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头不由得纳闷,现在都城郡好歹是沈阀为大,谁还和沈天君吵起来?
带着疑问陈天堑就跑去开车了,而这时沈柯儿也将位置发给了陈天堑。
陈天堑一看,位置就在闹市区的古玩一条街,他立刻一踩油门,就朝着古玩街驶去。
到了古玩一条街附近以后,陈天堑就找了个地方将汽车停好,然后下了车。
下车后他根据手机导航朝着显示的地方走去,才走了一会儿陈天堑就看到不远处一家店前聚满了人,抬头一看,招牌挂的正式‘司徒文玩’四个大字。
陈天堑先是一愣,又看了看手机定位:“就是这里了。”
他将手机一收,就挤开人群走了进去。
走到了最内围后,陈天堑放眼一看,只见在那店铺面前他老丈人沈天君还有沈柯儿都在。
可此刻沈天君已经是涨的老脸通红,浑身气得发抖,手里还握着一幅画卷,正在跟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争论着。
“这绝对不是我刚才看中的那一幅画!”沈天君急得唾沫横飞的嚷道:“这就是一幅赝品,明明就是你偷偷掉了包,你这个人还抵赖!”
很明显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就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相比沈天君而言他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沈老爷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你要知道这可是司徒门阀旗下的文玩店,怎么可能做哪些事情?”
那胖掌柜一脸玩味的说道:“这幅画明明就是你刚才相中的那幅,而且你刚才都已经拿画出了店门了,你现在回来还怪我?”
“你胡扯,我刚才相中那幅画是真迹,你们这明明就是黑心店家!”
沈天君此刻已经是被气得不住的咳嗽起来。
陈天堑一到现场听着两人的争吵就大概了解了七七八八,原来是沈天君今天在这里相中了一幅古画,结果将古画买下后回家路上却发现被调了包,于是掉头回来找店家理论,这才有了这番景象。
而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家文玩店挂的是司徒门阀的招牌,怪不得敢和沈天君叫嚷。
“爸,你消消气,实在不行咱就报警吧!”沈柯儿在一旁扶住沈天君安慰道。
“报警?好啊!”那店老板一听反而笑道:“报啊!我倒要看看等下警察来了抓谁,我还要跟警察说你们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不信了警察是信一个新晋门阀的一面之词还是信司徒大门阀的话?”
那店老板说话很有底气,因为他身后确实有司徒门阀这个招牌,虽然只是司徒门阀最外围的存在,但是已经足够他得瑟了。
“你这个该死的奸商!简直无耻!”沈天君气得一把把胸口捂住,感觉心脏被气得生疼。
陈天堑也生怕自己老丈人气出心脏病,连忙站出来说道:“岳父,您别急了,先把画给我看看吧。”
“你怎么来了?”看到陈天堑后,沈天君有点意外。
“刚才柯儿给我打了电话,我就立马赶过来了。”陈天堑解释道。
“哎呦?怎么,还请帮手来不成!”那胖掌柜见到陈天堑体格强壮,于是冷哼一声道。
陈天堑望向那胖子,眼睛一眯道:“司徒门阀就这么嚣张不成,但你这店面在司徒门阀当中又站几分存在感?”
那胖子一愣,讪讪道:“占,占得再少也是司徒门阀的店!”
陈天堑冷哼一声,接过沈天君手中的古画,然后将画卷平铺道桌子上便看了起来。
这是一幅古代的山水画,画卷展开以后足足有两米来长,上面由浓墨画的山水云雾。
整幅画卷画风古朴,既宏伟厚重又不失精简细腻。
但是一看下方的落款和印章处却是模糊不清,只要是懂点文玩知识的人就看得出是一幅赝品。
“落款虽然是杜大千,可是从画风上来看的话,却像是后人临摹的。”陈天堑看完画以后低吟片刻,然后对着那胖掌柜说道:“老板,你卖的是多少钱?”
这幅画在陈天堑的眼中看来基本就不值钱,卖价最高也不过一万来块而已。
“他卖我五十万!”沈天君在一旁立刻气急叫道:“就这破画花我五十万,送我我都不要!”
五十万对于沈天君而言算不上什么,但是做为文玩爱好者居然被这样玩弄,就算这五十万他扔了也不能让这黑心店家给赚了!
“呵呵,老爷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那胖店长冷笑一声:“店里规矩都写得明明白白,本来就是赌眼里,所以才低价卖画,你五十万也买不到真迹!”
“画是你自己买的,而且你都带出了店后才回来找我算账,哪还有这种道理?你自己看走眼怪得了谁!”那胖掌柜一脸有所依仗的冷哼道。
陈天堑知道自己老丈人沈天君喜欢古玩,不管是青花瓷还是书法画卷都是他的爱好,在这方面的爱好上面沈天君绝对不会看走眼的,更何况是这样一眼假的赝品。
陈天堑心中认定是对方搞鬼,这个时候他往店内瞟了一眼,在写着赌字画的架子上堆满了残破的画轴,其中真假只有顾客自己去猜了。
“咦……”
陈天堑不由得低咦一声,就是这一眼,他却瞄见了一旁画架上一幅残缺的旧画的一角处不起眼的地方。
那地方十分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是一个视力极好的人也不会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可是陈天堑不同,他一身强横修为视力的敏锐程度远大于常人,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难道……”
想到这里,陈天堑不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对着那胖掌柜说道:“你这画卷卖我岳父五十万倒也算是不贵!”
“你……你说什么?!”沈天君听见陈天堑这样说不由得一愣,然后气急道:“天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就是一眼假的赝品啊!”
那胖老板听见陈天堑这样说也是一愣,接着立刻满脸堆笑的对着陈天堑说道:“嘿嘿,没看出来啊,还是*你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