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没在夏久月的身边的时候,被夏家的人欺负的不成样子,即使他之前陪在她身边,也一直看起来有些笨笨的,这不过才去外面呆了几天,就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弄出了这么长的一个口子。
“我真的是只不……”
“不小心不也是粗心大意?”
慕景深还没有等夏久月说完,就直接回怼了过来。
夏久月看出慕景深的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好在,慕景深很快就替她上完了药,然后将东西收拾了起来,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她立刻叫住了他:“慕景深,你先别走,有件事我想还是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的。”
听见夏久月的声音,慕景深站定转身:“什么事?”
夏久月微微的抿了抿嘴,一双星眸之中看起有些犹豫又有点纠结,半天才张口说道:“我知道之前民政局的事情你不相信我,但是无论你想不相信都没有关系,我说的都是事实。”
虽然她已经决定以后会和慕景深离婚的,但是她还是不要让他误会她。
慕景深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站在那里。
见她没有打算继续往下说了,他这才张口:“所以呢?”
夏久月抿了抿起嘴角之后,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无论怎么说,临时反悔是我的决定,我很抱歉,之前明明答应你了,却没有做到,不过你放心,你父亲之所以不让你现在离婚,只是怕没有人照顾我,等宝宝生下来之后,我会亲自去老宅,跟你父亲说离婚的这件事,并且进尽量说服他不为难苏小姐的。”
因为奶奶的关系,她不得不先采纳慕先生的意见,而慕景深也不想拿苏沫冒险,而在这方面,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慕景深不想让苏沫置身危险之中,同样,她也不敢让夏家有机可乘。
只是,尽管到了现在,夏久月还是不想让慕景深知道她现在真正不能离婚的原因。
因为奶奶的关系,她暂时反悔了,的确是她做得不对,所以她道歉。
尽管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迫不得已。
原本慕景深听了夏久月这话,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这就是他想要的,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现在他的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的不舒呼了。
“我知道了。”慕景深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离开了。
夏久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已经习惯了看着慕景深离开的背影了,她忽然一声苦笑,看着被某人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心情低落至谷底。
接下来几天,慕景深白天有事就在公司,没事的话就去苏沫那里呆一会,陪她聊聊天,或者是陪她到楼下的小公园里散散步。
苏沫曾试探过几次,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想让他留在这一晚,但都被慕景深拒绝了。
原本她并不会多么生气,可是那都是这次见到秦雪松之前的事情。
“叮咚——”
苏沫原本呆在自己家里,看着两年前她留下的东西,可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她以为,肯定是慕景深又忘记带钥匙过来了,于是她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门口。
“我不是提醒过你记得……”带钥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雪松?”苏沫惊讶的叫了一声,她原以为,是慕景深过来了。
“苏沫。”秦雪松看到苏沫,立刻露出了微微一笑。
“你怎么过来了?”看见秦雪松过来,苏沫倒真的是有些意外。
自从知道慕景深决定和夏久月离婚之后,秦雪松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之前听景深说你出院了,不过那段时间我在外地,不过一回来就过来找你了。”秦雪松晃了晃手上他拿过来的东西。
看着那包装袋上的牌子,苏沫是认得的,那是她之前最喜欢吃的东西:“张记的椰蓉酥?”
苏沫既惊喜又意外的模样,看在秦雪松的眼里,就是缓解一身疲倦的良药:“椰蓉酥的确是给你买的,不过你是打算拿着它站在门口吃?”
经过秦雪松的提醒,苏沫这才注意到,她原来还跟秦雪松站在门口:“我都忘记了,我们还站在门口,你快进来吧。”
看着这幅场景,秦雪松的思绪忽然飘回到了两年前,心中顿时多了一丝寂寥和落寞。
不过,他并么有表现出来,而是若无其事的走到房间里面去,看着四周的陈设,莞尔一笑,说道:“这个房子的户型,似乎跟你之前住的地方很像。”
苏沫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秦雪松的话让她想到了当初她跟慕景深说,想要去慕景深那里住的时候,被他拒绝的场面。
尽管他也有苦衷,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不甘心。
她意有所指的说道:“是啊,原本景深的家离疗养院是最近的,我有晕车的毛病,所以坐不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但又不能住到景深的家里面去,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一个跟我以前住的户型差不多的房子。”
听到苏沫说到慕景深,秦雪松的脸色一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跟景深现在怎么样了?你这都已经出院了,他就没跟你说说他接下来的打算吗?”
苏沫坐到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就消失了:“他说了,其实原本他说会离婚的,可是后来又说现在不能离婚,其中好像是有原因的,不过随他去吧,哪怕他不离婚,我也一样会陪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要紧。”
看着苏沫故作坚强的样子,秦雪松的心里却更加难受了:“他怎么还这么摇摆不定,真是被迷了心窍了。”
她悄悄瞥了一眼秦雪松紧皱的眉头,心中一喜,可面色上却是越来越委屈:“没关系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说不准被景深更难做选择,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有情有义的现任妻子,真的很那选择的,更何况,夏小姐现在还怀着宝宝,景深就算一直不离婚,其实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沫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深明大义,可是地将自己的委屈明明白白的摆在了秦雪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