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宫,“安王殿下,对于那个女子是怎样救治皇上的言辞闪烁。而且又直接把她送入了皇宫,微臣认为此事并不简单。”大殿之上,他弯腰恭敬的禀报道。一双睿智凌厉的眸子骤然在闪亮起来,“李大人,有话直说便是。哀家恕你无罪。”“安王殿下与景王殿下乃是一母同生,情谊非别人所及。而当日皇上遇袭,安王殿下阻拦微臣搜查,似有包庇之疑,而此女子来历不明,安王竟然说她对皇上有救命之恩,要留于后宫,又似献媚之嫌。微臣恐安王会步景王后尘。”他的眼眸亮了起来,“微臣愚见,望太后莫要放在心上。”
“李大人的衷心,哀家怎会不知。只是皇上重情义,不肯让他的弟弟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哀家也不想伤皇上的心,但是哀家也要为皇上保住她的江山。至于这个女人,李大人认为该如何?”“即可错杀不可放过,养虎为患呀,太后。”“现在皇上还未醒,究竟事情真相如何谁也不知?万一那女子是真的救了皇上,哀家却把她给杀了,天下的百姓,皇上要怎么看待哀家。哀家绝不会让她危机到江山社稷的,决不允许。”说道最后她的目光闪出恶狠狠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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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宫,她桃红色的唇瓣微启,嫣红的两腮着实可人,喃喃地叫道:“姐姐,姐姐。”她望着她清秀甜美的脸庞,怔怔的出神。这么可人的丫头,还真不忍心伤害。还真希望她不是奸细才好。“来人,让人日夜守在这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禀报哀家。”
“是。”他们应答道。“不到万不得已哀家也不想杀人。”她微微颔首。一旦查出她是一个细作,那便马上处死。“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几处伤都没有伤到要害。皇上身子本来就好,修养几天就没事了。请太后放心。”
“恩,那就好。”她轻轻地按住太阳穴,“安王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太后,您派安王殿下去捉拿景王,万一·······”他收住了话,没再说下去。“哀家乏了。去看看皇上吧。”她的嘴唇扯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靥。“奴才,扶太后吧。”
“恩,”太后浮上他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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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黄色的帷幔下,黄色的金丝龙凤绣成的被褥盖住他的身子。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一双茶色的瞳仁却闪闪发光,仿佛在探究什么洞悉什么,冷厉有锋利。青丝撒落床榻,“皇上,婉妃娘娘,兰妃娘娘还有各宫的娘娘们都在殿外求见皇上。”“哦,”他淡漠的答道,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但是不知道心中一丝惆怅和失落是什么,为什么?好像有一个人,好像有一件事,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张公公见皇上不答话了,便轻声的问道:“皇上,各宫的主子,从晌午一直到现在到在外面等候着皇上召见。”他回过神了,“说朕乏了,叫他们回宫吧。”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他无奈的退了下去。青铜炉袅袅轻烟上升,他的眼神在青烟中显得迷离和无措。
“皇儿,感觉如何?”太后问道,“谢母后关心,皇儿已无大碍了。”
“那便就好,皇儿,那名女子该如何处置?”他疑惑的问道:“哪名女子?”
“声称救了皇儿,和皇儿一同进宫的那名女子呀。”她说道。他一怔,记忆慢慢的涌出,心头莫名的喜悦。在他昏迷中,那双纯粹动人,又熟悉的眸子。虽然昏迷,意识却是清楚的。你要与他同死?是。那么坚定的与她同生共死,那么弱小婀娜的身子,是,就是她。她的模样虽然只是一个模糊重叠的影像,却再也挥之不去了。“她现在在哪里?”他连忙问道。“她还没有醒来,母后现在把安置在景秀宫里。”
“她的伤怎么样?”说完他就要起身,“皇儿要去看看她?”看皇上如此激动,那女子定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了。“那女子可是真的救了你?”“是。”他疑惑的望着她,“母后,为何有此一问?”
“受练场守卫森严,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孤身出现。而且正好就在皇上遇难的时候出现,难道真的是从天而降的吗?还是说侍卫们忽职守,让百姓溜了进去,可是守练场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她又怎么知道皇儿你什么时候去狩猎?又怎么知道皇上遇难?难道这一切都死巧合吗?”他迟疑了一下,确实是疑点太多了。巧合未免也太巧。“那女子如何说?”“她还没有醒来,明明身体上没有问题了,却就是一直昏迷着。”
“朕先去看看她,在和母后商议。”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已经走了出去。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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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儿,心莫名的停了一下,大步走向他。好似相视了很久的朋友,又好似有一根线牵扯着他,心中一阵揪痛。脑中的影像终于清晰了。“她一直都没有醒过吗?”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庞,如芙蓉花般清雅淡然,仿佛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双眸深如寒潭的水,看不见一丝的涟漪。冷冷地望着她,剑眉微皱,撒发出王者应有的霸气和威严。一身黄色金色云缎绣着五彩祥云和龙。“同死。”他的脑中只有这两个字,那样坚定的眼神,那么执着的不肯离去,朕与你素不相识,你却这般待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阴谋吗?
这么美丽的脸庞,那么美好的感觉,真的只是朕的幻想吗?
“是的。”看到冷漠的皇上,眉上的愠色,他答道。皇上在想什么?一直以来,皇上都不从表露过大喜大悲,但是这样复杂的表情还是头一次。似有期待又似绝望又似惆怅,时而悲伤时而欢喜。这个女子,为什么会让皇上这般,她究竟是谁?“御医,来瞧过吗?”“来过,头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一直不见她醒来。御医们也瞧出是什么问题,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这帮无用的人。”许久他们不再说话。他下意识的走了出去,宫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可是却悬在半空中。
过了许久,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皇上,该上早朝了!”他轻声的提醒道。
“小和子,你说这世界上,一个陌生人能为一个陌生人舍弃生命吗?”虽然昏倒了,但是意识还是完全失去,她的话也断断续续听到些。她知道朕是皇上,是否就是因为朕是皇上。她想飞上枝头才出此下策呢?
“奴才从未遇过,从未听过,但是除了亲人,爱人之间,奴才还真不相信。”
“是呀。”良久,他扬头感叹一句,可是心中的感觉为何如此古怪,“小和子,我们走吧。”
“恩,她一醒来就来告诉朕。”“是。”一个宫女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答道。
他们走了一会儿,她的睫毛颤动着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着,慢慢地睁开眼睛。头隐隐作痛,她爬了起来如绸缎般的黑发披肩,四处张望着,朱红色的梁柱雕着各色精致的花纹,淡红色的沙帏,床的左边宽大的梳妆台上,镶着古铜色的镜子,房间的正中是一张暗红色的桌子,上放着茶杯和香炉,香炉正升起袅袅轻烟。白墙四壁皆挂在山水字画。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像看稀世之宝般看着她,她对她笑笑,“小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她走下床来,一身白色的衣衫,裙摆拖在地上。她打量自己的一身,再望望她,“这位小姐,请把我原来的衣服拿来。”
“姑娘,你可不能叫奴婢小姐,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姑娘,你也可以叫奴婢可儿。”她笑笑,露出可爱两颗洁白的虎牙,粉嘟嘟的脸,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回姑娘的话,这里是皇宫中的景秀宫。”
“皇宫?景秀宫?”她傻傻地念道,我一定是做梦了,她掐了一下脸“啊”痛的叫了出来。“姑娘,你怎么掐自己呀!”她责备地鼓鼓她。“可儿,你能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吗?”
“你们是不是在拍戏呀?叫你们导演出来吧!”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相信她的世界里会出现,皇上,王爷,皇宫。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姑娘,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这是什么国?”
“官云国。”
“官云国?”虽然她的历史很烂,基本没有及格过,但是朝代隐约还有一些印象,官云国,史书并无记载呀!“你们导演是要以一个虚无的朝代拍宫廷斗争篇吗?情节是怎么样的?怎么都没有开个发布会什么的,也不炒作一下呀?”她满眼疑惑地望着她。一看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无语的对着她。她拿着衣服换上准备离开,“姑娘,你要去哪里?”
“回家。”
“姑娘,你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她惊讶道。
“皇宫戒备森严,莫说要出这宫门,就拿景秀宫的门来说,奴婢怕姑娘都出不去。”
“你们竟敢私自扣押人。我可是警察。”她瞪瞪她,“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刚还在森林一会儿又到了皇宫,像是在做梦一样,如果真是梦的话,她也不会把自己的腿掐紫了,痛的龇牙咧嘴了。她渐渐冷静下了。“我打扰了你们拍戏,扰乱了你们的剧情,是我不对,我道歉,可是你们也不能我扣留在这里。”她一脸疑惑的望着她,“姑娘,再说什么?”
“讹上我了,是吧?”她气的握拳,“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谦也道了,你们还要我怎样?”她好似要抓狂了,大声的喝斥道。她依然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茫然无措的望着她,她努力的平静下来,低声问道:“皇宫,是吗?”她点点头。
“你是不是可以在这宫中自由出入呀?”“不是的,也只能出景秀宫去少许的宫里。”
“那就对不起了。”她一拳打在可儿的头上,她晕了过去,换上可儿的衣服,把她的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带上门出去了。她站在宫门四处张望,红色的墙壁黄色的瓦向南北延伸着,她摸摸头该往那边呢!她从衣兜里掏出银币,上面那边。她从那边走了。皇上面无表情的走进景秀宫。“来人,来人。”
“皇上怎么了?”
“人为什么不见了?”
可儿被张公公从床上抓起,如梦初醒的可儿陷入无尽的惶恐中。受伤的头在嗡嗡作响,“贱婢,说人去哪里了?”她跪着全身不住的颤抖着,“奴婢,奴婢,被姑娘打晕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的不知道,求皇上饶命呀!”“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在她的脸上响起,左脸顿时红肿了一快“小和子,住手。”他望着她眼中噙着的泪,“她要走,她又怎么拦的住。再说她也走不出宫里。还不派人去找。”难道她真是一个细作,那她能去哪里,她来的目地是什么?他实在是想不出她此举的用意。
“奴才遵旨!”皇上拂袖而去,留下可儿一人捂住脸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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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一个宫殿出来有进入另一个宫殿,像只无头苍蝇乱撞。她干脆爬到屋顶找出路,傻呆在哪里?这大概是皇宫里最后的地方了,她鸟瞰下面,一个宫殿连着一个压根就看不到尽头,宫人们各司其职,来回的忙活着。她傻坐在黄色的琉璃瓦上。风微微拂过她秀发,睫毛微颤。眼神忧伤而又迷离,嘴巴吧唧吧唧着。皇上随着他们走了出来,望着一个人站在屋顶上,他的心中一动,指着她。“给朕把她带下来。”吩咐道。衣裙飘飘,孤影屹立,仿佛飞入人间的仙子。
许久她跳了下来,晃悠悠的推开了一扇门。她无力的喘着粗气靠在书架上。我该怎么办?她转动着眼睛,环顾了四周,这个图书馆还真大呀!那个书桌还真大。她心里嘀咕着,为什么就这个宫殿只有这么少的侍卫,她并不知道这些侍卫全出动去找她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皇上,她的心中一阵担忧。
上官炽一袭便装,推门走了进来,为什么要离去呢?她到底是谁?这样悄无声息地走进朕的身边,又这般离去?她迅速躲进屏风后去。可是他却早就发现了她,难道是她?心中一喜,心中已有计较。嘴角浮出邪邪地笑靥,“来人,朕有点饿了。”
“奴才遵旨!”烛光照到他白皙的脸庞,心中却已经炸开了锅,又是期待又是祈祷,又是害怕又是紧张。是她吗?若不是她,朕当如何?他故作认真的批阅奏章。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温暖,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鸡汤的香味勾起了她的胃虫,肚子配合的叫起来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有仇,他把鸡汤的盖子打开,不吃也不理就放在那里。他隐约的听到了她的肚子叫声,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看着看着他假装打了个哈欠爬在桌子上睡着,许久,她从屏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忐忑不安的拿了一件黄袍,为他披上。他的嘴角往上翘去,却不动声色。“我可没有白吃你的鸡汤哦!”笑嘻嘻地拿着鸡汤开始喝起来,“真好吃。”“大胆奴婢,竟敢偷喝朕的鸡汤。”完了,她马上放下鸡汤,转过脸去,只见他面如冠玉,五官极其端正,特别是那双锐利如鹰的黑色眼睛,闪着剑一样的寒光。一脸严肃像神的雕塑一样不可冒犯和亵渎。她直视着她的双眸,不带一丝胆怯和退缩。
“你并没有睡着?你故意引我出来。”她问道。
“不然,你怎么会自己走出来呢!”他淡淡一笑,却让她敬畏。“你想干什么?你来朕的寝宫想要干什么?”他轻佻的一笑,她却并没有发现他说这话的用意。
“我迷路了。”她有点丧气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借口也太烂了,不偏不倚让你在我的寝宫出现,在我寝宫迷路。
“是吗?”他轻浮的打量了一下她,确实有几分姿色。她憨憨地笑笑点头。
“你曾经救过朕,朕可以许你一件事。”给你个台阶下,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用手按按头。她会要求朕册封她吗?她却一边纳闷着一边冲皇上笑笑,什么时候救过皇上我怎么不知道呢!难道是他就是那日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她偷看了他两眼,是呀,心中微动,一片慌乱。他成竹在胸的朝她笑了笑,她也报之一笑。“能不能请你再答应我三件事呀!”她展出天真无邪的笑靥开玩笑道。
“大胆。”他剑眉一挑,英气逼人,她没想到他发火的冲她吼叫,心跳猛地一跳。“贪得无厌。”
“不答应就不答应,这么大声干什么呢?也就开个玩笑?”她瞟了他一眼,嘟嘟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又没说不能要这个。”她不服气的埋下头去,喃喃地抱怨道。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看到她那副可怜样嘴角向上扬了扬。“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在告诉你吧。”
“你为什么要离开景秀宫?”
“谁让你关着我?”她抬头对视着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还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连门都出不去。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那是为了保护你。既然你好了,朕自然会撤销守在景秀宫的侍卫。”
反正你怎么说怎么有理,谁让你是皇上呢?她没有在和他争论了。
“谢谢你了!皇上。”她向他鞠躬。“那我回去了,拜拜!皇上。”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站住,朕说你可以走了吗?”她低“哦”了一声,停了下来。“皇上,又有什么事呀?”
“把这鸡汤喝完再走吧!”她转过来朝他莞尔,拿起鸡汤,“谢谢皇上!”他垂头低笑,如月夜下静静开放花蕾,如春风徐徐吹入她的心田,她不禁痴迷地看着他地笑靥发愣,忘记了手中的鸡汤,许久他抬眼望着她,“你在看什么?”她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惊慌地心加速了跳动,脸微微涨红。“今日为何站在屋顶之上?”他拿着毛笔写着,没有看她,问道。原来他看见了,“看风景。”她淡淡的说道。
他的手停了下来,望着她如有所失,问道:“看风景?看什么风景?”“皇上想我一介百姓,能入宫。肯定欢喜的不得了,肯定得见识一下皇宫的金璧辉煌,再说站的高看得远,你说是吧,皇上。”“可是朕看你不是很欢喜。”他继续写着,不等她回答,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过尤不及的尤,聆听的聆,尤聆。”她说道,如果他问起我的家世,我该怎么说呢?我并不是这里的人。如果我和他说了他会相信我吗,肯定以为我是个疯子。“恩,你可以回去了。”她惊讶的望着他,他既然什么都不问?为什么?是相信还是怀疑?“怎么不想走吗?”他挑眉盈盈一笑的问道,她怔了一会,连忙摇头。既然你不问我也没有必要说。“谢谢你的鸡汤,我走了。”她放下碗,走了出去。在她转身的一刻,他抬眸注视着她。
望着她远走的背影,他的嘴向上扬起,欲擒故从,故意挑起朕对你的兴趣。看来这次的对手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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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庄正宫“皇儿给母后请安。”
“皇上的伤可好了?”
“谢谢母后关心,已无大碍。”
“对于那名女子,皇上以为该如何处置?如果她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给予一些赏赐放她出宫吧。”
“她确实救过皇儿,但是她的举止却又些可疑,皇儿想把她留在身边,可以好好试探和监视她,万一她是细作。皇儿也可以让她招出幕后之人。母后认为如何?”他不想放她走,却也不想这么快封她个什么?这样岂不是无趣。而且她的身份真的有些可疑之处,且好好观察一下。
“那她招出幕后之人之后呢?”
“一个细作当然有她细作的下场。”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凶狠和杀意,可是她真的能下了去手吗?他不知道。
“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她会心一笑。一群妃子身着五颜六色的的衣衫,争奇斗艳,领头的一个容貌出众。金簪插环,牡丹盛开在她乌黑的发丝上,人比花娇。徘徊在景秀宫们前,“启禀各位娘娘,屋里的那位姑娘不见了。”“什么?几时不见的?皇上呢?”“奴才们不知。”“真是一群废物。”说完一巴掌就像他甩去了,她们悻悻而去,“娘娘,你猜那女子是不是和皇上在一起?”“这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