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和秦真儿走进这里来,本以为是没有人的,眼下夜已经深了,玉升该是在楼上的屋子。
不过等两个人摸黑的走进去,刚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寻找灯台时,就看见了一个人影在药柜子那里。
“谁?”
阿楚警惕的问到。秦真儿也本能的提高了警惕。只是那人影却也不慌不忙的转正了身子朝二人走来,走近一看,竟是玉升。
秦真儿问到:“你怎么在这儿?这么晚了还不睡下?”
玉升见她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淡然笑道:“不过亥时初到,我觉着还睡不着就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添置的药材,待明日看诊好备用。倒是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还鬼鬼祟祟的?”
“这不是献舞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真儿的手受了点伤,到你药房里找点治烫伤的药膏了。”阿楚说着,用不争气的眼色看了一眼身侧的秦真儿。
一听她受了烫伤,玉升连忙走到自己的一个架子前取下一个小盒子,一边关心的问到:“怎么回事儿?好好的献个舞也会受伤?”
阿楚没有解释,她还有的事情等着她忙的,只把秦真儿交到玉升的手里,道:“我还把人送到你这里,你好好的问她。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玉升点点头,说了一声“你去吧”,然后就和秦真儿一起看着阿楚从来的路走了出去。
轻轻的关门声出来后,玉升瞪了一眼秦真儿。
“说吧,你是不是搞砸了。”
她走到小憩用的隔间,点燃了几案上的油灯,就着木榻就坐了上去。
秦真儿也在走过去,撩起碍手碍脚的衣裙在她对面坐下。
她把的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说给了玉升听,玉升听了,说:“幸好你没事,快把你的手臂给我看看。”
秦真儿自己的手臂伸过去,任由玉升小心翼翼的给她烫伤的几处发红的肌肤上涂抹药膏。
玉升的动作很轻,那药膏涂上去后,很是清凉,舒服得很。那种刺刺的灼烧感也没有了。
其实秦真儿倒真也不在乎自己的手臂如何,这件事情发生虽然是个意外,但是她却总是隐隐的感到不安。
她做这行这些年,多少也是有了些所谓的专业上的“直觉”。
“玉升,我总觉得今夜发生的事情有些古怪。”
玉升听她开口说起什么,手里涂药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什么事情古怪?”她柔声的问到。
秦真儿想了想,便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我献舞的时候,头上的那盏灯不是掉落了下来嘛!按理说,那灯下面的人都该会躲开才是,就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至于动也不动傻乎乎的坐着寸步不移吧!”
“许是吓得愣住了。”玉升道。
“这我倒也想过,”秦真儿说:“只是这人身边的小厮也是纹丝不动的,总不至于主仆两个都吓傻了吧!人的反应哪有一模一样的?”
玉升听了也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云鹤楼的来客底细,秦鹤私底下都是会调查清楚的。也就是说,根本不会放一些会有威胁或者来路不明的人进来。
这一点秦真儿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