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莱恩多得意的对扎适里说。
“我这么多年悉心栽培你这个孤儿,你竟然出卖我?”扎适里假装仁慈的说着。
“哼!悉心栽培?你只会利用我,让我跟那些恶心的贵妇们上床来换取你需要的东西。在你眼中我连只狗都不如。”从艾伦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无不让他自己崩溃。因为这个就是他一直没有对诺尔坦白的丑陋的过去。
“就算是这样,如果当时不是我救了你条命,你还能活到现在。”扎适里强词夺理的说法真让人火大。
“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当时饿死在街头也不会跟你走的。你还记得亚尔林子爵吗?当时我只有12岁,你就为了你那无聊的破玩意!把我交给了那个老人!你知道我受了怎样的对待吗?从此而后我发誓一定会把这个仇,十倍的还给你!”艾伦几乎是快要崩溃的说出了他过去遭受的种种不幸。
“你以为你跟了莱恩多就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也只是利用你而已!”扎适里刺激的说。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莱恩多才轻蔑的回答道:“他是心甘情愿的被我利用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叫莱马斯丹。”
就在那一声枪声之后,这场游戏也终于结束了。
当我千辛万苦逃出后,一切已经太迟了。新的时代将要来临,我的噩梦从这一刻开始。
……
第二天早上宣布了大主教被行刺的消息,而为大主教挡下一刀的莱恩多成了新任的红衣主教。各地的地方政府也来拉拢他,艾伦成为了新一任的大教会的掌权人之一。
这天的太阳照常的升起,可是这里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莱恩多派了手下来捉我,当我被捉拿到莱恩多面前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莱恩多后面的那个男人是艾伦。
这是我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
“艾伦,他就交给你了。”莱恩多肥硕的下巴抖动了几下,命令艾伦把我带回房间。
欧式的吊钟寂寞的发出了几声回响。突然,门被缓缓的打开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出现在我眼前。依然是金啡色的头发,褐色的双眸。依然是那个优雅的动作和英俊的脸庞。
我坐在靠近窗边的一张椅子上,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在看他一眼。
他静静的走了过来,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诺尔。”
“……”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艾伦淡淡地对我说,仿佛一切都不需要解释。
“告诉我,后花园的那个局与你有关吗?”我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为此哭泣过。
“嗯。”
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简单得无法再简单得回答。
“你一直在欺骗我!打从一开始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任务?”我无力的问着。
“对!”依然没有一点感情的回答。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既然你知道我在怀疑莱恩多是叛徒,为什么不一早杀了我?”他的冷漠给我带来的是越发的愤恨。我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一个假象,我一直是孤身一人的。
“我是他的儿子,我别无选择!可是我让你选择了。”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着他,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还是我熟悉的那个人吗?
“选择?我可以选择吗?我只不过是他的代罪羊!”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变得更加陌生。
“你可以选择若无其事,但你却偏偏执着于真相。因此,你知道得太多了,我只能……”艾伦接着说道,双手变成了两只拳头,紧紧的握着。
“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我猛地把他向门外推,试图让他能快点消失在我眼前。
我把他推出了我的房间,他再门口仍然没有走。之后他说得每一句话,没一个字都像把冰刃,狠狠的刺在我的心里。我觉得我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他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圣灵的职位被革去了。你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大会决定帮你流放到伊甸园附近的小山区。”
直到这种恐怖的声音渐渐在我耳边消失,我像个死人一样坐在了床边。我现在真想有个人出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真希望我一觉醒来,这只是个噩梦!
可是上帝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当我一觉醒来,这个噩梦依然继续。艾伦带着其他几个新的门徒一同带着我前往那个我将被流放的地方——伊甸园东部的小镇。
在圣经上那里是亚当和夏娃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之后在附近的荒地上繁衍自己的下一代,而他们的大儿子叫该隐,因为杀了自己的弟弟而被上帝惩罚成为了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这里是被上帝遗弃的地方,被流放在这里的人都是些触犯了神灵的罪人。大会决定把我流放在这里,简直一种讽刺。被神灵厌恶的人竟然是曾经是圣灵的我。这不是一种很大的讽刺吗?
到达小镇之后,艾伦把我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区,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走到了一个山洞前。直到这一刻我还仍然会奢望他会变回从前的那个艾伦,会为了我做些什么。结果这终究还是我的奢望!
“就到这里吧!”艾伦仍然是冷漠的看着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的起伏。他已经拿着枪对准了我的心脏。刹那间,我再一次被杀了,即使他还没有开枪,我的心脏仿佛已经被刺出了无数的洞。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绝望蒙蔽了我的双眼。
“你真要杀了我吗?我是你出生入死的朋友!”我的声音小得自己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
“他是我父亲!”他还是用病态般冷漠的生声线说道。
“我是你的朋友,我是诺尔,你到底怎么了!”这次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时他也疯了似的吼出来了,到这一次我才能从他板着的脸上看出一点人性:“够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他激动,他颤抖着手,枪口不停的在我的眼前摇晃。
他在我的心里插了三把刀,绝望,冷漠和欺骗。这些我都会一一的记住的。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一定要化为狼,化为吸血鬼,化为冷血的死神。把你给我的一一还给你。
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回忆统统在一声绝望的枪声中结束。
在死亡的瞬间,我看到的是艾伦逐渐远去的身影。
扎适里的垮台,莱恩多掌权之后。新的时代将要来临,艾伦也终于摆脱了侍从的生活,成为了教会的幕后主老之一。
“艾伦,那个人你处理掉了吗?”莱恩多有点聒噪的问。
“嗯!”虽然艾伦早就知道莱恩多派人来监视自己一定要亲手杀死诺尔,也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十分厌恶。但是艾伦只是机械的回答了。
“做得好!本来他也不用死的,只是他知道得太多了!”莱恩多的兴高采烈与艾伦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明知道诺尔的性格是不会逃掉的,让艾伦提供线索给他寻找真相。目的就是逼着他知道真相。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被除去。这样教会就真正属于我的天下了!哈哈哈!
“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看着一个陌生的父亲他十分无奈,在他的笑声中艾伦找到了前任教皇的影子。
“怎么了?你不忍心?”莱恩多见艾伦有点不太高兴,于是挑衅的问。
“不是的!”艾伦仍然机械的回答的。
然后艾伦便黯然的离开了,在回自己的房间的途中,他在回忆着与诺尔的离别。他从来都不会说谎,却对诺尔说了他一生中第一个谎言,更是一个最痛的谎言。
对不起,诺尔。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是朋友,或许我并不想我们仅仅是朋友。
你不曾想到我是如何看待你的,我对你的感情是一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