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的跟班太监通都公公”。卢定刚道。
“公公”。卢定刚知道他是皇帝身边的人,自是恭敬万分,这种人,不能得罪。
“奴才通都叩见大皇子殿下”。通都公公对着朱常洛跪了下来,身为奴才,这是他的本分。
但是朱常洛却是没有理他,他已经走远了一段距离。你真的以为你叫我大皇子,我就会承认吗,我还没有听到万历皇帝承认朱常洛的身份,皇帝没主动承认公开名字,却要他为了个所谓的皇子身份先扑上去,这朱常洛可不同意,换他朱常洛的话来说,不当皇子,他也饿不死。
“卢兄,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玩吗,走吧”!朱常洛道。
“这”。卢定刚、岳成、李闲都是一脸懵逼,时至而今看到那通都公公还跪在地上,他们自然也已经想到朱常洛的本来真实身份。
“公公,这朱兄,真是大皇子”?卢定刚问道。
“朱公子确实是大皇子殿下,卢副侍郎与朱公子是好朋友,还望帮忙”。通都道。他的任务便是想办法把朱常洛接到皇宫之中见下皇帝,他本来以为是个很简单的任务,这种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削尖脑袋往里面钻的天大好事摆在朱公子面前,朱常洛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是说,朱公子并不想回去,不回去,那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搁,他得想办法解决问题,但他并不了解朱常洛的性格,只能请卢定刚帮忙。
“好,你这样跪着不是办法,先起来,我去问问朱兄心里想法”。卢定刚道,说着已经扶起了通都公公,都是为皇帝办事,能帮的还是帮一下。
“谢谢卢副侍郎”。通都道。
“朱兄,为什么不回皇宫去呢”?卢定刚问道。
“我以什么身份去呢”?朱常洛问道。
“当然是大皇子”。卢定刚道。
“谁说我是大皇子”?朱常洛问道。
“通都公公说的”。卢定刚道。
“他说的,不算数”。朱常洛道。
“那要谁说,才算数”?卢定刚问道。
“自然是要皇帝说的,才能算数”。朱常洛道。
“他是皇帝身边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卢定刚问道。
“这不一样,你不懂,但就是不一样”。朱常洛回答道。
“要皇帝说,朱兄意思是要听到诏书招告天下证明你是大皇子才能进宫”?卢定刚问道。
“我喜欢外面的世界,有诏书我不见得会进宫,但是没有诏书,我是一定不会进宫”。朱常洛道。
“通都公公,朱兄说自己大皇子身份必须要见到皇榜诏书才能承认,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大皇子,他不能乱认”。卢定刚道。
“谢卢副侍郎,我这就回宫,请示陛下”。通都道,一行人立刻打道回宫。
“卢兄,走吧,去玩”。朱常洛道。
“朱兄,请”。卢定刚道。他心里到是极为高兴,没想到自己结拜的兄弟乃是当朝大皇子殿下,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朱皇……子”。李闲喊了一声,他现在心跳起伏不停,之前叫朱公子,现在才知道是个皇子。
“李闲,莫乱喊,以后只能叫朱公子”。朱常洛道。
“朱公子,以后我跟你混了”。李闲道。
“李闲,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这么快就要另谋新主了啊”?卢定刚道。
“你是卢兄之人,朱某可不能乱挖墙角到自家兄弟身上”。朱常洛道。
“朱兄哪里话,你我兄弟一场,莫说是要人,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卢定刚道。
“李闲,你以后便是朱兄之人了,知道吗”?卢定刚道。
“如此,多谢卢兄了”。朱常洛道。
“李闲,你既然有心跟随于我,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在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安全之处,之前你与卢兄在战场便是死里逃生,若是我进了皇宫,也会有那些争权夺势的危险,这个你一定要懂”。朱常洛道。
“朱公子,李闲明白,当日我与卢大人还有岳成兄被敌人追杀时,若是没有朱公子出手相救,其实早已死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的,李闲一生不敢忘记朱公子恩情”。李闲道,他是一个记得恩情的人。
“卢兄,希望你我兄弟之情莫因为这皇子身份而有所变化”。朱常洛道。
“好的,朱兄”。卢定刚道。
“李闲,你已经到朱兄门下,以后再叫我大人已经不合适,改口叫我卢公子”。卢定刚道。
“好的,卢大……卢公子”。李闲道。显然突然改口有点不习惯。
一行人在京都游玩,放松身心,也就是快乐自由的感觉,真好,朱常洛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生状态,但朱常洛不知道的是,在他不远之处,他怎么游玩,都有个身影在观察着他,那眼神很是不善。
——太和殿。
“奴才叩见陛下”。通都道。
“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呀”。万历问道。
“回陛下,大皇子说不能乱认皇子身份,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皇子”。通都把情况与万历讲了一遍。
“呵呵,好小子,看得出对为父还是很有些厌气呀”。万历道。
“南方兴,你怎么看”?万历问道。
“大皇子心思沉稳,可堪重用”。南方兴道。
“好,再次拟文,造造势,为我儿正名,赐皇名,皇榜,京都大街小巷全部告知,说到底朕有负于他,一些不过份的要求,满足他”。万历吩咐道。
“臣遵旨”。南方兴道。
——京都城闹市。
一路游玩,好生快活,朱常洛很是开心,与卢定刚谈笑风生,人生如此,快意人生正是朱常洛梦寐所求的人生状态。
天色已是渐渐昏暗。
“朱兄,今天玩得可好”?卢定刚问道。
“多谢卢兄一路陪玩,我很快活”。朱常洛对卢定刚言谢。
“那就好”。卢定刚道。
“朱兄,我要离开一下,下次再找朱兄尽情游玩”。卢定刚道,毕竟他也有自己的要事。
“卢兄有事,自当应先去完成要事,你我兄弟,要玩,以后有的是机会”。朱常洛道。
“如此,我就先行离去了”。卢定刚行了一礼,已是离开。
只剩下朱常洛与李闲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