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被褥席子之内的什么都没带,易子深只得回去拿,来回一趟不知被易雪萍数落多少次,说自己是个马大哈,住校生连东西都不带就去了学校,是想晚上睡床板还睡楼顶之类云云的话题。
“回学校的路上小心点儿,我晚上加班,待会儿得睡觉,就不送你了。晚上记得盖被子,别嫌天热万一冻着就不好了。慢点儿!”
“知道了,妈,你可真啰嗦,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今年的夏天,真好!路边池塘里的莲花开了,比往年开的的莲花还要妖艳芳香。
等到了晚上,烦闷天气屋子里的风扇吱呀吱呀转个不停并不解热,简直了,今年的温度怎么这么热方然念到。
新闻报道过非洲友人在中国晒得中暑嚷着要回非洲的时候,方然在空调房里不以为然,倒能热到哪儿去,现在看来当时自己真特么欠揍。
“给,我多带一个。”季秋白见他不停的掀着书板额头仍然冒着汗实在是可怜才将风扇借给他用的。
易子深接过电子风扇道了声谢谢,金城正跟宿舍另外几个室友打游戏,听到易子深说谢谢的时候吓得手机都拿不稳了,瞪大珠子回头望着他。
金城是谁?易子深来到凌城的第一个朋友,金城第一次见着子深的时候见着他穿粉色的衣服就以为他是个女娃娃,拽了下他头发,说了一句好漂亮啊,被易子深摁在地上打。不打不相识,两人就这么玩了起来,有事没事用拳头解决的家伙也没见过他跟人说句谢谢。
“咋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见着你跟我说句谢谢。深哥你不爱我了?”
易子深一脸不耐烦的讹了他一眼,心情躁动很,这该死的天气,简直要死了这是“滚蛋,哪凉快哪呆着。”
“以前也没见着你那么怕热……”
“谁特么夏天在空调房觉着热,你见过夏天小爷特么打过几回架,艹”
“别动怒,容易冒汗,那样你会更觉得热。”季秋白冷冷的铺着床单对着下铺的那位兄弟说到。
行吧,那就安安静静的躺着静心思考吧……好吧,静不下心来,依旧还是很热……打游戏吧,算了,手机被那老头没收了。艹,还是睡觉吧。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皱着眉头一脸幽怨像个怨妇一样,盯着打游戏的四个伙计不知道在想什么。几个人被他看的有些受不了了,建议他找些事情做,分散下注意力,这样就不会觉着很热了。
季节推了推眼睛低头望着手机跟他说“我包里有一盘棋,要不你跟上铺的那位兄弟下象棋?”
“不要,我要铺床单!”季秋白拒绝着,床单四角不是缺一就是两角,总之怎么都铺不好,僵持不下怎么可能有那功夫下棋?
“大热天的,你铺床单是不是傻?”
“我体寒,不铺床单睡不着。”
“……那行吧,我帮你铺,完了之后你陪我下棋!”
“好!”
说罢,老易同志一个翻身从下铺翻到了上铺开启了铺床单大战,瞎编乱造半天,将其显得更加凌乱季秋白同志捏着鼻梁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合适的词语骂他,深深地叹了气儿。
易子深见状连忙说到:“那个,你别着急,让我好好研究研究,我很聪明的,一会儿就能搞好,真的一会儿就好。”
第二天早晨六个顶着黑眼圈,半眯着眼的伙计站在太阳底下军训困的要死,四个不亦乐乎打游戏打到天亮,二位伙计上半夜跟床单较劲,下半夜跟床较劲的狗子睁大双眼一个看着天花板一个看床板,竟然失眠了!!!
一个认床,一个纯属瞎折腾半天弄的自己精神抖擞睡不着。四个自做自受,不值得可怜。当天晚上除了其秋白是认真洗漱完后上床的,老易冲了个凉水澡,其余的不是穿着鞋子就是袜子脱一半要不就是光着身子脸着凉席睡着了,往后的时间里,到正是领略到哥哥所说神仙级别的舍友是什么样子的了,他要忍受着脚臭味汗腥味零食的混合气味,呼噜声儿以及说梦话的沈知杰。
军训完了过后的第一节课各科老师都给自己学生打底包票说清自个儿的底线,在他的课堂上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季秋白严重怀疑自己进错了学校,全不像外界传言说的那样松散自在,教学速度可以说是跟兔子见着萝卜,人死了急着投胎那般,不学不行,硬是逼着你学的那种,这种教学方式只得在中考最后那段时间有股是赶鸭子上架的气势。但也有那种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伙计总而言之,全靠各位的自觉性。
“这堂课老师讲了什么?”
“不知道啊!老白你知道?”
“函数的基本性质,单调性奇偶性何总已经讲的很明细了。”
不过就是说的太快了,稍不留神就讲到下一个知识点。不过何总每次上课之前都会提前发给你资料,试卷让你自觉预习,只要是认真预习,上课还是跟的上速度的。
四中高一的时候没有晚自习,不论走读生还是住校生晚上是都是自由学习,住校生晚饭过后除了出校门以为可自由活动,宿舍十点门禁,一旦迟过,记过处分。
季秋白他们宿舍几个晚饭过后偶尔去操场打打篮球要不就在宿舍里面躺着。
隔壁宿舍隔三差五的了舞刀弄枪神仙打架骂仗,那时候贼有默契的轮着小板凳坐成一排贴着墙边听着对面的动静,跟女生宿舍聊八卦似的贼有趣。时不时的爆出一些猛料,校花喜欢那个谁谁谁,哪个女生最漂亮,哪个哪个跟哪个表白了,隔壁班的语文老师跟某人是一对儿之类女生所聊的话题隔着堵墙就能知道的事儿。
“唉,你们说,他们三天两头的打架骂仗,不累么?”金城看着沈知杰小声儿到。
“我都没打这么频繁过,精力可真旺盛。”
“那几货上辈子是抢了彼此的老婆?这么能怼架!”
“他们上辈的要是抢了彼此的老婆,那我们一定是在场旁观者,看戏的那种!”
“谁说不是呢。”
“困了,睡觉了去了。”
“你们几个洗漱之后在上床成不成?下午体育课打球出了一身汗,不难受吗?”季秋白说到。
他爱干净,就连他的房间干净的似个女孩子的房间,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喜欢将穿过的袜子扔进一个笼子里;但从来都不洗,为了不熏到自己,就将它放在洗手间的洗衣机旁,衣服也是。他的政治成绩不好,为了节省时间,他跟他爸一样,一边蹲在厕所马桶上,一边看着新闻联播。喝茶,下棋,溜冰,打滑,喜欢猫,热爱时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如林见海,不切实际的存在着。
与他相反,房间里没有薄荷味有着数的清的空酒瓶以及闻的着的烟草味,他会亲手洗干晾晒衣物顺带将妈妈的也洗了。他很能打架从不让她知道,他不喜欢C城,很不喜欢的那种。他是被遗忘在深海里的星星,少有人能记得他;不,他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孤傲,顽强的活着,一直都是。
天亮了,该出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