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早可是对本宫承诺过睡书房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莫不是想反悔?!”语气警惕了起来。
容沁看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过此时她可没心情欣赏,这人难不成想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女人可真会给人戴高帽,若自己今晚不睡书房,就不是君子了?就是她先前口中的登徒子子了?
“看来朕今晚是当不成爱妃口中的君子了。”魏弈对着那道“某个警惕的目光”,看听的声音带着许些沙哑,引人浮想联翩。
“皇上要睡着这里?”容沁再次问道,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警告。
“爱妃以为朕还能去哪里就寝?”魏某人优雅地从床边站起来,慢慢走向茶桌,选择性地忽略某个小女人语气里的警告。
“可本宫没有与人一起睡的习惯。”容沁语气冷漠,威胁不行,打了一国之君说不定小命难保,这人既然敢反悔,那自己就敢不留情面地拒绝。
今早这人说这里离云梦殿有一段距离,现在回去,外面又这样冷,说不定以这身体的素质又得晕一回。
“朕今早把你留在这,现在说不定整个宫都传遍了,”魏某人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所以?”她容沁可不管在乎别人嘴里讲什么,只要对她造不成实质性的威胁伤害。
魏某人抿了一口茶:“若今晚朕不跟爱妃在一起,明日就会有‘皇后拒绝与皇上同寝,皇上愤然到书房就寝’的言论,”
“本宫可不在乎。”容沁掀开被子,起身也向茶桌走去,在魏弈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今天一天没喝几口水,口水都浪费在与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的对话中了。
魏某人看着对面的小女人一脸的“与我无关”“姐姐根本不屑”的模样:
“到时候,爱妃不仅会被世人扣上‘不愿为皇室开枝散叶’的罪名,而且朕也无再法包庇爱妃,只能把爱妃‘请’到冷宫里了。”魏某人将“若不在这就寝”的弊处可谓是“娓娓道来。”
“……”
冷宫?没吃过猪肉也好歹也见过猪跑。
容沁将茶杯放在嘴边的手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但既然爱妃这般的不在乎,对朕更是避之而无不及,那朕也不留在这自讨无趣了,日后爱妃还请‘自便’”说完就起身,迈开大长腿就往门口走。
这人是故意的吗?居然拿冷宫来威胁她。
容沁这时候哪会让他走:“皇上神通广大,即使皇上不在本宫这里就寝,也一定会有办法让外人不知道的,对吗?”她可不要去什么冷宫搞刺激。
“朕并无办法。”魏某人还真没停下往门口走的脚步,只留下一个高大优雅的背影给身后坐在茶桌旁的容沁。
此时容沁那肯放他走:“等等!”
魏某人听到这句话后,唇角勾了起来,停下了脚步,并未回头看容沁,依旧是一个帅气优雅的背影。
容沁看着魏某人‘得逞’的优雅背影,正了正色:“既然皇上执意要留下来,这里是皇上的寝殿,本宫又怎么会这般不同情理地将皇上拒绝于外面的冰天雪地呢。”
瞧瞧这诚恳的语气。
魏某人这下是转过身来了,看着某个仍然傲娇的小女人,语气中透着几分暧昧:“哦,爱妃这是在挽留朕?”
容沁都已经‘给台阶’了,没想到这人居然不下,“本宫一向明事理,皇上执意要留下来,本宫只是顺着皇上的意思,何来挽留之说。”
“可朕现在改变主意了。”说完又要往外走。
“魏奕你别太过分了!”容沁这下是直接站了起来。
这人!给他不下台阶也就算了,竟然还拆台。太、过、分、了!
魏某人这下也是彻底顿住了,这女人竟然敢直呼他名讳,但是,自己竟然不生气,心里竟然还有一点——愉悦!
见鬼了!
门外的顺德和一众宫人也是愣住了,当场为容沁捏了一把冷汗,皇后娘娘竟然敢直呼万岁爷的名讳,还骂其过分!
娘娘您真是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是蠢得想挑战人性?!
于是,在“头目”顺德的带领下,宫人们个个都在安静地等待暴风雨的将临……
等了半天——
魏某人嘴角的弧度依旧未改变,优雅地转过头来:“爱妃身体刚有好转,莫要动怒,朕留下便是。”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