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暗淡无光的戒指,这时冒起了一道墨绿色的幽芒,冲破了烟雾包围。那光芒中遍布着奇特的符号,我的眼睛一眨,这些符号便成了汉字。
但是,这些汉字向上飞起的速度太快,我努力半天也没看到具体内容。异形首领轻轻转动戒指,将那束绿光瞄准自己的眼睛,极为庞大的信息直接刺入她的脑海。
我靠,你们学知识都这样吗?也太省事了。我感叹的同时,又担心起来。谁知道那戒指里写着什么惊天秘密,万一她看过之后心里不爽,一怒之下波及到我,我不是成了冤大头?
“把他关起来!”让我给预料中了,异形首领看过戒指里的知识后,立刻下了囚禁的命令。
我被祭祀同志拖到了旁边的屋子,连下两座环形楼梯之后,周围的透明花瓣墙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无比粗大的黑色藤条。
看来这里是那座倒三角山的内部,花居开在山顶的巨型平台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要把我关在哪?”我察觉到自己已经向下走了不少路,可仍没有来到牢房地带。
也不知走了多久,头顶上已经不见光亮,我只能依靠身边祭祀的绿色条纹来判断自己有没有走散。终于,黑色藤条挖成的旋转台阶走到了最后一层,我看到四周各有一条通道,每条通道里都存在着一扇扇蒙光闪亮的囚牢栅栏。
这囚牢的栅栏显然不是由藤条组成,看起来倒向树山外围的那几株红色玫瑰状植物切割制成,光色也相差无几。
我明白她们特意采用这种材质,是为了寻找囚牢的位置,不至于因为一片漆黑浪费许多时间。
“进去!”祭祀带我走向其中一条通道,她打开通道中第三座囚牢的牢门,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我真想反抗,可技不如人,只得乖乖地进去看她用巨型藤条绑好牢门,提醒道:“别忘了给我送吃的,我不想饿死!”
异形女祭司头也不回地走了,枉费我和她的一段肌肤之缘,虽然我不能确定那乌亮好似昆虫外壳的物质是不是她的皮肤。
“唉,我该怎么办碍…”我慢慢坐在牢门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小奴现在怎么样,她有没有摔伤,或者和我一样碰见这地方的异类被抓了起来?
越想我越无助,嘴里不由自主地祷告起来:“伟大的汉克·里,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外来货不戴敬,但小奴她可是你地道的子孙后代,你就醒醒好,保佑她平安无事吧!”
说完,我双手合十,闭眼拜了一拜,这种事心诚才灵。
也许是汉克他老人家听见了我的倾诉,脑袋刚低下去的时候,两只纤弱的胳膊忽然抱住了我的后腰。
“谁?”我下意识扣住了腰间的两只胳膊,一摸之后,心里明白过劲了。“我的个天老爷,你伤着没有?!”我激动地甩出两道火焰,转过身来观瞧,果然是小奴。
小奴慢慢抬起头,我发现她仅是额头磕紫了一块,还好没有破相。我刚想检查她的其他部位有没有摔伤,小奴的嘴巴忽然咧开了,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大声哭了起来。
我一时不知所措,她这么放开的哭还是头一回见到,好像五六岁的小孩那样,不做半点压抑。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小奴的哭声才渐渐变小,她的嗓子都哭哑了,两只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生怕她气没跟上再哭噎过去。小奴从头到尾就顾着哭了,一个字都没说,我开始还想劝劝她来着,后来觉得哭出来也好,反正这黑不溜秋的牢笼里,只有我们两人。
终于,小奴哭够了,她的双颊红通通的,眼皮略肿。“我,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怕过!”哽咽几次,她呜呜地说道。
“是埃”我将小奴搂进怀里,“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半路揪了回去,一直为你担心着。现在好了,咱们跟这儿汇合,我总算能把心放下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小奴将额头顶在我的胸前,又缩了回去,可能压到了伤处。
“唉,咱俩真是倒霉催的。”我叹口气,“我是被人家给抓住送到这里来的,你不是钻的树洞吗?怎么也跑这关囚犯的地方来了?”
小奴放下胳膊,我隐约看到她的双肘破了好大一块,黑红黑红的。我急忙低头凑近看了看,伤的挺厉害。“你胳膊肘都这样了,也不跟我说啊?”我有些心急地问道。
小奴听见我的话,才扭头看看自己的伤处,恍然地说道:“你不在,连光线都没有,光顾着害怕了,没注意……”
“伤成这样还能注意不到,你可真行。”我将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拧了过来,幸好磨的不算太深,可眼前手里没有药,万一耽误成破伤风就麻烦大了。
“你忍着点,我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再三考虑之后,我决定用水元素擦掉那些不干净的黑渍。
小奴点点头,她好歹出身于豪门贵族,在这种常识上懂得不少。我嘴里缓缓念出水元素魔咒,空气逐渐凝结一团水球,飘向小奴的肘边。
“你,你轻点!”我已经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可仍旧受到了她的抱怨。
伤口冲的差不多了,不但黑色赃渍被冲掉,连血痂都渐渐被清水化开。我看着一大片殷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接下来得消毒,是我帮你舔,还是你自己来?”
小奴没听明白,她忍了半天疼,脑子恍恍惚惚的。“舔什么呀?”她奇怪地反问道。
“咱们现在手里没有杀毒的东西,只能用口水……”我咳嗽一声,正儿八经地解释道。
“呃——”小奴听得直皱她两道细眉,下意识把手肘反拧,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无论怎么探,都离伤口有一定距离。试了好几下,她只得放弃,红着脸嘀咕道:“你来吧,反正也是你害的……”
呵,我那是身不由己埃我慢慢端起她的胳膊,左瞧右看,不知道如何下嘴。“我舔了埃”我咽口唾沫,忽又发现自己不应该浪费资源,尴尬地问道。
“嗯。”小奴的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小得几乎听不到。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慢慢地将嘴贴了上去。
伴随着小奴嘴里哼哼哈哈的轻吟声,我的口腔中充斥着血味,很难受。但为了对方的安全,只能暂时委屈一下。
舔过一条胳膊,我擦擦嘴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明拿火烧一把,就啥事都没有了,干吗浪费口水,还要忍着作呕的感觉?可一看小奴被火焰映红的白嫩皮肤,我又觉得没做错。
“你舔,舔得我好痛……”小奴微微咬住粉红的嘴唇,幽幽地说。