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柳在国公府里寻了一圈都没找到念梅,反倒是她累的口干舌燥,念柳回到自己和念梅的屋子里想喝口水,却发现念梅正趴在桌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连水都不及去喝,又急忙安慰起念梅来。
“我的好妹妹,我在府里遍寻你不到,你怎的自己躲在屋子里哭起来了?”
念梅瞧见念柳,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她扑在念柳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真的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狠的心,居然能看着妹妹去死!怨不得侯府里的人都说母亲铁石心肠,对自己的血亲尚且如此,可不是铁石心肠是什么!
……
午后姜锦安吃过了午饭正式迷迷糊糊犯困的时候,她窝在暖塌上,身上盖着一床白狐皮的绒被,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来。
午后暖洋洋的日光撒下来正巧透过花窗照在姜锦安脸上,纤长的羽睫轻颤了几下,微微嘟着的红唇“噗”的吐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小泡,姜锦安猛的醒过神来,有些局促的擦了擦嘴。
“孟慧,给本姑娘端碗甜汤来!”姜锦安喜甜,因此不管是定远侯府还是英国公府只要有姜锦安在的地方,小厨房里必定会十二个时辰备着甜汤。
孟慧端来甜汤后,姜锦安才从白狐皮的绒被里坐起身来,还未接过甜汤,姜锦安却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满脸疑惑,这又是谁在骂自己了?
暖玉阁外贺陈氏身边的女使急匆匆的跑进来,来给姜锦安报信。
“三姑娘可莫要再吃什么劳什子的甜汤了,出大事了!”
姜锦安不以为然:“出什么事了?我可是老实的很!”
那女使急得脸红脖子粗:“婢子也没听清楚,只知道国公爷气的要动家法了!老太太和我们家大奶奶正拦着国公爷呢!大奶奶说让我来给您报个信,让您有个准备,好像……好像是跟什么林大人有关!”
坏了!
姜锦安猛的从榻上跳下来,林榭那狗东西还在亭子里冻着呢!
算算时辰,这时候八成都冻成棍了!
外祖父肯定是知道自己戏弄他了,天爷啊,自己真是造孽啊!
姜锦安穿上鞋子就想跑路,行至院门口,英国公却已经站在院门口等着她了。
“姜锦安!”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姜锦安知道外祖父这是气急了。
英国公身后,国公夫人和贺陈氏拼命地给姜锦安使眼色,姜锦安自知逃跑无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外公饶命啊!一会儿您轻点打,珠珠还想给你做甜汤喝呢……”
“臭丫头!”英国公看见姜锦安跪的那一下,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了,可长想想小林大人的模样又觉得一定要给姜锦安些惩罚才是。
贺陈氏出来打圆场,“爹爹,珠珠知道错了,不然咱先让珠珠起来说话?珠珠从小身子就弱,这冰天雪地的别冻坏了才好!”
英国公冷哼一声没说话,国公夫人见状就叫身边的女使把姜锦安扶了起来。
“谁让她起来的?”英国公竖眉。
“我叫的!”国公夫人心疼的揉了揉姜锦安的膝盖,狠狠地剜了英国公一眼,“我家珠珠千娇百宠的,这一跪,膝盖少不得要青上十天半个月了!糟老头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英国公无语:“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诓骗小林大人害人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那小林大人被发现的时候手都冻硬了,这难道不该罚?!”
姜锦安低着头,低声道:“我就是想诓他冻他一会儿,谁知道他一根筋啊……”
英国公:“你怎么如此顽劣!”
国公夫人护着姜锦安:“珠珠不是说了吗,是小林大人太迂了!也不能全怨我家珠珠啊!”
说完话锋一转:“珠珠你也是的,没事诓小林大人做什么!说到底你也有错……”
姜锦安疯狂点着头,一副虚心悔改的模样。
“小林大人都冻病了!那就罚你去侍候汤药吧,毕竟他是你夫子嘛,应该的!”
姜锦安点着的头一滞,侍奉汤药?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