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之所以拒绝,是另有别的原因。
“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跟夏久月离婚,如果你直接过去的话,我怕我爸会做出什么,毕竟让他接受你,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明白吗?”慕景深说完之后,想到苏沫的心脏不好,怕她又胡思乱想,于是又多解释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只能先用慕老爷子做挡箭牌。
听了慕景深的解释,苏沫想起之前慕景深对她说在民政局门口的事情。
看来,这个夏久月不仅将慕景深牢牢的握在手里,还将慕先生哄得团团转。
可是,慕景深说的也没错,这件事情真的不能着急。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难处,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随便帮我找一个房子就好啦。”苏沫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心中却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同时,她也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有那个老头子从中作梗,怕是想让慕景深跟夏久月离婚,一定会有些难度,她还是要想办法,对付夏久月的同时,将那个老头子也一举拿下。
最后,慕景深还是选了一套户型跟苏沫之前的房子差不多的地方,让苏沫住了下来。
苏沫看这房型,心里有些不满,可是转念一想,这里只是临时的住所而已,等她赶走夏久月,再拿下慕先生之后,就不需要住在这里,而是可以直接住进慕家的别墅。
所以,她没说什么,而是安心的住了下来。
苏沫的东西搬来之后,慕景深就帮忙她摆放着一些小摆件,苏沫也在做一些轻松的整理工作。
看着她走来走去,恢复的相当不错的样子,慕景深心中的愧疚感,也稍稍的减少了一点。
他会心一笑,转身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了。
慕景深安顿好苏沫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里整理的也差不多了,你看还缺什么东西,你直接打电话给钱瑞,他会让人帮你采购送过来的。”
苏沫看着四周,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她走到慕景深的身边,轻轻的拽住了他的手掌,就好似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一般说道:“景深,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么长时间没做饭,也不知道我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让慕景深留下来。
但是,慕景深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他的心中有些纠结,可是随后想起夏久月胳膊上的伤口,那纱布都快将半个胳膊都包扎上了,估计不会是什么小伤口。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没有想要继续留下来的心思了。
于是,他转身略带愧疚的看向苏沫,说道:“抱歉,苏沫,今天我可能不能留下来吃完饭了,再说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正在巩固的阶段,小心再累到,一会你想吃什么,可以点一些外卖,或者让钱瑞帮你准备,好吗?”
“可……”苏沫刚想要拒绝,微拧的眉毛彰显着她此刻并不是很高兴。
但是,慕景深现在刚刚下定决心跟夏久月分手,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错误,或者做出什么让慕景深厌恶的事情。
尽管心中再愤恨不平,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那股子怨气,故作体贴的点头答应:“好吧,时间也的确不早了,这段时间你估计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会儿回去好好的泡个澡,多多休息,知道吗?”
苏沫不敢太过粘着慕景深,生怕适得其反。
慕景深点了点头,又简单的嘱咐了她几句,随后这才离开苏沫的住处。
……
另外一边……
夏久月坐在她之前喜欢的飘窗附近,将那天在医院开的药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伤口的纱布拆掉,开始准备换药。
虽然说,只是一个小铁片划伤的,但是却也极其锋利,划的口子也不小。
好在不是很深,只要注意平时不要使劲过去,保证不让伤口裂开,休养一段时间,它自己也就可以愈合了。
慕景深回到别墅之后,并没有再客厅看见夏久月的身影。
“少爷,您回来了。”王叔像往常一样,走到门口,伸手接过他的外套,问候着。
慕景深点了点头,眼眸环视了一周,可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影,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失落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问道:“王叔,久月呢?”
“夫人晚上吃完饭之后就回楼上去了,现在应该是再卧室里面吧。”王叔答道。
“我知道了。”慕景深知道夏久月在楼上的卧室里面,转身也上上楼去了。
而此时的夏久月正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伤口换着药,一时间竟然连慕景深进来了都没有察觉。
“这就是你所谓的小伤口吗?”慕景深原本是想要上来找夏久月的,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飘窗上换药,胳膊上的伤口都快有一个手指那么长了。
他心里顿时因为夏久月的隐瞒而愤怒,又是因为看到她的伤口而心疼。
慕景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夏久月吓一跳,手上的动作微颤,尽管她一直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慕景深见状,急忙快步走上去,伸手拿过夏久月手上的棉签,另一只手也轻轻的握着她的胳膊。
看到慕景深眉头紧锁的样子,夏久月有些迷茫,慕景深的态度,就好像是外面的天气,阴晴不定,就连她,有的时候也真的完全搞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忍着点。”说完,慕景深便一只手蘸着旁边药水,一边轻轻的擦拭着夏久月的伤口。
夏久月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疼的瑟缩了一下。
慕景深抬眸对视上夏久月的双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最后,还是夏久月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要不,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伸手想要拿回慕景深手上的棉签,可慕景深的手却往后躲闪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晦暗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那,我会尽量轻儿点,你怎么就永远不知道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