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外,果然如她所想,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站满了拿着各种金银首饰和衣物花冠的仆从。
她对清音说到:“你们该直接去了我沐浴的院子等着多好,这么大的阵仗,从这里走回别院岂不招摇,让府里的人都知道欧文昨夜在这里与自己的陪嫁丫头住了一夜。”
她站在屋檐下,语气淡淡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清音还是十分的惶恐,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还望夫人处罚!”
“不过是小事,以后注意些就是了。这有什么好怪罪的!”秦真儿淡淡的说到:“且我还得靠你照料。麻烦你的去处多了,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说着,她回过头对站在后面的阿楚说到:“阿楚你也一同过来服侍我沐浴吧!你与我亲近些,既然赶时间,熟练的人比较利落。”
“是,小姐。”阿楚应到。
于是秦真儿不动声色的迈开了步子,跟随着清音,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人移步到自己本该居住的别院去。
幸好这个时辰也该是顾府里面的人用早膳的时候,一路上也不曾遇到其他的人经过。
秦真儿回到院子里,也没有看见顾西洲,她也没问,便是直接的走到了沐浴用的那间屋子去。
“你们在外面候着,一会儿阿楚服侍我洗好了,自会叫你们进来。”她对身后的一行人吩咐道,连同清音一起。
“是,夫人!”一行仆从低着头规规矩矩的应到。
清音站在门口的台阶下,说到:“是,夫人。”
于是阿楚跟着秦真儿进了浴室,然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秦真儿在阿楚面前褪去了衣衫,然后缓缓的走进已经烧好了热水的浴池里,她乌黑的浓密的长发随意的将就着头上男子的发钗绾在头顶,一身肌肤似雪,除了背后左边有一处一指宽的剑伤旧痕,浑身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她一边搓洗着自己前面的身子,一边对旁边为她搓洗背部的阿楚说到:“昨夜的糕点可还好吃?”
冷不丁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阿楚似乎早已习惯了,只淡淡的回到:“味道很好。”
“昨日我与玉升游船赏灯,本意是要给你带个礼物回来,结果我们都在喧闹中冲昏了脑袋,回过神来,我已经回到府里,倒是最终忘记了。”她说到。
“不用那么麻烦。”阿楚道。
“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不说你也不知道,只是当下想起,就说与你知道了。”秦真儿淡淡的说:“今日去那个相府,也不知道顾西洲为何非要带上我。”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因为洗的有些用力而微微泛红。
“虽说,我是新人过门,多多与他一起出席这种场合也是一种人际往来,不过,以那个顾西洲的性子,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我若是去了,能带上你最好,若是不能,你自己在府里要多注意动静。”
她说着:“哦,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去打听一件事情,就是顾西洲的娘亲,看看能不能私下见一见。若是见着了,便报上我们在顾府里的身份便是。”
“你打听她做什么?”阿楚埋首,手上的搓澡布落到她的肩头。
“她在顾府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受欢迎,不过,终究是顾西洲的亲娘,我们多接触,总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