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她是不是那个了。”
南宫音飖这回一下子就悟到了“那个,有可能。你出去,我看看。”
“不是,谁让你拿我当随从,啊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南宫音飖反驳“你哄过孩子吗?”
“你哄过吗?我多少还看过点呢。”
南宫音飖转念“那你换。”
独孤卓然装硬气“我来就我来。”
南宫音飖把他推开“走开,当流氓当惯了是不是。”
独孤卓然这回理亏,蔫不登的自己出去了。刚出去关上门就听南宫音飖啊一声,不了解她的还以为怎么了呢,独孤卓然了解她呀,冲里面喊“怎么了。”
“哎你别动,啊,我的床。”独孤卓然听里面人荒马乱的,人家还不让进去就只能在外边指挥“离殊不拿进去一堆布嘛,你用着给她擦干净。”
“说的容易,你来啊。”
“你不不让我进去嘛。”
过了一阵,南宫音飖才绑着袖子出来,独孤卓然见到她哈哈大笑“哈哈哈,让你不用我帮忙。”
南宫音飖袖子裙子都有婴儿的排泄物,本来就气,独孤卓然这么一笑她,就更气了。假装一个摔,故意把排泄物蹭到独孤卓然的衣服上。
“哎呀,殿下对不起,木槿不是故意的。”南宫音飖没顾赶紧跑。
“哎,你去哪啊?”
“我去洗一洗,脏死了。”南宫音飖往水井那边跑。
独孤卓然跑过去追她,还不能拉她,只能一路追一路说“你身上脏我身上呢?”
“你,你是男的,去看着我小外甥女。”
那边哭着呢,南宫音飖知道独孤卓然不会放着她。
回来的时候,独孤卓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同样生疏的抱着南宫安,南宫安还是哭个不停。“她怎么还哭啊?是不是你没给她换干净啊?”
“你怎么不说你抱的不对啊,我来。”南宫音飖过去把南宫安接过来,可是南宫安还是不争气的哭。
“你看,还是我来吧。”
趁着独孤卓然抱南宫安,南宫音飖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
独孤卓然半看她“不是,你怎么变得这么随便啊?不是大家闺秀,害羞呢不行嘛。”
南宫音飖推了他一下“去,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嘛,再说我这不穿着寝衣嘛,你又不是没看过,那天我醒的时候,不就是这身嘛。”
独孤卓然和南宫音飖斗嘴是常事,故意逗她“那我还看过洗澡呢,你洗个我看看。”
“你,真以为你是个纳过妃的。真的,你这个年纪,很少有不娶夫人的。”南宫音飖说着已经换了件衣服,去洗那件旧的。
“我娶夫人,我娶夫人你帮我打仗啊?再说了,我去打仗,让她为我担心,那能是我喜欢的吗?要不是我喜欢的,那娶她干嘛。你别洗了,洗它干嘛呀,丢了吧。”
“那还有新的吗?”南宫音飖这是拐着弯的向独孤卓然要东西。
独孤卓然听出来了,看她那么不容易的哄孩子,多多少少有点悸动“有有有,快放下吧。”
南宫音飖听到又把南宫安接了回来“怎么还哭呀,嗯?”
“她是不是饿了。”独孤卓然又问。
“不应该啊,宵禁前奶娘刚喂的。”南宫音飖没看过小孩子,还以为小孩也是三餐制,顶多也就多加两餐呗。
独孤卓然知道啊,气的哭笑不得“宵禁前吃的,哈,我真不知道她摊上你这么个姑姑是福是祸。”
“什么意思啊?”
“小孩子,特别是这么小的,最多也就能挺两个时辰。你可真能坑她。”独孤卓然把南宫安抱回,又送会南宫音飖手里“你去找奶娘。”
“奶娘也在慎息房吗,她在哪个区呀?”南宫音飖是真不知道。
“我真服了你了,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快走吧。”独孤卓然在前边板鞋孩子,南宫音飖在后边跟着。
到了偏殿,独孤卓然又把南宫安送回给南宫音飖。“去啊。”
南宫音飖抱着南宫安去叩门“姑姑,姑姑。”
慕容离殊披着衣服出来“怎么了?这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她饿了。”
“我不是把奶娘扔给你了吗?”
“我以为她也吃三餐的。”
“你呀,把孩子给我吧。去睡吧,明天再和她玩。”南宫音飖恋恋不舍的把南宫给慕容离殊。
南宫音飖和独孤卓然一起回宇沛殿“我还想抱着她睡一夜呢。”
独孤卓然那天抱她回西暖阁就知道她睡觉不老实,不禁嘲讽她“就你?你不得把你小侄女压死。”
“那还不是我的床太小了。”
“那你想要多大的?我那张床怎么样,我那张床都不够你折腾。”
就这么斗着斗着,到了宇沛殿。也不是独孤卓然不生气,但是他更觉得这很有意思,不臣服于他,也不高贵于他,也没有同等之间的尔虞我诈,和她在一起多少图个乐呵。
早上慕容离殊是抱着南宫安来的,“木槿呢?我还以为她会起早去找我呢。”
“她啊,昨天晚上睡的那么晚,这几天又没人扰她,睡懒觉呢。”独孤卓然现在是越来越了解南宫音飖了。
慕容离殊抱着南宫安,“那离殊先下去了。”
“给我抱着吧。”独孤卓然说出来慕容离殊都有点怀疑不是她说的。把南宫安给他,看着软乎乎的小孩子在外刚内更刚的独孤卓然怀里,委实有点反差。
“你这个小家伙,挺能作呀,你们南宫家的女孩,是不是都爱哭,啊啊啊。”正说着呢,南宫音飖来了“我不在,你就这么诋毁我们南宫家,我们怎么就爱哭了嘛?”
“我说错了吗?你还好,她一天到晚都哭。”独孤卓然看她要反驳,就先说话让她憋回去“你是不是好了?好了赶紧回来给抄政历。”
他这一句话还真的吓住了南宫音飖“我,我没有,我身上可疼了。你看我都没抱她,是不是。”
南宫音飖看独孤卓然逗南宫安越来越眼馋“哎呀,给我抱一会。这是我侄女,又不是你侄女。”
“你不疼了?”
“疼是疼的,又不耽误我抱她。嗷,我们多乖呀,哪里有不听话。”南宫音飖喜欢用自己的额头去顶南宫安的额头。
“那天我看你背上,”“没完了是不,就这么点丢人的事天天惦记说。”南宫音飖没让独孤卓然说完,抢着话斥他。
“你叫,姑姑,嗯?姑姑。”南宫音飖真的很认真的教南宫安说话,独孤卓然找到机会怼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连爹都不会叫,叫什么姑姑。”
“那什么时候会说啊?”
“这,我又没养过孩子,反正早着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家人啊?”话赶话,这边说到日子,那边留惦记上了。
独孤卓然也不隐瞒,没那个必要“先让你们安生安生,消停了就回北庭。不过应该赶在入冬之前,入冬了,大雪封山,就回不去了。”
“我说的是什么时候彻底放了我们。”
“这个就要看你爹和君上了。”
南宫音飖像是有些失落“还有别的法子吗?我爹不会臣服的。”
“以前是不会,现在就不一定了。这人啊,一旦有了牵挂,就由不得自己了。一旦有了挚爱,就不再像自己了。”独孤卓然摆出一副经历过沧桑的神态。
南宫音飖把话拉回轻松“哟,看看这样,像是颇有一番见解呢。你有没有牵挂?有没有挚爱?是不是经验而谈啊?”
“谈不上经验,只是,忘不掉罢了。”刚有点悸动,又一秒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别指望着扯到我的软肋啊,我都找不到她。”
“谁啊?她长什么样啊?你喜欢她吗?”
独孤卓然看着南宫音飖,告诉她“无可奉告。”
“你应该是喜欢她的,我从来没见过你有那样的神情。”
“也算不上吧,我是十几岁的时候认识的她,她那时候也不大,还是个小孩模样的。也就,”独孤卓然用手比出一个约莫有十岁孩子的身高“也就这么大,哪来的喜欢。”
“也许吧,不过你忘不掉的,即是你不喜欢,也是你的心上人。”
独孤卓然还是那句话“别指望抓到我的软肋,我都说了,我都找不到她。”
“你当我和你一样卑鄙啊?拿着别人的至亲作把柄,是最卑鄙的事了,只有畜生,才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那样的人,还不如畜生呢。你说,”“停吧,别拐着弯的骂我啦。”南宫音飖越说越起劲,独孤卓然不制止怕是能说出本书了。
看到自己被揭穿了,南宫音飖抿了抿嘴,不再置喙。
就那么过了好久,南宫音飖和南宫安在一旁,偶尔说两句话,逗个趣,而独孤卓然一直在批着那些烦人的可有可无的奏折,也不嫌她们烦,比往常还轻松些。
每隔一会南宫音飖就送南宫安去吃奶,回来时都会偷几块糕点吃,说是偷,她偷的光明正大得很,只是独孤卓然不屑于理她。
南宫音飖干什么活都嫌烦,唯独哄她的小侄女,一点都不腻,还乐在其中,一刻都不肯离手。
独孤卓然曾在南宫音飖举高高南宫安的时候瞧过她的手臂,已经没有大碍了,连片的淤青已经有的地方露白,剩下的地方也泛黄见好。到底是静思苑的徒弟,这才没几天呢,就能有如此突破,让独孤卓然更加肯定了她的医术。
独孤卓然没揭穿她,她想玩就让她玩呗,政历嘛,早早晚晚的,不急,如今也没什么用。一开始一方面也是为了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让她翻译政历,如今她日日都在自己眼下,不译了,也不要紧。
小孩子,手上的活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