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个世代习武的家族,家族历史已有百年之久。建立家族的老祖宗当时更是一位武宗高阶的宗师级强者,其名李远山,有个诨号叫“琼海剑宗”。‘据传他们是一名玄水道社门下外门弟子,资质一般,学有所成后便与同门最亲近的师兄弟三人一起结伴外出四处游历。三人途经玄元国东边的琼海之时突然狂风大作,海啸滔天,他被卷入海啸向着琼海深处掠去,另外两人也是不知被卷向何处’。
三人从此音信全无、生死不知。玄水道社虽然后来得知三人失踪,但是道社弟子上千人,三个出外游历的外门弟子本就无人在意。直到十年之后有人见到琼海之外横空掠来一个中年身影,那人衣袍破旧,面容沧桑,正是不知下落的李远山。不知他被海啸卷走后遭遇了什么,只知他回到家乡南天城便自立门户开创李氏家族,其修为更是从原来的低阶武师一跃成了高阶宗师。也因他与玄水道社之间的渊源,故而李家所有后辈子弟也都会参加每三年的玄水道社入门考核。
此刻在这百年武道世家家主的书房中,三位家族的掌权者正在一起议事,商讨如何救治家族的天才子弟李鸿钧……
“二位叔叔,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们不是幸灾乐祸就是落井下石,都想着怎么才有机会分到更多家族资源培养自己的后辈子弟。对于钧儿的死活根本漠不关心!”李长风面带愠色对两位长老说道。
“唉,虽然都是一家人,可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二长老闻言也是感叹道。
“二哥、长风,现在当务之急是商量下怎么说服大哥和族人们先把钧儿救下来才是关键。”三长老为人冷静睿智,看着二人怒火中烧,怕他二人失去理智,忙开口定下议事的方向。
李长风和二长老对视一眼,也觉得三长老说得有理,便都望向后者。想听听这个向来遇事冷静,机智多变的三叔(三弟)有什么办法。
李地兴见二人终于冷静下来,便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首先这件事难就难在族人们肯定不愿意相信如此无稽的办法,其次这办法若是真有效便也罢了,若是不管用怕是还会影响到长风的威信啊!”
李长风和二长老听了这话纷纷颔首赞同。“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请了那么多名医,甚至长孙家那位既熟谙医术又修为深厚的长老也是束手无策,”二长老李地顺问到。
李长风也是满面愁容的说道:“是啊,三叔,钧儿毕竟是我和若兰的儿子,她临终前把钧儿和然然托付给我,这才两年,若是钧儿有个万一我以后下去了怎么跟若兰交代呢?况且他也不只是我李长风的次子也是家族最有天赋的子弟,哪怕这法子再怎么荒诞无稽也必须试试我才甘心呐!”
听李长风这么说,李地兴也明白这事必须一试了。他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对二人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我李家族规所有子孙都必须按建立家族的老祖设立的字辈-‘武道文运,天地长鸿’来取名,若要更改需得家主和半数长老同意后方可焚香祭祖告知祖先后辈子孙因何必须改名方可。”
看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地兴知道他们是想着现在李家就三位长老,李长风又是家主。只要他和二哥李地顺都同意这事便可通过。可是一旦此法不能奏效,他们也必定会遭到大长老等族人质疑。这样一来,恐怕会因此让大长老威信大涨从此大权旁落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看二人的样子为了这家族难得的习武苗子是打算豁出去拼一把了。’“唉,你们既然主义已定,那便这么办吧,明天通知大哥和其他族人一起议事。但此事非同小可,今晚还得提前布置一番不能最后弄得鸡飞蛋打。”
李地兴让二人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讲出了自己的安排,让二人连夜布置好一切。二人听后纷纷变色,但想到失败的后果不是大长老夺权便是钧儿夭折。只能如此了,于是便分头安排去了。
第二天一早,辰时刚过,便有打扫祠堂的家中老人李伯急冲冲的找到李长风禀报说祠堂先祖牌位不知为何突然朝下倒了下来。李长风正和三位长老在议事厅议事,争论到底该不该按疯道士说的给李鸿钧改名。听到这个消息四人脸上纷纷变色立马赶往祠堂查看情况。
待到四人赶到祠堂,看到果然如李伯所说,神台上供奉的祖先牌位全都向下倒在了神台上。李家祠堂位于家族后院西边,紧挨着家族的藏宝阁而建,也是李家防卫最为严密的所在。祠堂是个独立建筑。门前是平时供李家举行盛大仪式或聚会所用的广场,还有专门供族中守卫居住休息的房屋分列广场两边。除了每年祭祖之时,其余时间只有李伯早晚各一次地进入祠堂打扫。祠堂院门前日夜都有4名族人轮流看守,还有家族守卫巡逻。
“李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祠堂的异常的?”李长风作为家主首先向李伯问到。
李伯闻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的答道:“家主是这样的,我今天和往常一样进到祠堂准备先给祖先们上香和祭品,上香时还很正常。可是当我转过身去拿祭品时突然耳边刮过一道阴风,紧接着就听到砰砰砰的响声,回头一看就见供奉的牌位像割麦子一样一排排倒了下去。我吓得直哆嗦便立马跑去议事厅禀报了。”
“唔,这祠堂防守严密,你进来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别人进来过?”李长风沉吟道。
“我进来时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开门时门上的锁也是锁住的并没有人进来过。”
“既然没有异常,也没人进来过那……”二长老咪起那双浑浊的老眼略做思考道,“难道是祖先对我等的警示?”
大长老自进来起就觉得蹊跷,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种怪事,于是便仔细思索起来。一双略显浑浊却泛着精光的眸子显示出他大武师中阶的深厚修为。突然他瞄到最高处那一排被纱帘遮挡起来的牌位还安好的立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