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问及自己的手,秦真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等被人提醒,她才觉得自己的手臂是有些烫伤的灼烧感。
她撸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在外面,对阿楚说到:“倒也不觉的痛,只是这衣衫时不时的扫到,有些刺刺的。”
阿楚轻轻的抬着她的手臂,有些责怪的说到:“你能不能别这么横冲直撞的,明明知道那盏灯会燃起来,还去接!这下好了!一会儿玉升见了定是要怪我了!”
“原来你是害怕玉升姐姐的怪罪,倒是不是真心的为我的伤口忧心了!”
秦真儿摆出一副惊讶又委屈的表情,别扭的从阿楚的手上抽回自己的手臂,鼻子里还故意有模有样的“哼”了一声。
阿楚见了,知道她又闹起了孩子脾气,忙诓她道:“我当然是既担心被玉升责怪,又担心你的伤口了!否则也不会着急着就算知道玉升会说说我还带你去她那里。”
“去她那里做什么?”
阿楚用眼神示意看了看秦真儿的手臂上的几处烫红的地方:“当然是找她拿药膏了,万一你这手臂要是留了疤痕,可不耽误了你找个如意郎君了。”
阿楚虽然素来做事沉稳老练,但是在自己人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时不时的会贫上几句。
秦真儿当然知道阿楚是要带着自己去玉升的药房那里找药。只不过她闲来有些无聊,逗着阿楚玩儿罢了。
她时常这样,不过大多是心情好的时候。而且不是那个人她也是不习惯撒娇的。云鹤楼里玉升这样的只有一个,但是想她和阿楚这样的,倒是数不清。不过这些数不清的人里面,也就只有她们二人能够这么包容自己胡闹了。
秦鹤倒是也对她很包容,不过秦真儿也还没有缺爱到去相信一个做这种摸黑存活的事情的人。他和她之间的包容,不过在于彼此的利用和暂时共生的关系。
她跟着阿楚走过云鹤楼后面的庭院,来到对面临近小街道的玉升的药房的后门,阿楚走在前面,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待两人都进去了,她才有把门儿给掩上。
玉升的药房,面朝着小街的一面是个两个面的店子,素日里就像一般的医庐开着便是,而这后门是通向云鹤楼的。
不过在云鹤楼和店面之间还有一个比较私密闲雅的空间,那是个两个厅室的内屋,一个是给一些应急的病人做临时场地用的,一个则是玉升素日里行医中途歇息用的隔间。
这个隔间装饰雅致,时常摆设了一些花花草草,然后就是一个可容纳两个人对坐的木榻。木榻上面摆放着一张几,作茶饮点心使用。
秦真儿很喜欢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