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宣泄完毕之后,就是理智的修罗场了。
小明:“我们两家的长辈是世交,后来小敏的父亲去世,他无依无靠,本想来投奔我,结果阴差阳错的进了宫,今天见到我才会如此激动。”
小敏:“我一看到家乡的合欢饼就知道是故人来了,见到小明情绪激动,就哭了出来,实在失礼。”
对面的两个男人仿佛没听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端着茶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们看我干嘛?这集我是配角,苦命小鸳鸯在那呢!”我冲着身边的‘小鸳鸯’努了努嘴。
萧公子欠揍的笑了笑,说道:“还有你的部分呢?”
“呃…这个……”该死的我还没编好!
心虚的看了萧公子一眼,我强装着理直气壮的说到:“我之前早就听小敏说过她和情郎的事,所以…所以感动嘛!就哭了,有问题?!”
御昊问哼笑了一声,阴森森的站起身,揪住小明的耳朵。
“哎呦呦,小……”她看了我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小敏救我!”
“行啊你柳明月!这个时候还不忘队友,我真得好好夸夸你!”御昊问说着手上又转了几圈。
我跟小敏十分不忍的……转过了脑袋。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摩擦着手里的茶杯,抬眼就是一席紫色云纹蟒袍。
萧公子站在我面前,负手说道:“故事是你编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道。
他嘴角漾开一抹细微的笑容,说道:“她俩没那脑子。”
我:“……”
呵呵,太聪明好累哦……
到最后,他们也并没有深究我们三个之间的纠葛,至少表面没有……
……………
是夜,念云宫中
“买卖官爵,科考舞弊?!!”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暗影,不知道该喜该悲。
“皇后竟然如此明目张胆……”我缓缓踱步:“她想干什么?这么大动作难道只是谋财?”
暗影犹豫了一下,说道:“属下还查到一条消息,皇上最近有意禅位与太子殿下。”
我怔了一下,无力地坐倒在榻上。
“主子。”
“本宫无碍,你下去吧。”我虚弱的摆了摆手,甚至忘了让他调查萧公子。
暗影走后,我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只觉得冰冷万分。
父皇一旦禅位,我便失了一道最重要的免死金牌,皇兄虽然偏疼我几分,可皇后才是他的母亲,他夹在我与皇后之间,难道还会向着我不成?
到时候父皇成了太上皇,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便是被加上绞刑架,任由皇后捏扁搓圆了……
好个皇后,怪不得最近没找我麻烦,原来早就把我当成案板上的鱼肉,忙着磨刀呢!!!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捏个她的把柄在手里……
…………
在城南的一角,同样有一间富丽堂皇的府邸,不同于念云宫的幽暗,这里倒是灯火通明得很。
“属下元烈,参见二皇子殿下。”那暗卫一件绛红色的劲装,倒也并不显眼。
“嗯。”萧走一,不,现在该叫他冷萧二皇子——萧越天了。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云纹杯壁,绛紫色的蟒袍微动,转过了身。
“查的怎么样?”
“回禀殿下,安乐公主并没有找任何人帮忙。”
“哦?”
“公主直接派出暗卫,把胡串儿从国公府撸了出来。”
萧越天的嘴角几不可见的翘了翘,说道:“她倒是机灵。”
元烈不解的问道:“可安乐公主这样做不怕国公府的人追究吗?”
“国公府家大业大,岂会为个奴才闹事。再者说,这胡串儿一介布衣,若是真冲撞了国公府,扔到衙门,他照样好过不了,何必要把他抓进府里呢?”萧越天意味深长道。
“这…”元烈如梦方醒道:“除非胡串儿知道了什么国公府的密辛,国公府要抓他灭口……若是这样……”
“若是这样,胡串儿被救走,国公府更是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可是暗地排查,也不知要查到何年何月了……这小公主,还是有点脑子的。”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讲。”
“国公府既然抓到了胡串儿,为何不直接灭口,而是留着他的命呢?”
萧越天嘲讽的笑笑,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胡串儿的背后不是还有个金缕阁吗?与其杀了他灭口,不如收为己用,这样,金缕阁可就是国公府的大粮仓了!”
“国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没想到被安乐公主截了胡。安乐公主这次可是捏住皇后母家的小辫子了啊!”
萧越天饮下一口雪顶含翠,缓缓道:“司马衍就要登基了,小公主未来的日子好不好过就看她能不能把握这次机会了……”
…………城南乌衣巷倪府
“胡串儿叩谢恩人。来生必当做牛做马,报答大恩。”一个清瘦的少年匍匐在地,满脸泪水的谢恩。
我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可别这样,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可受不起啊。”
他努力止住泪水,轻轻地抽泣着。
我递了张手帕给他擦泪,问道:“国公府凭着皇后做靠山,猖獗得很。你怎么招上他们了?”
胡串儿檫着眼泪道:“我哪敢开罪官家啊,只是那日是个大蓝天,我娘让我去给国公府送绸缎,我送完绸缎,要出来时却走迷了路,抬眼便是一处僻静的假山,只听里面悉悉索索的的人声,我仔细一听,竟是国公府的大管家在买官卖官!慌乱之中我踢了假山旁的石子,便被国公府的人抓走了。”
“果然如此,国公府真是胆大包天了啊!”我冷笑道:“你且起来,我有件事,要你去做,这事若成了,你也就不必背井离乡,而是光明正大的活着,你可愿意?”
“小姐大恩大德,胡串儿必结草衔环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