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倒是有些隔音效果,将门外的喧嚣削弱了不少。
“你说月歌姑娘是凶手吗?”束刍问道。
“听闻月歌姑娘性情温和,在全慕南城颇受欢迎。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过会儿我们仔细观察便是。”朱辰淡然地喝着茶,用手玩弄着手中的杯子。
束刍从竹塌上起身,都喝了一路的茶了,也不知着朱辰怎么这么喜欢饮茶,一杯接一杯的,到这里还没停。束刍随意地在方内逛了逛,用手翻了翻案几上的书,便了然无趣地走向了窗前看风景。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粉裙女子走了进来,佳人颇有倾城之姿,怪不得令江州内外的儿郎魂牵梦绕,如水波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温柔一笑道:“让二位公子久等了,月歌在此赔不是了。”
“姑娘不必客气,我二人前来是想询问一些事情。”朱辰立马回答道。
束刍挑了挑眉,呵,没见你小子对美人倒是殷勤得很。
“公子有什么尽管问,月歌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月歌柔声地回答道。
“之前月歌姑娘可见过朱宗主?”束刍问道。
“这……近日倒是和朱宗主见过面。”月歌神情似是有些犹豫,拿起杯子轻啄了口茶。
“那你们可讨论过什么内容?”束刍继续追问道。
“那日朱……噗”话未说完,月歌突然吐出一口血,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一会儿七窍便流了血,了无生气。朱辰吓得上前将月歌抱起,束刍立马封住月歌身上的几处大穴。可发生的太过突然,用手探了探鼻吸,束刍摇了摇头,“死了。”
这时一个婢女恰好来送酒,看到屋内场景,吓得手中的东西洒落一地,大喊道:“啊!来人呐,杀人了!”
“这……可怎么办?”朱辰和束刍相顾,无措地呆愣在地。
“愣着干嘛?跑啊!”两人纷纷动身,向门外冲去。
赶来的打手在后面疯狂的追两人,两人跑着跑着便跑散了。
另一处有一个漂亮的小公子,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窗口下,嘴里嘟囔着:“太子哥哥竟背着我出来玩,我到要看看这里有什么有趣的。”
窗户悄悄打开一条缝,只见里面有一黑衣男子和另外几个人商讨着些什么。
“殿下,粮草之事已经办妥……”细微的声音隐约地传出。
吱呀一声,白衣小公子的头不小心嗑在了窗条上。窗户不小心开得大了些,发出了声响。
“谁?”黑衣男子厉声呵斥道。
小公子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弯身逃离。门外的侍卫听到声响,立马追过去。
此时束刍正被一群人追赶着。该死,欺负我打不过你们。还好,逃命的功夫还是有的。一个转弯处,便与人撞在了一起。
“啪嗒”一声,玉钗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满头的乌云顺势散落,青丝胡乱地拂过白玉脸颊,虽着一身男子服装,却一如深谷中的幽兰,亭亭玉立,熠熠生辉。坐在地上的白衣小公子呆呆地看着,脑子里闪现过一句诗“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仙子……”男子不禁感叹道。
“站住!别跑!”背后传来声音。
束刍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道声抱歉,转身便跑。
“哎!仙子你的……玉钗”白衣小公子还未说完,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哎,二皇子你怎么在这儿?”身后的侍卫追了上来。
“我是来找皇兄的。”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玉钗藏于袖中。
朱府夜晚
“你说月歌姑娘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朱辰心烦意乱地用手敲打着木桌。
“那发病的速度还有死前的症状和朱宗主一模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月歌姑娘也是中了断肠散。”束刍皱眉分析道。
“怎会如此!”朱辰惊讶道。
“此人接连将朱宗主和月歌姑娘残忍杀害,其中定有缘由。凶手若想下毒,必定是与死者亲近之人。这个人不但和朱宗主有些密切联系,对朱宗主的行程了如指掌。”束刍分析道。
“而且他一定知道你我将会去找月歌姑娘,才能提前布局。”朱辰补充说。
“吴管家!”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该死!来人啊,把吴管家带上来!”朱辰暴怒道。
“小人冤枉啊!”吴管家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
“整个朱府就你能近身伺候兄长,我和束公子去找月歌姑娘的事,也只有你提前知道。何况当天也是你随我二人一同去了云雨楼,之后你又去了哪里?都给我从头招来!”
“小人……小人一时兴起就去找了云雨楼的春香姑娘。小人对朱宗主和二公子的忠心乃日月可鉴,万万不可做出杀害朱宗主的事情啊!”吴管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你还敢嘴硬!来人啊,将人关入柴房,择日送入衙门审讯!”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朱辰也无法直接杀人,只能先将人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