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胡说了,黎勇也不是个东西,上次酒喝多了对我动手动脚的,要不是‘铜钱’叔拦住,我非用枪托打烂他的软蛋”玫瑰不屑地回道。
杰克气恼地回头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天空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吸引了,探头望去一架直升机带着轰鸣声,出现在天际。
“SHIT,不就是伤了一种手吗,至于吗?奥多姆可真舍得下本钱”许天雷听到声响,掏出可夜视的军用望远镜,查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骂道。
随后又从挎包中摸出对讲机喊道“都不要慌,是一架双人座的单翼尾桨民用直升机,即使在机上开枪,没有探照灯照明,构不成威胁,大胡子和瘦猴你们两个在后备箱保护好自己,玫瑰你做好准备,一有机会就打下这个讨厌的尾巴。
我们现在改变计划,转道去索马里,吉布提不能去了,奥多姆多半会在半道堵击我们,好在他跟埃弗亚不对付,我们从索马里转道去也门,可能比较稳妥一点,如果在中途走散了,去埃里加博的安全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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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的斯亚贝巴市的一间豪华别墅里,一个男子跳下没来得及歇火的吉普车,刚走到大厅门口.
“啪”的一声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咆哮“一群废物,两个小蚂蚱都对付不了,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赶紧去追,如果让他们跑了,我想你们也别回来了”
门猛地被推开了,阿斯特的两个保镖捂着渗血的额头,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那男子,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神色暗淡地走出了院子。
那男子鄙夷地冲着两人背影忍不住唾了一口,心道平时仗着在阿斯特面前得宠,都不带正眼看人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听到大厅内已经安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进去。
满脸横肉的奥多姆正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右手裹着纱布的阿斯特低头垂眉地站在旁边,眼角撇到花岗岩地面上,满地带血的玻璃渣,心里不由得一悸,看到奥多姆眼神扫过来,赶忙上前低声说道“酋长大人,巴顿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改变路线了,转向去索马里了,他等待你的指示”
“去索马里,有意思,查清楚了吗?他们是什么来路”奥多姆厉声问道。
“是个名叫‘骷髅’的雇佣军,领头的是个叫‘地雷’的华夏人,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撤走了,之前一直在索马里活动,前一段时间刚流窜到这边”男子小声解释道。
“帮我跟埃弗亚联系一下,就说他们上次缉获的那条印度商船上的货物,我们愿意高价收购,让他这次帮我们堵击一下几只小毛贼”奥多姆犹豫了一下,吩咐道,看那男子迟疑的想说什么,不耐烦地呵斥道“不要怀疑,在MONORY面前,他会帮这个小忙的”
“好的”男子答应了一声,低头迅速地退了出去。
奥多姆其实心里也是很焦躁,他这两年一直在试图洗白,进入政坛,虽说自己在埃塞俄比亚也能呼风唤雨,但毕竟之前一直是涉黑的,在政界是没有基础和话语权。
小儿子阿斯特美国的女同学海伦家里是做酒店生意的,在美国商界很有影响力,而且她叔叔一直在非洲发展,跟埃塞政府的关系非常融洽。本来想搭上这个跳板,可以尽快地发展自己的计划,却不成想,出了这档事,而且还把海伦的祖上传下来的一条红宝石项链给丢了,简直闹心死了。
扭头看见阿斯特还惶恐站在一边,心情烦躁的挥了挥手说道“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赶快去把海伦哄好,你就大功一件了”
阿斯特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赶忙走了出去了,即使奥多姆是他的亲身父亲,待在他身边还是感到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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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一直盘旋在车队后面,紧紧地咬住不放,玫瑰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枪机会,直升机驾驶员很狡猾,虽然跟在后面,但一直在枪击里程之外,远远的吊着,虽然恨的痒痒的,但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雷头,过了前面山沟就应该进入索马里了”一直在闷声开车的福斯卡,转过头来开心地对许天雷说,他以前一直常年跑单帮,对这一片地形已经熟记在心了,戴银当初也是看他为人忠厚,开车技术好,才把他吸纳进来的。
“呼”许天雷也长舒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也松弛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直升机,果然也不见了踪影。
汽车翻过了一座小山丘,就是一个狭长的山谷,两边山包虽然不高,但灌木很稠密,灯光在起伏的路面,上下摇晃,感觉树丛中像似有步枪瞄准镜似的东西,被扫过的灯光,一闪而过,许天雷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常年的戎马生涯,使他对危险有一种偏执的感觉,他摆了一下手,示意车停下来。
“怎么了,‘地雷’”后面的黎勇疑惑地问道。
“不对劲,全体注意,下车隐蔽准备战斗”许天雷望着两旁黑压压的灌木丛自语道,随即拿起对讲机吩咐了一句。
话没说完“哒哒哒”一阵清脆冲锋枪的声音,打破了夜深的寂静,几只莫名的小鸟,惊吓的在灌木丛中乱窜,极力震动翅膀,逃也似地飞远了。
枪响起的片刻,许天雷和黎勇他们就已经撞开车门,一个翻滚,隐藏到岩石或者车体的角落,望着车内趴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福斯卡,许天雷眼睛都红了,抬手就朝冒着火花的灌木丛就是一梭子,刚才枪响的地方顿时哑了火,但旁边的丛林中,一阵接着一阵急促的火舌,顿时一下子覆盖过来,把许天雷压制的蹲在岩石后面头都抬不起来。
“‘渔翁’,赶快,躲车底下面去”前面的车刚交上火,杰克猛推了戴笠一把,催促道。
他自己也推开车门,一个侧翻就滚到旁边一颗大树后面,玫瑰他们看戴笠下去了,也跟着下了车,各自找地方隐藏了起来。戴笠刚滚到车底下,就看到从车厢上跌落下来的瘦猴,在地上痛苦地抽噎了两下就不动了。
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从背包里抽出那把从保镖身上搜出来的军刺,,从车底爬出来,一猫腰,就钻进了灌木丛,蹲在车厢旁边的玫瑰瞅见了,一探身没抓住他,也不敢吭声,只好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