开,相互追逐打闹,好似小孩子过家家般,无趣的很。唱腔抑扬顿挫,声声有力,可对于她来说便是对牛弹琴。她见四周的人,都看的入迷,想悄悄地离席而去。便起身转身,蹑手蹑脚的移步。

“聆姑娘,想去哪里?”婉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民女不胜酒力,想先行告退。看婉妃娘娘与从嫔妃娘娘看到入迷不敢打扰,就想悄悄离开,他日有机会再向娘娘赔罪。”“不胜酒力?”她脸上挂着一丝冷笑,“不胜酒力,便在本宫殿中休息吧。来人,带聆姑娘下去。”在聆儿身后的埋头的舞儿可儿心中暗叫不好。“不劳娘娘挂心了,民女自行回去便好,只是不要扰了各位娘娘的雅兴才好。”

“聆姑娘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岂有怠慢之礼,姑娘微有些醉意,若是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什么野猫野狗,抓伤了姑娘。或是受了寒气,生了病。叫本宫的心里如何好受。”她语笑嫣然的向她说道。“来人,带聆姑娘下去歇着。”“那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娘娘。”尤聆俯俯身子,笑道。

“有劳各位姐妹再次稍后,本宫去去就来。”说罢就朝尤聆走去,依然面带微笑。“恭送婉妃娘娘。”尤聆埋头让她走在前面,她走一步自己便走一步。“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些事想和聆姑娘说。”走到远离他们不远的,假山叠石,幽池边,婉妃挑眉开口说道。“是。”宫人们纷纷退下,舞儿和可儿不知何处何从,呆在在那里,“你们也走吧。”可儿望着她,心有不忍,蹙眉摇头。满眼不舍,舞儿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尤聆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望着她们点头。她们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她机灵多变,便缓缓的退了下去。“娘娘想说什么?”她高深莫测的抬头望月,悠悠的说道:“今天的月亮真美。只是不是每晚都能见到这么美的月亮的,你说呢?”她下意识的也仰头望月,圆月皎洁明亮,月光温柔的亲抚在她的脸上,更突显她的美貌。她不解她的用意便没有回答,望着她。她见她没有回答,转头望向她,“聆姑娘,你觉得是满天的星星,好看,还是这月亮,好看?”她的双眸闪着故弄玄虚的光亮。“娘娘,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就是。”她会心一笑,却不急着说。

“星星虽然灿烂,可是当月亮出现的时候,他们都被遮盖住了,没有那个星是永恒的,只有月亮。”“娘娘想说,娘娘就是这个月亮吗?”她斜睨着她欣赏的笑着说道:“聆姑娘朕聪明。”她一边说一边向池边走去,“如果有星星冒出来,你猜月亮会怎么样?”“民女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尤聆笑着问道。见她一边一边走近池边,她的心中已经明白了,在她还有一步就掉下去的时候,走上前出,捉住她的手。“娘娘,小心。”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开她的手,瞪大怨恨的双眸,咬牙说道:“放手,你想要干什么?”她不顾她的怒斥和挣扎,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只见一群女子带笑赶来,喊道:“婉妃娘娘。”她一把挣开了尤聆,“啊,”身子向池里飞去,大红色的裙摆,如花般绽开,青丝在风中飞舞。她伸手想抓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救命,救命。”她在水中上下挣扎着。

“大胆尤聆,既然敢谋害婉妃娘娘。来人把她绑了。”喻美人说道。侍卫像是早有准备的纷纷冲出来,围住她。她轻笑道:“你们光围着我,干什么?难道都不要娘娘的命了,还不先下水就娘娘。”越说越大声,眼神中散发出威慑住了她,喻美人怔了一会,这样的眼神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好像皇上的目光。侍卫们一个个跳下去水去,把婉妃救了上来。

皇上刚刚赶到门口,就看见殿里一片混乱,忙走了进来。“皇上驾到。”小和子叫道。众嫔妃纷纷跪下去磕拜,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眼就看见了被侍卫压住的尤聆,问道:“发生何事?”“启禀皇上,尤聆想要谋害婉妃娘娘。”他这才注意在一旁昏迷的婉妃。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说着就朝婉妃走去,抱去婉妃,深深的注视了她一眼。她望着他抱着她走去的背影,心中无限凄凉。你相信了吗?你会怎么对我?会为了她杀了我吗?舞儿和可儿看见了,都跑到她的面前,轻声的唤着她,“姑娘。”又埋下头去,只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你们先出去,我会没事的。”她调皮的冲她们眨眨眼睛。“别担心。”

在太医的抢救中,婉妃慢慢苏醒了,一见到皇上连忙起身,面带病容。柔声唤道:“皇上,皇上。”他双手按住她的肩旁,双眸全是怜惜的注视着她,细语道:“婉儿,身子虚弱就不用行礼了。好好躺着吧。”“谢皇上。”她感激的说道,粲然一笑。大殿上,一群的嫔妃注视着他们。尤聆见到他对婉妃如此,心酸直冲鼻梁,眼泪险些要掉了下来。她强逼着不去看他们不去想他们,强逼着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婉妃姐姐,可是聆姑娘将你推入水中的?”邵美人问道,“当然是,这件事可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走在你们前面,看的一清二楚。是尤聆亲手推下去的。”喻美人忙说道。大家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了尤聆的身上,只见尤聆一副淡然的样子站在那里,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们不是在看她。大殿上瞬间安静了,皇上双目炯炯不见颜色和情绪,直直的注视着她,她也坦然的回望他。他不问,她也不语,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尤聆虽然救过皇上,可是这般心狠手辣,胆大妄为,公然谋害婉妃娘娘,此心可诛,请皇上下旨严惩。”喻美人跪下义正言辞的说道,仿佛为民请命般理直气壮的恳求道。皇上蹙眉,并不发言,只是依然望着她。她也注视着他,她看不清楚他眼中的语言,不知道的默然是相信还不相信?不知道他的蹙眉是生气还是愤怒?也不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她看不穿他,她的内心一片冰冷。

“喻姐姐,当时黑灯瞎火的你如何这般肯定。聆姑娘,为何要推娘娘?想来是其中另有内情,望皇上明察,莫要冤枉了好人。”邵美人问道。“邵妹妹,娘娘与聆姑娘一向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上次在太后宫中,尤聆被娘娘赏了一巴掌,她怀恨在心,报复娘娘也是有可能的。”喻美人斜视着邵美人说道。

“聆姑娘,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你倒是说句话?”邵美人见尤聆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心中大急,问道。大家也都闭嘴,等她说话。“这宫里好热闹呀。”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尤聆转身。一身金色绣着大蟒的大紫色袍子,翩然而来,双眸精致如画,笑靥如花,貌若女子胜三分。她走过她的身边,微笑的点点头,“臣弟见过皇上。”他微微俯身,“臣弟本想为娘娘祝寿而来,没想到,”他话一转锋,“望娘娘好好休养。”

“皇上,尤聆既然已然默认,就请皇上下旨治罪。”喻美人说道。皇上望望她又望望安王,转头轻声问道:“可是她把你推入水中的?”婉妃闻言一双纯粹的眸子,望了望尤聆,微微颔首。尤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何必有此一问。“臣妾相信聆姑娘不是故意的。”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表示自己的大度和善良。邵美人闻言不再说话,心下大急,担忧的望着尤聆,

他转过眸子冷冷的打量着她,威严无比的问道:“尤聆,你还有何话可说?”她本有办法让自己逃过这一劫,但是听到他这般一问,心中大寒,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定定的注视着他。他知道不是她,她如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便证明她的心中是有朕的,可是她却不会这么做。“既然你无话可说,念你曾救过朕,又是无心之失。就杖责二十,以儆效尤。来人,用刑。”他说道。她惊讶地望着他,愣住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正用着这种眼神望着他。他望着安王,见他毫无反应地站在那里,他满心的诧异。

安王知道他是在试探他,他该不该为她求情。求或是不求对他们都没有好处,皇兄的心里是不相信我的。即使我做什么他也会猜疑的,索性不去管他人的闲事。但是这二十板下去,她一个纤纤弱女子能承受的了吗?他的心在剧烈地纠结着,但是他的脸却毫无表情。她木然的被两个侍卫捉到椅子上躺着,棍子落在她的身上,她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冷冷的注视着他。

他望着她心中一痛,手瑟瑟发抖,脊椎仿佛都变得僵硬了。安王也不忍地闭上了眼睛,邵美人众嫔妃看到她衣服被沁出了大片大片的血印,吓得捂住嘴巴,脸色苍白。喻美人眼神如毒针望着她,嘴角一抹笑。细细的汗珠自她的额头冒出,但是她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多想叫他们住手,多想上前抱住她,告诉她,他相信她。可是他不能。仍心痛如绞,他只能屹立在大殿之上,冷冷的注视着她。“启禀皇上,杖刑已毕。”他不忍地叫道,“你们都下去吧!把她送回景秀宫,传太医瞧瞧。”仍他多想亲自送她回去,看他的伤口,陪在她身边照顾她,都只是枉然。他只能冷冷的吩咐着他们。

“是,”他们跑了出去。她无力地咬牙说道:“谢皇上。”“臣妾先行告退。”邵美人说道,他微微颔首。邵美人与尤聆一同而去。他不知如何是好,心头如三千烦丝,搅得不得安宁,他拂袖而去。安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臣弟也告退了。”他也点头。“不早了,你们都各自回宫歇息吧。”“是。”他走了进去,在她的床边做了下来,望着她的脸,他强压的心中的厌恶,和怒气,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婉妃,好生休息,朕还有奏章要批,明日再来看你。”“皇上。”她叫了一声,他已经大步大步走向门口了。

“为什么不辩解?”邵美人一边扶着她一边不解的问道。

“说了也没用。”她虚弱地苦笑道。就算我说了,他会相信我吗?他凭什么相信我,我又是她的什么人。再说就算我为自己辩解,他始终不会相信我的,以为我是安王的人。他在试探我,也在试探安王。她垂下修长浓密的睫毛,眼中无尽的落寞。“美人的好意,民女心领了,民女不是不愿意和美人亲近,只是民女得罪了婉妃娘娘,若美人与民女亲厚,一定会引起婉妃的疑心的,民女怕连累美人。今日美人为民女说话,怕是已经引起娘娘的不满了,妄美人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她忍痛说道。

她盈盈一笑,苦笑的说道:“在这宫里,这只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你不去招惹她,她就不来招惹你的。”尤聆微微点头,赞同她的话。“美人,民女到了,谢谢美人相送。”“恩,好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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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舞儿,离儿,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在门口翘首,望着前方,一见她下轿,马上惊叫着迎上去,扶住她,“姑娘,你没事吧。”可儿率先问道,可儿惊大了眼睛望着她的腿上的血迹,泪簌簌而下,“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冲她笑笑摇头,“我没事。可儿别哭,我没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她的泪珠。“姑娘,你不是和我说过,你会没事的吗?”舞儿带有责怪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她心中一暖,微笑的说道。“好好,这也能叫好好的吗?”“姑娘,我就说去不得,你看都成这样了,奴婢马上去叫太医。”离儿含泪的说道,两瓣殷红的唇被她硬生生的咬的发白。说完,马上向外面跑去。

“可儿,舞儿,麻烦你们抚我回房吧!”“恩。”她们架着她回到了房里,“他们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姑娘?痛吗?”她趴在床上,侧头望着可儿的泪水盈眶,伸手拂拂她的脸,笑着说道:“不痛。”比起心上,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可儿嘟着小嘴说道,“怎么会不痛呢?”又落下了泪,舞儿的眼眶也泛红了。“可儿,舞儿,我没事的。你别哭,你们再哭我就要被淹死了。”她忍住眼泪,笑着说道。“我这几天不能动了,就麻烦你们照顾我了。好不容易能偷懒一回真好。”

“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她冲她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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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秀宫,兰妃斜躺在榻上,一手支撑着脸庞,一手按放在腿上,白色的长裙盖在榻上。青丝未挽,任由它散落,不是一丝粉黛的脸庞,犹如一朵幽香馥郁的兰花。“娘娘,婉妃娘娘落水了。”她的茶色的眸子一亮,“是尤聆推的。”她淡淡的说道。她疑惑的望着她,“娘娘真是聪慧,正是。”“婉妃真是愚不可及。不足与为谋。”说罢又阖目,不再说话。青烟袅袅,美人依榻,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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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仰望着宫里,却没有勇气踏近一步,只是痴痴的望着大门。“皇上要进去吗?”小和子望着皇上如此,心有不忍问道。他却置若罔闻,不发一语,也纹丝不动,好似化作了石雕。当他以为皇上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移步,如蚊蝇般的说道:“走吧。”“皇上,太医已经在里面了。”她微微颔首,手背在身后,步履沉重,月光把他的背影拉的长长的。

几日,他阻止他的脑子中像中病毒一般的,弹出的那人的摸样。可是当他封闭了脑子,心头又浮现了她的摸样。他逼着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关心她,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在御书房来回地踱着步子,忐忑不安的心强烈的反抗着他。他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了。“皇上,要是想去便去。”小和子说道。

“去哪里?”他明知故问道,“皇上,是怕聆姑娘还在生皇上的气吗?”朕那般对她,她生朕的气是理所当然的。“聆姑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都知道?”“景秀宫上上下下的奴才都说,聆姑娘对他们都客客气气,做错了事业也不打不骂,还给他们帮忙。何况是皇上你,聆姑娘会明白你的。”他点点头。

夜,她躺在床上,皇上走了进去。她马上闭上眼睛,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她的床边。望着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他满眼愧疚,怜惜和忧伤,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又害怕把她惊醒,手悬在半空中。双眸拧成了一团,低声的问道:“你还在朕的生气了吗?”又把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挣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朕知道你没有睡,朕那天做的事情是过分了些,朕也知道你没有推婉妃,可是朕贵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徇私枉法,你不发一语,那般铁证如山,如果朕不先惩罚你,只怕后果更不堪设想。朕希望你能明白。”她依然没有睁眼,只是心中像是炸开了五味铺一样,个中滋味难以言语。她死命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的泪腺,作为一个皇帝如此低声下气的对她解释道。她该如何是好呀?

许久,他也不再言语也不离开,就是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她的心如针扎,他是在等我醒来吗?如果我不醒来,他是不是就不走了呢?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我该如何对你?空气中弥漫一股窒息,冷厉,她心煎熬着。一夜无眠,他直到早朝才肯离去。

皇上一走,婉妃就来了。一脸得胜示威的阴笑,还带了礼物特地前来“慰问”她。“恕民女不能向娘娘行礼了。”“无妨。”她笑着说。“不知道娘娘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她说道。“本宫就是来看看你的,怎么样身子还好吧?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本宫明明已经告诉皇上,你不是故意的。瞧聆姑娘细皮嫩肉的要是打坏了,这可怎么好呀?”她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笑靥,说道。双眸闪着冷厉的光芒。她也不和她生气,淡淡笑道:“这不正就是娘娘想看到的吗?娘娘又何必猫哭耗子。”

“哟,瞧聆姑娘这话说的?怎么会本宫愿意看到的,”她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说道,“如果聆姑娘是本宫的人,那次的皮肉之苦不就能避免了吗?真是可惜,你说是吧?”她挑眉眼中含有深意,望着她。原来婉妃是想先给我一个下马威,吓吓我,在把我收为己用。可惜呀,可惜,找错了人。“民女只是一介草民,不敢高攀任何人。请娘娘放心。”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是在怪本宫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正在此时,太后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她的话,“婉妃,可知道作为皇上的妃子最大的禁忌是什么吗?”太后不悦的怒道。她仓皇的俯下身子,喘着粗气,怯怯的说道:“参见太后。”

太后冷眼的睨着他,“回答哀家。”“是,是嫉妒。”她颤抖的回答道。看到婉妃狼狈的样子,她的心里不禁一喜,“知道就好。哀家不想看到有下次。”太后毫无表情的脸,朗声喝道。“以后没有什么事情,少来景秀宫。退下吧。”“是。”她低声的应答道,不甘心怨恨的眼睛宛如毒针向她刺去。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参见太后,恕聆儿不能给你行礼了。再谢谢太后的维护之情。”她的脸色缓和下来,连忙走向她,“无妨。你的伤怎么样了?”她关心的问道。“没什么大碍了。”她说道。“皇上也太冲动了,怎么能把你对打成这样?”太后看见她血迹斑斑的衣服,有些责怪道。

是聆儿的错,是聆儿来历不明,行为古怪,皇上怀疑我也是应该的。但是聆儿真的不是奸细也没有什么目的。太后你能相信聆儿吗?”她不想在让他们猜来猜出,试来试去了,她真的累了。她真的希望太后能相信她,但是她知道要她相信她的可能性很小。太后怔了一会望着她。她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一时间她也难以回答她。

“哀家先回去了,你好生休息。”“恭送太后。”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阵的失落。

御书房,皇上双眉紧蹙,眸子呆滞无光,双颊微白,双龙戏珠金色皇冠束于发髻之上,一身金丝五彩祥云大紫袍,端坐在椅子之上,手臂扶着案几,拿着奏章。太后走了进去,“皇儿,皇儿。”她叫了几遍,他才听到,连忙向行礼道:“参见母后。”

“皇儿,这次处罚聆儿也太重了些。”她轻声的责备道。“是皇儿的疏忽。”他上前扶住她,低声说道。“皇儿,母后觉得聆儿,会不会不是奸细?”他扶她坐下,“母后何出此言?”“聆儿,待人真诚,心的善良,好似毫无城府。而且观察的人也没有发现她有一丝的异常,不如就把她放出宫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母后,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再观察一段时间吧。”他紧张的说道。她见他如此,已经明白一切了,却不点破。含笑的说道“皇儿,说的有理,那就在观察一段吧,母后就先回宫了。”“恭送母后。”

安王府,他想起她被打的遍体鳞伤,不禁柳眉紧蹙。转身走了出去,“王爷,要去云熏姑娘那里吗?”阿福说道。“不了,让本王一个人走走。”“是。”

他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尤歆走到树下,看到一只雏鸟。心中怜悯,把她捧着手心里,如水的双眸满是亮光。抬头望向树杈的鸟窝。于是,她全身趴在树上,一步一步的蠕动了上去。把鸟放了进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靥,额上的汗珠冒出。她下意识的用手擦擦汗,突然手一滑朝下跌了下去,她大叫出来。

安王闻声,踮脚施展轻功朝她飞了过去。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当他看到了她的时候,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一种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的的感觉让他哭笑不得。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为什么姑娘总是从天而降呢?”她马上推开他,上次的事情,她对他还是有一丝怒气的。但是这一次他又救了她,她满脸不情愿的礼貌的冷冷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气吗?”他薄薄的嘴唇向上扬起,媚眼如丝。“没有。”她说道。“我可救过你两次,你就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他满眼无辜的低声责备道。她自知理亏,“对不起。你要我怎么报答你?”他望着对面的天香楼,说道:“那就请我去这里吃一顿吧。”

“好呀。”她们对面而坐,满桌的珍馐百味,香味怡人。他倒了一杯酒,“这里的酒不错,要不要尝尝?”一边说着一边向她的杯中倒酒。看他的衣着打扮,举止言谈,一定不是一般人。“我不会喝酒。”“那就喝些茶吧。这里的铁观音也不错。”他知道她的防备,也不怒。笑着说道。

她正盘算着这一顿的价格,已经大大的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心中暗叫不好,眉头微蹙了蹙,“不知姑娘芳名?”“你叫我歆儿吧。”“歆儿姑娘,家里还有何人?”她挑眉,一双乌黑的眸子飞快的转动着。怎么?查户口呀?难道他对我别有居心。她心中暗想道,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双眸,心中生出一丝讨厌之感。“没人了。”

“其实姑娘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不会是你的妻子吧?”她明白的点头微笑问道,原来真的不怀好意。“不是,在下还未娶亲。不知·····”他还未说完,她连忙说道:“对不起,我肚子不舒服,想去如厕。劳你再此等等。”说完,捂住肚子跑下楼去。跑到楼下,她对老板说道:“老板,我刚刚下来的时候,听到那个公子说的话。那个公子想吃白食。”她说完就跑了出去。

他含笑的举杯轻抿了一口,老板走了上来。“这位客官,刚才那位姑娘已经走了。”他转过头来,他连忙跪下来“草民参见王爷。”“她临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他问道,他老实的把尤歆的话交代了一遍。听了他的话,莞尔一笑,朝外走了出去。

尤歆笑容满脸的走在街上,斜睨着怡红院的牌子,阴险的笑道。

各宫的娘娘也来看过她,她都称病,避而不见,脸邵美人也不例外。聆儿躺在床上望着她们不好意思的说道:“舞儿,可儿,离儿,麻烦你们了。”她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她们为她擦身,端茶倒水,喂饭。她都不想好起来了,“姑娘说什么话呢,这都是应该的。”“是呀,我们是一家人。”聆儿说道。

皇上走了进来,大家行了礼以后,望着可儿端着药。走过去接过药,朗声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她们面面相觑,无奈的说道:“是。”她们退了下去,他们四目相视,他的眸子仿佛一张网,完全覆盖住了她,让她不能动弹。他忽的转过脸去,她垂眸望着药。他轻声的说道:“喝药吧。”说着就把勺子靠近她嘴边,“让民女自己来吧。”她连忙伸手想夺取勺子。

“还在生气?”他挑眉温柔的细心的痛惜的眼睛,轻声的询问着她。这么真实的他,又好似梦里的那一抹声音。她的心一惊,怔怔的望着她。“民女不敢。”她垂眸尽量不让他看见她眼神中情绪的变化。“民女身份低微,不敢劳烦皇上大驾。”

“上次是朕不对。”他轻声细语的说道,“朕向你道歉。”

“皇上不用向民女解释,更不用向民女道歉。民女没有生气,你是皇上,做什么都是正确的。都有你的理由。”她冷冷的说道。即便是要了我的性命,我又能做什么呢。他的眼神由喜转凉,“来,先喝药吧。”许久,他冷静下来,说道。“民女说过民女可以自己来,民女的伤在腿上不在手上。”她的心中莫名的气愤,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到底想要朕怎么样?你还不肯原谅朕吗?朕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朕怎么样?”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民女只是一介贫民,无权无势,怎么能让皇上怎么样?”她带刺的话,完全的刺痛了他,“不想吃药是吧,好,朕就如你所愿。”他铁青了一张脸,厉声的怒道。愤然将碗砸向地面,甩袖而去。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也十分难受,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激怒他?自己为什么也会这样的心痛和生气。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会这样的失控。她一直不敢去想这个原因,她不敢面对,不想提起,不想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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