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阿爹问我说今天在学园怎么样,有没有交几个朋友,我说是交了几个朋友。
阿爹听了点点头说不错,然后他又问我今天夫子教了什么?我说夫子教会我我写自己的名字了,还会背几篇课文,大学里边文章。这点我我还是很自豪的,夫子当着全班的面夸我是奇才了。
啊爹听了大为赞赏,高兴得叫我举了起来,说我儿子真是个天才,才一天就学到了这么多东西。
我见阿爹这个高兴,就想让他再高兴高兴,叫他放我下来,我给他看样东西。
阿爹很好奇,放我下来满怀期待的样子看着我。
我把手抬起来,然后将剑引出来托在手心给他看。他一看就惊呆了。
“这是剑?!你居然取剑了,还学会了引剑入体,我的乖乖,你这孩子真是让阿爹自豪!阿爹当年没做到的事你轻松就做到了。了不起啊!”
阿爹说着就又高兴地举我起来,跑着,然后将我放到他肩膀上让我骑着,抓着我的两只手,时而摇摆,时而转圈圈,逗得我哈哈大笑,乐了一阵又一阵。
“儿子,回去也让你阿娘看看,她一定会高兴的。我们吃饭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到家,阿娘已经将饭菜做好了,我和阿爹回来就可以吃。此时我已经是饥肠辘辘,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我忍不住拈一块解解馋,谁知被阿娘打手制止了,先去洗手再吃。我赶紧跑去洗手盘洗手,擦干净手,出来阿娘已经给我盛好饭菜了。哇!真是馋得我口水直流,抓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阿娘和阿爹叫我别急,小心噎着。
吃得半饱,阿爹在桌子下面碰了一下我的脚,然后给我使个眼色。我一看,哦,懂了。然后我把筷子和碗放下,对阿娘说:“阿娘,给你看样东西。”
阿娘见我们父子俩怪怪的样子,颇好奇地说:“你们父子俩刚才进门就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惹什么祸了?”
我说:“哪有,看。”
我再一次将剑引出体来托在手上,拿近了给阿娘看。
“孩儿会引剑入体了,告诉你一个阿爹都不知道的事,我还差不多学会了御剑飞行。”见阿爹和娘这副惊讶的样子,我接着说:“等孩儿变强了,孩儿一定保护好你们,不再让人欺负你们。”
听到这,不知为何,阿娘居然哭了。我以为我说错了什么,赶紧安慰着她。
“没什么,平儿没有做错什么,阿娘只是太高兴了。”阿娘说着又给我加了很多肉。阿爹给阿娘加了菜了,也给我夹点。
我们吃完饭,阿爹去洗碗筷,阿娘拖出一个木桶出来给我洗澡,热水她早就煮好了。我坐在木桶里,澡没认真洗,玩水倒是玩得挺欢。几乎每次都是在阿娘哄着洗完的。
晚上,点灯温习,阿娘想看我写自己的名字,我拿起笔,沾墨就在本子上快速而公正地写出自己的名字来,阿爹阿娘看了大为赞赏,太棒了,不到四岁就能写出这样的字。然后我又将我学的几篇课文背诵给他们听,可把他们俩高兴坏了。
没多久,我们家就要睡了。阿娘抱我回房,给我盖上被子寒暄几句就吹灯出去把门带上。
躺在床上,我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感觉好像一切都太顺了,取了剑,还轻松学会引剑入体和御剑飞行,学习也没什么难度,感觉我就算不学也能学会。此时,那个叫穆英的女孩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今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个蒙着脸的女孩在呼喊着某个人的名字,好像听她叫什么风大哥来着。她就站在我面前,我好像跟她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她叫什么。我伸手去抓她,可是我怎么都够不到,后来我跑起来,还是无法碰到她。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我越发急切知道她的名字,着急着,呼喊着,追赶着……
突然,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我此时不在房内的床上,而是在一块石台上躺着。我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你醒了,孩子。”
我急忙朝声音来处看去,那是一个长发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人,我认得,他就是那老家伙,柏爷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
“我趁你熟睡的时候抱你出来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教你武功吗?”
“切,不需要了。你骗我,说好了等我好了你就来看我的,让我等了这么久。”我起来跳下石台,扭头就要走。可是,我不认得路,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孩子,柏爷爷有别的事,耽搁了。柏爷爷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真的?”我激动问道。
老家伙点了点头说真的。我欣喜得立马跑过去说:“那现在好快教我啊?”
他笑了笑,“你这小家伙,变脸真快。”
我哼了一声转过头,“小家伙不正好匹配老家伙嘛?”
“好,小家伙配老家伙。”他哈哈大笑,“你白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做得不错。取了剑,一经点拨就能引剑入体,御剑飞行。你的模仿能力还很强,甚慰吾心。”
“那你现在可以教我啦?”
他说不急,叫我先把剑给他看看。于是我把剑引出体来给他,他拿过剑,瞅了瞅说:“出自名家之手的剑,剑材乃上品极元铁。此剑虽有股帝王之气,不知为何却透着一股邪气。”
我仔细听着,他想了想告诫我,这把剑拥有双剑魂,世所罕见,但其最大破绽在缺口处,如果有办法修补,不失为一把神兵利器。要我记住用这把剑的时候一定不能有邪念,否则可能被反噬。
我点头表示记下了。接着他叫我演示一遍御剑飞行给他看,然后就把剑给回我。我伸直食指中指御剑,将剑横在面前,然后跳上去站好,剑随心动,剑就缓缓飞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也特来越平稳,在这峡谷之间遨游。太好玩了,脚下的一切都在快速掠过,迎着风,耳边呜呜响,一股清爽扑面而来。当我面对月亮,几乎和它齐高的时候,简直高兴得不行,以前从未想过可以离月亮这么近。
绕完一圈,我御剑飞回来,从剑上跳下来,落在老家伙面前,问他我做得怎么样。他说还不错,我说:“那快点教我。”
他笑了笑,“你这孩子,一夸就飘。你先练好你的引剑和御剑再说。”
“你刚才不是说我做得不错吗?”
“引剑你还不能做到随心所欲,我要的是你引剑不能有丝毫停留等待。而御剑不只是指御剑飞行,还要会御剑飞击,御剑飞御。”他说完就叫我把剑给他。
只见他左手拿剑,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直在剑身上一划,然后把手指竖起来,我的剑就飞在了半空中。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将手朝那块石头劈去,我的剑就飞迅速飞过,将石头击得粉碎。我目瞪口呆,原来还可以这么御剑的!
“你是怎么控制得了我的剑的?不是说只有剑的主人才可以控制得了剑吗?”我问。
“我用我的力量压制了它,就可以随心所欲了。等有一天,你的力量超越了我,也可以向我一样的。”他说完就把剑还我,叫我自己练。
我像他一样食指中指伸直御剑在空中飞来飞去,去感受隔空御剑的感觉,但是总感觉剑的飞行与手的动作不协调,慢了不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因为我心有杂念,无法做到心剑合一,叫我放空思绪,集中注意力在剑上。我按他说的做,隔空御剑的效果果然好了很多。待熟练之后,我也找一块石头试剑,将手划向那石头,剑飞过去只是将石头击裂开成两半而已。
“你攻击的不够直接,动作多余,剑飞行有弧线,角度也有问题,所以最终攻击效果大打折扣。你要记住,攻击就要一击破敌,直截了当,不要犹豫,不要有多余动作。否则就是在给对手反应和反击的机会,换个角度来说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嗯”我点了点头,问:“那御剑飞御是什么意思?”
“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睡觉,明晚我再教你。”
哼!老家伙又卖关子。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乖乖回去睡觉了。可是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回去,就问他怎么走,他说会送我回去。
他叫我御剑飞行,顺便练习。此刻我已经御剑飞到半空,等着他御剑飞上来。谁知没有御剑就飞上来了。
“咦?你不需要御剑就能飞的吗?”
“飞行不只有御剑一种方法而已,以后你再慢慢领悟吧。”他说完就嗖的一声飞到了前面去,我立刻奋力御剑追上去。我想飞到他前面去,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赶不上他,我猜他是在考我。我不想输,于是就又更加努力去追他。
我在他后面紧追不舍,他也没有丝毫让我的意思。突然,他停了一下,我问他为什么停了。他说我到家了。我猛然往下面看去,是哦,下面那是我家。
我正向他道别,准备下去的时候,他又嗖的一下就飞得老远,消失在夜色中。
我降落在家门前,不敢太大声,怕被阿爹阿娘知道,也怕吵醒他们,就蹑手蹑脚开门进房躺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