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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御书房,“臣弟参见皇上。”安王一声红色云缎绣银丝大蟒朝服逶迤在地,俯身跪拜着。皇上一身明黄色金丝龙袍,双眉紧锁的望着他。双眸迷茫而又冰冷,疑惑而又复杂。他没有说话,安王抬头望向他。顿时,嘴边绽开了微笑,走上前来说道:“安王不必行礼,起身吧。”“臣弟无能并未查到景王的下落。”他并没有起身。俯首大声请罪道:“请皇上降罪。”

他用手按按额头,紧闭了一下眼睛。用审视的的目光紧紧的打量着他,“七弟,你是要朕治你个私放侵犯之罪还是追查不立之罪呢?”他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扶起他。“七弟,朕知道你和五哥亲厚但是景王犯下如此大罪,朕且能饶恕他,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国家历法能放过他吗?”他抬头眼中含泪的凝视着他,“五哥,他一向安守本分,不喜欢争什么?这一次如此反常,定有什么内情?”

皇上那双锐利的双眸一下闪出了肃然的光亮。嘴角微微抽搐,“七弟,无论这件事情是什么原因,景王行刺朕是事实。朕顾念兄弟之情才让你去缉拿他,朕也希望你在这件事上能公私分明,切莫要有心人抓到口舌。”他的心微微一颤,原来皇上是有心放五哥走的,他深知自己的秉性,定不会亲自捉拿自己的哥哥,“四哥。”他喃喃的叫了一声。他苦笑了一下,挥挥手说道:“朕乏了,退下吧。”

他刚想在说些什么,见他如此,便退了下去。张公公手挽着白色的佛尘,弯着身子走了进来,“皇上,今晚要去哪里就寝?”低声的问道。“去景秀宫。”他的心中一惊,景秀宫?是那个女子吗?皇上?他不敢想皇上问出心中的疑虑,恭敬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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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宫,为什么自从来到这里?那个梦中的声音就消失了呢?难道我来到了他的地方,可是他是谁?他和我是什么关系?我是因为他才来这个地方的吗?尤聆一手托腮的望着碧蓝的天空,眼中无限的疑问和遐想。“姑娘,该用膳了。”她转过头去,望着可儿脸上的红肿的一块,惊讶的大声问道:“可儿,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们打你了?”望着她的脸,她的心里实在又难受又气愤,“不是,是奴婢做错了事情。”她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不忍的心痛着。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溜走了,他们才打了你?”她轻声的问道,满是怜惜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好似一股温润的山泉流进了她冰冷的淡漠的心间,她觉得她的关心是真的,她觉得她的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在宫中,她不能露出她真实的感情,不能说出她的真实想法,更不能做出她的真实表情。“奴才挨打是平常的事,姑娘,不必挂怀。”

“可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不要怪我,好吗?”她满眼愧疚地望着她,“奴婢不敢。”

“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你不是奴婢。我和你是一样的。”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她急急地走了出去。她静静地坐一会,沉思着我被风卷到空中就穿越到了这里,那么姐姐呢,她是不是有可能也在这里吗?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去。不如在这里呆几天,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那个皇帝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地应该还是不错的,她的脑海中有想起了他的笑。嘴角也微微向上扬起,可是能当上皇上证明他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皇上之所以对我这么客气也许是因为我机缘巧合的救过他,那其他人就不会了,特别是他的妃子们。等找到线索就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上之策。可是我······他·······,“哎······”她长长的叹了一声,“为什么叹气?”他从帷幔中走了出来,问道。

为这莫名的情感为这莫名事为这莫名的人。可是她却不能如实的说。“这只是我的一个习惯皇上不必挂怀。”“是吗?”他挑眉注视着她,“你还没有想到让朕赏赐你什么吗?”他想让他帮着他找找姐姐,但是他说只能满足她一个愿望。她也想自己找到姐姐。“我在这里不做事,又有得吃有得住还有人伺候着,已经很好了。”“这么容易满足?”他带有疑问的语气。“那还要怎样?”

他被她问的一时语塞,走了出去。还要怎样?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让他生气和惆怅。她望着他的背影,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吧,即使我有意他也是无情的,何必自寻烦恼。

翌日,她叫住了可儿,“可儿,你这里可有一个叫尤歆的女孩?”

“景秀宫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宫女。其他宫里,奴婢就不知了。不过在内务府有全部宫女的入宫记录。”即使名字一样,也不代表她就是姐姐。姐姐也可能是换了名字。我现在不知道姐姐的处境,也不清楚她是否在这里。如果我明目张胆的查,会不会给姐姐带来麻烦?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这个权利,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不小心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如果暗地里查的话,那不是大海捞针吗?我得等,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谢谢你,可儿。”她冲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给你报仇的。相信我。”她的眼睛闪出痛惜,温柔地光亮,右手拂拂她红肿的脸。几日来,她已经不再避开她了。轻声的问道:“可有看大夫上药?”她的心头一暖,痴痴地望着她眼中闪着盈盈泪光。“奴婢们命贱,即使有什么病痛太医也不会理。再加上挨打时平常事,忍忍就好了。”她不禁脱口而出,道出了这些年压抑的苦。又连忙道:“奴婢失言了,请姑娘恕罪。”她望着她夺眶而出的泪珠,眼中的痛苦,挣扎,无奈。她的心也难过起来,深深地望着她,“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过会,她吩咐别一个人那了些冰块来。冰在她的脸上敷着,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好点了吗?”她埋下头去,不发一语,任由她在她的脸上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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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七天的颠簸,他们终于到了京城了,她已经睡得像猪一样了,脸上挂着欣慰满足地笑靥。“尤姑娘,醒醒,醒醒。我们到了。”她猛的起身,撞到了她的头上“啊”两人叫了出来。她揉揉头露出抱歉地笑靥,随后她又喜笑颜开地跳下车,眼前还是繁荣的古老的街道,各色穿着布衣的人在接到上穿梭,各色茶楼酒馆妓院的金字招牌悬挂在上面,她茫然地蹲在地上,她抬头望望他:“为什么北京会变成这样?”

“京城一直就是这样的呀!一点都没有变呀!”眼泪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如果演戏也没有摄影师和灯光师,也没有工作人员。难道我穿越了,我苦恼着望着天,大叫道:“老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呀!穿越,。你以为演电影呀!”她迅速的起身一手叉腰一个手指着天空嚎叫道。身子有慢慢地滑落下去,坐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

“尤姑娘,你怎么了?”他茫然的望着她,眼中闪着痛惜和不忍。看到她的泪,他心莫名一痛,忍不住想抱住她想做一切能不让她落泪的事。

“我回不了家了,我穿越了。”越说越哭的凶,他也蹲下去把她拥入怀中“我什么都没有了,齐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回不去了。”

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他们,怪异,怜悯,冷漠什么眼神都有。她迷失在偌大而又陌生的大街上,躺在这个陌生而又如火的胸膛上,她知道他会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无助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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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医馆,夜慢慢地袭来,她站在亭中静静地注视着天空。乌云遮住了月亮的脸,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她一身绯红色的衣衫,头发随意挽起,天蓝色的丝带系于发髻之中,几束发丝垂于胸前,晚风吹拂,发丝裙摆牵起。无神的双眸盈盈水润,更显凄楚动人。他望着她出了神,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亮。

“歆儿,”他脱口而出地叫道,“歆儿,别担心。终有一天你会和你家人会重逢的。”他的心莫名地抽痛着,安慰道。

“谢谢你,齐大哥。”她转过来,泪眼相视着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明天就会离开,不会再打扰你了。”他痛惜地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天下之大终会有我的容身之处的。”说完她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他心头莫名的一惊,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她转头,他们四目相对。天地仿佛在这一瞬间停留了下来,在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是上天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让他仇恨的心燃起了另一种感情。“歆儿,留下!”只是轻轻的四个字,已经将她的心全部燃烧了起来。他转过脸去躲闪着她的眼神,他不能为了她放弃报仇尽管这个仇能不能报,“我是说,你可以暂时的住在这里,但是你要和我学习识药,帮助我行医救人。”

“那是当然,我才不会白吃饭呢!”她朝他笑笑,“齐大哥你真好。”

“天色不早了,歆儿早点休息吧!”“恩”只能先住在这里,慢慢地找回家的路。

第二日,“这个是黄连,”他正要说下去,却看她一把把黄连放进嘴里了,他大叫道:“歆儿,你干什么呀?”只见她嚼了几口,马上吐出来,眉头紧蹙四处乱跑地找水喝。“好苦呀!”她吐吐舌头,“还是好苦呀!齐大哥,有甜的吗?”

他憋了她一眼,关心的责备道:“药怎么能乱吃呢?”

“我不过是想体会一下哑巴吃黄连的痛苦吧了!我们继续吧!”她冲他歉意地笑笑,又跑去拿另一样药材,“这是什么?”他无奈的摇摇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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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游廊上,一排六角的宫灯,宫灯下的红色流苏随风摇摆。横梁上雕刻着各种图案,呈现着五彩。尤聆拿着手机在摄影,“在我走之前,我把你们拍下来作个纪念。万一哪天有莫名其妙的穿回去了,也不枉我穿越过一回呀!”琼楼玉宇,金璧辉煌,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芳香四溢,美不胜收。

突然在她的镜头上出现一个身穿黄袍的高大男子,他的剑眉微蹙,双眸炯炯有神闪着慑人冷漠直直地瞪着她,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帅得让她移不开眼,呆呆的定在那里。“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站在旁边的公公怒目圆瞪地喝斥她。她这才回过神了,失礼地朝他笑笑“皇上万岁万万岁!”她向他鞠了一躬。“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拿下。”

“喂,张公公,是吗?”她已经打探清楚了就是他打了可儿,她满眼戒备和不满地瞪着他。声音比他更大的道:“皇上都还没有发话,你就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呀!我看你才不懂规矩呢!”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满脸皱纹的公公,看到他的脸一阵黑一阵白,她死命地忍住笑。“小和子!”此时如雕塑的皇上终于开口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能不开口吗?他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轻言细语地说道:“皇上,不知道那丫头手上的东西是什么,说不定是凶器暗器什么的。”她好好地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浅笑地摇摇头

她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皇上来上几刀。难道我真的不想活了,这个小和子,还是真实弱智的不行呀。她心里暗想道,这倒是个绝佳的好机会。皇上我是不会动的,可是你就不一定了。

一会她灵光一闪眼睛一鼓,收敛了笑故作严肃地望着公公地说道:“不知道公公有没有听过摄魂镜?”她暗示着望了望她的手机。他指着她的手机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语,瞳孔紧缩了望着手机。她边露出坏坏笑边有节奏的点点头,她把手机正对着他,他全身发抖道:“你,你想干??干什么?”她邪邪地笑道:“张公公,你说呢?”话毕“咔”的一声响起,汗如雨下的公公吓得向后倒了下去。

皇上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是好奇惊讶错愕。她“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连忙说道:“皇上,不要惊慌,张公公只是吓晕了。”他一脸严肃的望着她,“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请御医来瞧瞧。”她敛敛笑望望他说道,他却像木头一样愣在那里,注视着她。“来人,把张公公带下去,找个御医好好看看。”她翘着嘴,冲他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捉弄张公公?”她若是要博得朕的欢心应该要极力的讨好张公公才对?怎会如此捉弄她,为自己树敌呢?他疑惑不解地脱口问道。

“皇上,你生气了嘛?我就是和张公公开个玩笑,谁知道他那么不惊吓呀!我下回注意。”她手指指天保证道。看电视上皇上一不高兴就要杀人的头,不会他也想杀我的头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于情于理不会现在杀我。她抬头望望表情凝重的皇上咽了咽口水,如果皇上想杀我,随便按个罪名都能让我死几百次。她摸摸脖子,又看了看手机。“皇上,不会想杀我的头吧!”她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也会怕杀头呀!朕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他调侃道。

他走上前去,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她朝他的背影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此时他正好转过脸来,瞟到了她,她一下子僵住了,望向别处。“走吧!”“是。”他转过脸去,嘴角向上扬起,快如春风吹过湖面,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跟在他的身后埋着头走着,默默不语。一会儿,转过身来,她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她的瞳仁迅速扩大了几十倍。心跳仿佛停了一下有迅速的狂烈的跳动了起来。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加速的心跳和紊乱的气息。许久,“你是故意的吧!”她如梦初醒,离开他的怀抱。

“这明明是个意外。”

“意外?”

她脸顿时绯红,无言以对,“女人都是这样的。”他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又转为温柔似水地深深注视,让她感觉他先前的轻蔑是她的错觉。“你想做朕的女人吧?”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试探她。他走到她的跟前,附在她的耳际说道:“想做皇后?”他们的动作变得十分暧昧。

她的心又不听使唤的加快了跳动,他的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推开了他。

“难道你不想吗?”他瞟了她一眼。也许她不是细作,也许她只是想当朕的皇后。

自恋狂,我可不想做你的皇后。我又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上你。我不会傻到要和那么多女人去争夺一个丈夫。“老实说皇后的宝座,确实很诱人。”她微微一笑,他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嘲讽和不出他所料地笑靥。“只是我的心里有比它更重要地东西,所以我不想也不愿去追求它。”

“是什么东西?”他惊讶地问道,从新打量眼前的女孩饶有兴致的提声问道。“很多呀,比如说自由,亲情,爱情,友情反正都比它来的重要。”她望着他笑笑。他的眼眸一深,闪出威慑的光。她知道他不会相信也许也认为她在故作清高,她却不屑在去解释什么?本来他们就是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两种教育,他又怎会理解她。“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她一副对牛弹琴的无可奈何,眼眸不禁流露出同情轻蔑的目光。

“你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她的眼神激怒了他,他不悦的说道。他的脸一沉,眼眸闪出如剑的一样锋利的寒光,她的眼神是怜悯朕吗?她看穿了朕的可怜?当人被别人看穿了,心中都是不悦的,何况他是君王又何况他对她的那份微妙的情感。她看到他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上次那个男人举刀杀的样子一般。霎时感觉到毛骨悚然,后退了几步,伴君如伴虎呀说真不错!恐惧之余更多的是心酸,我怎么可以忘记他是皇上?我怎么可以这样跟一个君王说话。她自然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以为他忌惮着她的救命之恩才没有整治她,便开口说道:“我不敢,告退了!”还是赶快逃吧!不等他回答她匆匆走开了。

“爱情?”他定定的凝视着她的背影,喃喃的念道。眼中有一丝模糊不清的东西,聆儿,你真的不想做朕的皇后吗?难道你心中对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他不知道,他感觉不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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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宫,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道:“可儿,你多大了?”可儿站在一旁双手交叉于腹前埋头,恭敬的回答道:“奴婢今年十四。”“十四,还没成年呢。”她放下了手中的点心,淡淡的笑着朝她挥手说道:“来,坐在说。”她依言朝她走了过去,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她的对面,她无奈屁股刚一碰到凳子,就要像被针刺到了,马上站了起来,“奴婢不敢,万一给人瞧见了,会说奴婢不懂规矩的,请姑娘饶了奴婢吧。”她胆怯的哀求道,泪光点点,一脸的难色。“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们都一样,知道不?我叫你坐你就坐。”她一再坚持,她也拿她没辙,只好坐下。坐下之后,可儿是如坐针毡。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宫?怎么进宫的?”“回姑娘的话,奴婢很小的时候,家里穷。娘没有办法就把我送入了宫。奴婢也记不清具体的是什么时候进的宫。”她哀伤的垂下眸子,点点头,轻轻的问道:“那你家里还有何人呢?”“还有我娘和几个弟妹。”“那你可曾想他们。”“不曾想过。”“为何?”她惊讶的问道,只见她粉嫩的脸上一双清冷的眸子,却掩不了她的悲伤。“奴婢已经记不得他们的样子,如何去想。”她平淡如水的说道,她的心中一片惆然。

十四岁多好的年华,就被困在这个牢笼了。“如果有一天我能离开这里,一定带你离开。”她猛地抬起头注视着她,双目发出不敢置信的光亮。她起身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牵起她的手。“我不是宫里的人,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再把你送回家,这样可好?”

“谢谢姑娘的好意,可是奴婢不愿意。”姑娘也是一句戏言,我有何必当真。只怕也是在试探我的忠心吧。她思忖着,在这个宫中怎会有真心?又怎么会有好人?有的只是利用试探和冰冷罢了了。“为什么?”她诧异的问道,难道这样窒息沉闷不平等的生活,还会有人喜欢?难道真是人的奴性在作怪。“奴婢的亲人已经死了,在宫外已经无处容身。奴婢不想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

“原来如此。”她会意的点点头,“姑娘对奴婢这般好,奴婢只想一心想报答姑娘,怎会有其他的想法?”聆儿是何等的聪慧,马上便懂得了她话中的意思,原来她当我这番话是试探。“随你吧,我乏了,你下去吧。”“是,奴婢告退。”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马上垂下眸去。不冷不热的说道。她颔首,她知道她在怀疑担忧着,身在宫廷很难轻易的信任任何人。即便自己现在和她坦言自己的真心,只怕她也是不相信的。现在她只是想在等等,或是等线索或是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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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她推开门,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宫人都安歇了,跳上屋顶。她白天已经向宫人打探了内务府的方位,她环顾着四周,蜻蜓点水般的越过琉璃瓦。皇宫的侍卫交叉的来回走动着,她用纱布蒙着自己的脸,仿佛有一层雾般。明亮的眼睛,四处转动着。找到了一点空隙一跃而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一个的大书架相连,只留下一个人走过的缝隙,月光透过书架缝隙倾斜下来。她苦恼的望着这宽旷的地方这么多的书卷,她该找到什么时候。无奈的摇摇头,只怕还没找到名册到没发现了。还是另找他法吧,于是便又沿着来的路走了回去。走到自己的宫殿,她突然不想下去了,坐在琉璃瓦上,看着皎洁的圆月,怔怔的发呆。

“你似乎很喜欢屋顶?”她闻声转过头去,他望着她脸上的纱布,错愕的望着。她下意识的摘掉,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是我家乡的习俗,每逢月圆的时候,向月亮诚心的祷告,她便会帮助我们实现愿望。”“是吗?”他半信半疑的问道,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那你在祷告什么?”

“不能告诉皇上,不然就不灵了。”她朝他调皮的眨眨眼睛,他的双眸如星辰璀璨,她好似木屑被他带磁的双眸引了进去,心跳开始无规律了,却是一种极其舒适畅快的喜悦涌灌全身,晚风轻轻吹拂着他的长发,苍白俊朗的脸庞流露出了无限的温柔,好似涓涓细流,滋润着她每一寸心田。月光下的红唇闪着异样的光泽,仿佛水润的殷桃,那般诱人。那双顾盼生辉摇曳在他的心中。

她的神智忽然恢复过来,仍由心跳狂乱,脸上依然无风无浪。望着宫殿下面的侍卫,来来去去的仿佛在找什么,便问道:“他们在找什么?”他微笑的指着她,“我?”她的眼睛瞪着比铜铃还大,“找我干什么?”以为你又像以前逃走了。她自觉的失言,当然是以为她要开始什么阴谋了吧。“现在找到了,让他们下去睡吧。他们也挺累的了。”谁会想到这么晚了,皇上还会来看她呢。

“你不就是想捉弄他们吗?捉弄完了?”他挑眉,她不解的望着他,他这话是何意?他的嘴唇上染上淡笑,“三番两次的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又出现,你不是在戏耍他们又是在干什么?”她并无此意,但在他说来好似又有那么一层意思了。她但笑不语,两人的衣袂翩飞,不再言语,仿佛沉浸在如斯的美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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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连着山,青翠的外衣包裹着,百花悄然绽放,绚丽多彩,芳香四溢。“齐大哥,我去那边采药了。”尤歆背着篓子,手拿小锄满山跑。一个悬崖峭壁上一朵淡紫色的花,透明得仿佛塑胶花,美得不似人间的花。她冲它一笑伸手去摘,可是太远了勾不着。她只能爬下去,一点一点的向花靠近,一把拽到了花。露出如花笑靥,眼睛晶莹如珠子。正当她要回身之际,脚却突然滑了下去了,身子飘飞了出去,“啊,齐大哥。救命。”她向悬崖坠落,烟雾缭绕,白裙飘然仿佛仙女下凡,想不到我尤歆既然会丧命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而且会以这么壮烈的方式。这样下去,肯定尸骨无存。

悬崖之下,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搜索着,安王闻声扬头,大惊来不及想别的已经腾空飞起。她绯红色的衣衫飞舞,他的手滑过她的腰际,把她紧紧的圈在身前。她白皙的肌肤因为极度的惊吓早就不见一丝的血色,清秀的眉宇微蹙,身体颤抖心跳的剧烈透过衣衫传递到他的身体中。她的双眸紧闭,小嘴微白,他看着她的样子有点痴迷,像是吓坏了吧,这么高的悬崖摔下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双黑瞳盈盈光亮,定定的望着他。两人四目相视,他的心不由的停了一下,她一手惊慌的捂住胸口,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怔在那里,他们安全地降落到地上,她还死死地抱着他,紧闭着眼睛,全身都由于受惊在发抖。他微微一笑,“姑娘,姑娘。”她慢慢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着,直直地瞪着他向是被吓傻了一样。“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随意的“恩,恩,”两声表示自己没事。她心有余悸地望望地上,又望望他,他的五官精致的像女子。细眉单眼,眼若秋波,高梁小嘴,肌肤胜雪。一身修长的紫色长衫。他好美!她痴痴地望着他心里甘拜下风的感叹着。他放下了她,由于失重脚踏在地上有不真实的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她飘飘欲仙的走着交叉步。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她向他鞠了一躬,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她纳闷的又有些不悦,他的这句话让她觉得他的轻浮和不怀好意,又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好发作。“可能吧。”礼貌的敷衍的一声,冲他笑笑不再言语。他想起了那个女子,不可能,她现在应该在皇宫。“姑娘为何会从天而降?”“我是来采药的。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姑娘采药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人?”“看到了,你们呀。”说完她在地上到处找,“姑娘在找什么?”他看看她,她拿着花“找它,为了它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比她多了几分柔弱。她的美就像这朵花,静静地撒发着香气,要自己去发掘。而她的美,如芙蓉花,不用任何的雕饰,一眼就能感受到。

“不知道公子在这里干什么?”她环顾四周带刀的人群,问道。

“这山有经常有土匪出没,我们在搜查。姑娘还请快点离开吧。”

“你住哪里,我也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快走吧!”

“大恩不言谢,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子再见!”她对他微微一笑,挥挥手做告别,“后会有期。”他们相视一笑。

“歆儿,你在哪里?”他跌坐在悬崖边上,“歆儿,歆儿”眼睛被泪水湿润了。颤动的手摸着小锄,“歆儿,歆儿。”嘶哑的声音无力悠远。和歆儿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经深深的住进了他的心,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心头的恐惧,失落,痛疼让他眉头扭成了一团,青筋露出。“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你说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在后面看了半省的尤歆,心中不舍的揪痛着却又感觉到说不出来的甜蜜。笑着开口问道:“什么话呀?”他蓦然回头惊大了眼睛满是惊喜和深情,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发丝白色的裙摆被风朝后吹去,仿佛就快把她吹走了似的,他飞一样地冲上前去,牢牢地抱住她仿佛他一松手她又会再次消失一样,她感觉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喜悦填满了心田她愿意被他这么抱着直到永远。他紊乱的气息显得沉重,分不清是他的心在颤抖还是她的。“歆儿,歆儿,歆儿。”他乐此不疲地连续地叫着她的名字。

“恩,恩,恩”她甜甜地笑着点点头应答道,“歆儿没事!”

“齐大哥不是有话对歆儿说吗?”她天真的笑着问道,“以后不许你在跟我上山。”他气鼓聊腮帮子,责备的说道。“歆儿差点就没命了,齐大哥一点也不担心我,还凶我。”她绷着脸转过去,委屈的说道。他拿她没辙,赔礼的说道:“是齐大哥不对,我不是担心你吗?”她甜甜的一笑说道:“好了,我知道。我们走吧!”

自从那次以后,他不再让她上山采药。就算让她上山,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能感受他的关心和感情,他不说她也不说。她在等他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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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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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君逸说:“不想了,你说我是坏人,你怎么会答应坏人的邀约,还亲了坏人呢?”“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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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大陆主宰,天下尽在掌控,冷酷无情,嗜血残暴等等都是她的代名词。他是蓝家小公子,一次误入国师府,被她所救,沉沦在她的温柔里。终于在她的庆功宴上,他被她选中,嫁入国师府,从此以后,蓝景被凌玉邪宠上天。在男子眼里,国师洁身自好,俊美无双,优点数不胜数。甚至在女子眼里,她也是一个帝都完美情人。唯独蓝景眼里她只有:特别撩人,体力贼好,不管他藏在哪里,都会很快被她找到。某天,蓝景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凌玉邪:“是你说你要以身相许。”蓝景说:“现在我不想许了,你放我走吧。”凌玉邪:“上了我的床,现在想走?来不及了!”把某个不听话的人抱上床,进行深刻教育。他在床上三天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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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少年造就都市传奇,从默默无闻到闻达全球,写就自己人生的奇迹。神奇功法,谛听万物,成就非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