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什么?”慕景深坐在她旁边,突然笑着问。
夏久月一时语塞,迅速在大脑里反应了一下,然后连忙解释:“不敢相信……你的妻子,就突然出现了,毕竟之前总裁花了这么多心思,派了这么多人去找,都没有什么消息,结果……就是感觉挺神奇的。”
慕景深旦笑不语:“确实挺神奇的,她突然来,又突然消失,还跟我说要离婚,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慕景深问她该怎么办?
她怔了怔,摆清自己的位置后,尴尬的笑道:“总裁不是一直很爱你的妻子吗?那你肯定不想跟你的妻子离婚,是么?”
慕景深微微挑眉,盯着她的脸庞:“自然,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夏久月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笑道:“那少爷应该做出点事情来,挽留你的妻子,让她不要跟你离婚,或许她误会了什么。”
“比如说?误会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么?”慕景深倒了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下,他放下酒杯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确实应该找到她,好好的跟她解释一下。”
夏久月点了点头,又顺着问下去:“那……你的妻子,现在在哪,总裁知道吗?”
慕景深摇头,靠在沙发上,有些苦恼:“不清楚,我正在让我的属下调酒店外的监控,这些天在南港搜查,估计很快便能打听出来了。”
“那这样挺好的。”夏久月点头:“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你的妻子,随后才能进行其它的事情。”
慕景深听了,突然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觉得她是我的妻子么?”
夏久月一怔。
慕景深怎么会提出这种疑问,难道他也对那个女人产生了怀疑?
她可以确定,那个人并不是夏久月,不是慕景深的妻子,但是她又不能说出来。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装作一脸不解的模样:“这个……总裁怎么会这么问?她不是跟夏久月长的一模一样吗?而且那天的反应,也很真实,你跟她接触了这么多,应该知道是不是真的吧?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慕景深不屑的哼了一声,他清楚夏久月的态度了,之前他对她做的一切,原来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心里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冷声道:“我也只是随便问了一下,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你的卧室吧,明天我带你去公司。”
“那我先走了。”夏久月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离开书房的时候,她转身关门,看到慕景深看向门口这边,眼神很复杂。
她愣了几秒,轻轻把门关上。
夏久月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坐在床儿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女人与慕景深躺在一张床儿上的画面。
她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曾经苏沫的事情,也发生过类似的,她突然升起一股没由来的恐惧。
是不是无论她做什么努力,都不可能摆托得了这个魔咒,她离不开慕景深,更加离不开这里,这辈子注定要与他纠儿缠不清。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床儿上站起来,去更衣室换了身睡衣准备休息了。
但是她白天睡得太久,导致她现在根本没什么睡意,夏久月躺着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就从床儿上爬起来,她坐到办公桌面前,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工作账号,看到孙甜甜给自己发了消息。
是昨天的消息:组长,总裁把我也调到南港来协助你的工作了,我感到很开心,最近集团的事情有些忙,所以我没来得及向你问好,最近还好吗?一切还顺利吗?
夏久月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回复道:一切安好,谢谢挂念。
也算她有心了。
下一秒,孙甜甜很快回了信息:组长,没想到你居然回我信息了,我一看信息是未读状态,还以为你最近一直没空呢,我现在在刚下飞机,明天就能见面了,我和王助理在一块,组长早些休息。
和王华在一起?
夏久月怔了一下,随后想起她是和王华一块被调过来的,便打消了自己乱想。
她合上电脑,本想看下工作文件,熟悉一下明天要做的事情,但是这颗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夏久月低声叹了一口气,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昏暗的夜空,她发现了一个特点,无论在什么地方,夜晚的天空都是一样的昏暗与寂静。
安安……
她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做的那个梦,那个梦会变成现实吗?
安安会离开她么?
她皱了皱眉,很快打消了自己这个消极的想法,安安是她的孩子,她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拱手把孩子让给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
另一边。
陆修然庄园内,他听了官悦悦的汇报,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她。
官悦悦见他一言不发,心里有些害怕,担心自己是不是事情做的不对,他要责罚自己。
诺大的书房内迷茫着死一样的寂静。
半响,陆修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官悦悦面前,官悦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陆修然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么怕我?放心,这次我不会惩罚你,你做的很好。”
官悦悦闻言,抬起双眸看向他。
陆修然伸手抚儿摸她的脸颊,低声喃喃道:“你吸引了慕景深的注意力,很快,他便会找上你了,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和他周璇,全靠你自己,如果我发现事情败露了,你最好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官悦悦害怕的点了点头。
“记住你的目的,接近慕景深,然后把公司所有的机密文件和漏洞,都一一交给我。”
官悦悦张了张嘴,忍不住道:“我……我能行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真的能拿到?
“你当然不行。”陆修然收回手,冷笑一声:“但是夏久月可以,你现在就是夏久月,慕景深最大的软肋便是夏久月。”
官悦悦咬了咬下嘴儿:“那那个幸小辰怎么办?她似乎看清了我,我感觉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