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听见没,你女婿都这样说了,你还在这里跟我闹什么闹!别妨碍我做生意!”那胖掌柜冷冷的看了一眼沈天君说道。
此刻周围围观的群众也是不由得发出一阵窃笑:“这算什么女婿啊,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我就听沈阀的女婿是个外来的乡巴佬,今天一看过来是啊!”
“就是,一眼假的赝品居然说卖五十万不算贵,呵呵,还真是把钱不当钱呢。”
陈天堑自然听见了人们的议论声,但他却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对着那胖掌柜说道:“老板啊,但是说句公道话,这幅画卖五十万还是稍微贵了一点点的。”
那胖掌柜听陈天堑这样说,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不如这样,你再随便送我点小物件如何?”陈天堑接着说道:“也省得我岳父在这里堵着跟你闹,你生意也不好做是不是?”
说完陈天堑直径走到了那堆着旧画的货柜面前一指:“就这个架子上的东西,我随便拿一个怎么样?”
那胖老板看见陈天堑眼睛在堆满残次品的货架上看着,心中一喜!
虽然这些字画残卷在旁边写的是赌字画,考眼力,可是其中真假他自然是清楚的。
那对垃圾字画他早就叫店员清理过,里面没有一件是真品,于是立刻豪气的说道:“兄弟,别说我不仗义,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这个货架上的东西你随便挑!就当我卖你个人情,不再跟你老丈人追究了!”
陈天堑见那店老板答应,于是假装在残次品中随意挑选起来,可是陈天堑这样越假装挑选,那胖老板越放心这个小子是个门外汉!
在一堆垃圾里面翻?他还不信能翻出什么个花儿来!
而此刻的沈天君以及沈柯儿也不知道陈天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天君更是一时间急得跺脚。
这个时候,陈天堑随意将刚才看了有些破绽的那幅旧画挑了起来,然后对着那胖老板说道:“老板,那我就选这幅吧!”
那胖老板见到陈天堑挑了半天挑出一幅不值钱的旧字帖,于是立刻开口道:“行!没问题,这幅字帖我算我免费送你的礼物了!赶紧让你家沈老爷子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嘿嘿,那就谢了!”陈天堑将那幅旧字帖一拿笑道。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样完了。”沈天君这个时候是真的急了,不依不饶的对着陈天堑说道:“天堑,你不懂就别胡来,今天这五十万我就算是扔了也不能让这黑心商家赚了!”
沈天君准备伸手抢过陈天堑手中的旧字帖还回去,可是陈天堑却是反手一把抓住了沈天君的手腕,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笑道:“岳父,相信我!”
沈天君看见陈天堑那自信的笑容不由得一愣,心中更是不知道陈天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他看来陈天堑手中那一幅旧字帖再加上自己先前买的那一幅赝品顶死也就值不到一万块的价格啊!
“天堑……”一旁的沈柯儿此刻也是很为难,幽怨的盯了陈天堑一眼低声叫了一声。
“*,你手里的这幅字帖能不能给我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中却是站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人好奇的看了陈天堑手中的字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对于字画鉴赏比较在行,你可以拿给我悄悄。”
沈天君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站出来,于是立刻转头向那中年人望去。
可是当他见到那中年人的样貌以后,沈天君不由得一惊:“您,您是朱教授!”
接着沈天君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生怕自己看错了人,那神情就好像一个铁粉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觉得梦幻又带有一些不敢相信。
这个中年男子叫朱茂,是都城郡古玩圈内有名的人物,而且也是都城郡国立大学内的在职教授。
朱茂之前在电视台做鉴宝节目,沈天君就是通过这一档节目认识他的。
可以说在都城郡只要是古玩爱好者,就没有不知道朱茂这一号人物的。
“呵呵,真是。”朱茂谦和的笑了笑,他今天也正好来古玩街逛逛,结果就被这一群围观的人所吸引,于是也过来凑凑热闹。
朱茂走近一看,也认出了沈天君:“原来是都城郡新晋门阀家主沈家主啊!”
“不敢当,不敢当。”沈天君被朱茂认出来脸色不由得微红,毕竟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碰见偶像。
“沈家主,您手中那一幅画能不能借我看看?”朱茂倒是直奔主题道。
“当然,当然!”说着沈天君并未像陈天堑那样迟疑,立刻双手一供就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幅赝品画递到了朱茂手里。
朱茂接过那一幅画,在粗略的看了以后才微微点头。
然后大致的评价了一番,大致和陈天堑想的差不多,反正就是赝品一幅,不值钱。
一众围观的群众想到刚才沈阀家这个傻女婿居然还说五十万买一幅画不贵,又是忍不住耻笑起陈天堑的无知。
朱茂看完那一幅画以后就还给了沈天君,在他看来那一幅赝品古画实则5000块都值不到。
接着,朱茂转过头对着陈天堑笑了笑说道:“*,你手中的字帖可以给我看看吗?”
陈天堑见对方是个专家,这才将手中的字帖一抵:“给!”
朱茂笑着接过那一幅旧字帖,然后往桌子上一展开。
“这字帖是王有之的百名帖啊……”朱茂细细看了看,微笑着说道:“但是可惜,只是一幅赝品,不值什么钱,但仿得还算可以了。”
朱茂抬起头笑着说道:“相对于那一幅画而言,这一幅字百名帖倒是临摹得有几分古韵,可以卖大约近一万块吧。”
那胖老板眼角一跳,有些微微诧异道:“这破字帖都值一万?”
很明显,对于他这个雁过拔毛的掌柜而言,一万也是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