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像一根毒刺,深深的刺进的东方月初的心,或许连东方月初自己都不知道,嫉妒的种子已经在心里埋下。
而真正触发这一切,还要是三个月前,白苍雪和涂山容容的大婚,四方云集,普天同庆,
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可唯独,那一日的涂山红红,东方月初发现,她是那样的平静,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平静下的那份埋藏在心里的痛,东方月初有会不知道。
那一日,场面盛大,那一日,惨淡收场
新郎官,没有来,
涂山大失颜面,流言蜚语四起
不过东方月初没有心情的关心别人,因为在他的眼中,此刻只有那角落里,身穿藏青色华丽的长袍的女子,橘红色的金玲发髻披肩而下,远远看去,极美,
可是,那平静的,有些冰冷的脸,看上去是那样苍白,眼眸中早已失去神采,往日从不曾饮酒的美人,今日却喝的格外尽兴,满酒,举杯,一饮而尽,不断的重复,渐渐的,胸前的衣衫,被唇间流淌下的酒水沾湿,醉态也愈发变得朦胧。
宾客早已散场,偌大的现场只剩下身影,身着锦绣红袍的涂山容容,整个人被淡淡的失落萦绕着,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上去单薄的有些心疼。
涂山红红,饮尽杯中最后一滴喜酒,踉跄的起身,随手提了半壶喜酒,整个人,醉醺醺的提着酒从涂山容容的身旁走过,没有安慰,没有交谈,因为今天的她,同样也很累。
月明星稀,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涂山城的大街小巷,虽然婚礼出现了意外,但整个涂山依旧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氛围。
东方月初没有走远,静静躲在暗处,注视着喝的不成样子的涂山红红,长长的藏青色华袍托在地上,纤细的手上提着一壶酒,每走几步,便要仰头喝酒,因为这不是一般的酒,是喜酒,是良药,治愈心痛的良药。
蹒跚的步伐,身子东倒西歪,多少次险些跌倒在路边,东方月初几次想跳出去扶住涂山红红,但,却又放弃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苦情树下,涂山红红一头扎在地上,勉强着坐直身子,靠在了身后的苦情巨树上。
漫天繁星,今夜格外明亮
平日嘈杂的虫鸣声,倒是罕见般的消失了
涂山红红的视线有些模糊,眼眸有好多淡淡的水雾,她懒着动手去擦,纤细的手指提着酒,再次灌入口中,她从未觉得,酒这东西是如此好喝。
东方月初,站在距离涂山红红的不远处,月色的掩护下,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淡淡的黑影,但此刻的涂山红红早已大醉,又如何能分得清,这里还有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涂山红红意识开始模糊,这种醉生梦死的感觉真好,娇嫩的唇瓣微微翘起,浮起一抹很淡的微笑。
东方月初终于忍不住了,从黑暗走出,走到涂山红红的面前,一件长袍缓缓披在涂山红红的身上,天色暗淡,看不清东方月初脸上的表情,不过,一定不太好看。
突然,涂山红红仿佛是做了噩梦般,突然惊醒,纤细如莲藕的般的手臂轻轻抬起,握住了东方月初的胳膊,白嫩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仿佛下一秒,一切都会消失。
“不要走!——”涂山红红的声音很清,带着沙哑。
东方月初的身子,猛然一颤,
“小苍雪,你不要走!”涂山红红又再次喊道,用尽全身力气,把白月初拽到自己身边。
东方月初的身子僵住了,身下那不断高低起伏的柔软,还有微弱的,带着浓浓酒气的气息,都让东方月初仿佛置身于梦幻。
强忍着心中的焦躁,东方月初挣扎的在涂山红红的旁边坐下,小心的喘着气,生怕打扰到身旁的涂山红红。
“看够没有?”涂山红红声音很淡的说道。
“红红姐,我——”东方月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没有亲我,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涂山红红的声音充满着醉态,似乎还带着挑逗。
“好看——”东方月初想了许久,最后小声说道。
“既然看够了,那就走吧”涂山红红声音沙哑的说道。
“永远不要对我有想法,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了,希望你没有忘。”涂山红红平淡的说着,眼睛缓缓睁开,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红红姐,我就是心疼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呢,白苍雪他都已经成婚了,而且,要不是一年前你让我配合你演的那出戏,今天大婚的人,或许就是你呢?”东方月初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涂山红红,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莫非,你想让天下人,都看我们的涂山的笑话不成?”
“他是他?我是我?一年前,我推开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呵呵——,不可能了——”涂山红红淡淡的笑道。
“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对吗?”东方月初的情绪,有些低落。
“嗯,从未有过,”
“我说过了,从始至终,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纵然如今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依旧心中欢喜。”涂山红红平淡的说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摇晃酒壶,仿佛再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呵呵呵——,原来,一直以来我都这么可笑。”东方月初自嘲的说道。
“我累了,你可以走了。”涂山红红的声音冰冷,空灵,无情。
东方月初缓缓站起来,走了,带着痛走了。
“我终究是欠了你的,——,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涂山红红看着东方月初消失再黑暗中的背影,喃喃的说道,声音很轻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